╭||||━━ ━━||||╮    ╰||| o o |||╯     ||╰╭--╮ˋ╭--╮╯||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浅沫】整理 │ │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书名:[网王+死神]待到三月花开 作者:年槿 文案 死了? 好吧、 作为被香克斯大叔收养成为剑客没问题。 成为路飞的伙伴也没问题。 ——乃因为这是本文内容了吗? 错了! 鸢时又死了。 然后、 据说她爱恋着那个什么迹部君! 据说她被所谓情敌陷害了! 据说她为了救迹部君被灯具砸了! 据说什么都去死吧。 嗳、慢着。 那个丑陋的不得了的东西难道...叫做虚先生吗?!! 口胡!不带你这样的! 内容标签: 死神 搜索关键字:主角:鸢时 ┃ 配角:网王众、死神众、不知名的各位众、 ┃ 其它:死神、网王、海贼王、综漫、 ==================   ☆、再次重生的时刻      “小鸢!!!”那个从来都是一副天塌下来都嬉皮笑脸的船长,那个无论在多危险的境地都可以笑得畅快的大男孩,现在,他撕心裂肺的喊声不断的冲击着鸢时的耳膜,她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不要昏迷不要昏迷,只是身体传来的炙热的疼痛终究还是让她陷入一片黑暗中。   啊,抱歉,还是没有帮你救下火拳啊,船长大人。   只是明明你如此珍视着的哥哥刚刚在你眼前死去,我却也如此任性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作为未来的海贼王的船员真是失格了呢。但是,能救你一命,我不后悔。呵呵,有些遗憾啊,最后居然没有见他们一面,被熊打到哪儿去了呢。不过,他们都是像小强一样强悍的人啊,一定在哪里活的好好的吧。   “小鸢!小鸢!!!”那痛苦到仿佛要撕裂人一般的喊叫硬生生的刺痛着鸢时的心,她好想开口说些什么,身体却浮浮沉沉的,始终不能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又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在争吵着。终于,面前一片清明,她,醒过来了?明明被赤犬刺穿了心脏,居然还活过来了?那船长呢?火拳呢?他们没事了吗?   “够了,拜托迹部君和你的队友们离鸢时远一点,不需要你的感激,只要求你们再也不要打扰她了!”怎么会是完全陌生的男声?   鸢时眨眨自己的眼睛,终于慢慢的清明了过来。   “啊,迹部前辈,连桑醒了。”一道温和似春风的声音打断了房间内似乎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刷的一下,鸢时敏锐的感觉到好几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脑袋涨涨的疼的厉害。让她纳闷,明明就没有伤到脑袋啊。   似乎知道她想要起来,一开始出声的男子疾步的走到鸢时的身边扶着她坐起来,担忧的说道:“鸢时,你觉得怎么样?头很疼吗?”   看着面容清秀的三十来岁的陌生男子,鸢时有些怔楞。   背靠着枕头,迷惑的眼神扫了一眼在附近的人,除了扶她起来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的是四五个面容陌生的十七八岁少年,鸢时愣愣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脱口而出:“你们...是谁?”听到她的话在场的人均是不同程度的一愣。   鸢时把目光转向她身处的环境:“这里是...哪里?”洁白的墙壁和被单桌椅,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熟悉而陌生的印象,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扩大。鸢时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的大大,颤抖的抬起自己的手——没有!!那十年如一日练习剑道所留下的厚厚的茧——没有了!她,又穿越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片自由而肆意的世界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建立的羁绊。好不容易才坚信的存活的理由。“再也不能...”见到那群给她撑起另一片天空的伙伴了吗?“啊!!....啊啊啊!!!!”   病房里忽然的变故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不甚陌生的少女在昏迷几天后终于醒来,却是一脸陌生的问着他们是谁,满脸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最后还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嘶喊起来。并就安静的病房,那嘶哑而悲恸的声音一下下的重重的敲打着他们的心脏。   鸢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似乎有一大堆东西肆虐的要进入自己的脑袋,耳边传来不知道是谁焦急的喊声,近在耳边却让她觉得遥远不可及。世界,终究还是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时隔大半年,年大人我再次敲打我亲爱的键盘,就是鸢时女儿登场啦啊哈哈哈哈。【鸢时】是三月的意思噢呵呵呵。不要客气的留言吧留言吧。海贼王什么的....果然好想写海贼的同人啊。只是难度太大了,只能在这里YY一下了。本文不会写海贼的啦。只是前奏前奏什么的。嘿嘿嘿。】   ☆、一世一世又一世      “鸢时!!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去练琴!你再这样下去你爸爸永远不会回家!”   “鸢时,你爸爸今晚回来,你要表现的好一点,一定不要让外面的狐狸精得逞了!”   “鸢时,你这么就那么不听话,练琴练琴练琴!!听到了没有!你是妈妈的希望,只要你听话,你爸爸一定不会和我离婚的。”   “鸢时,你爸爸的家产绝对不能便宜外面的那个私生女你知道吗!你要乖啊!听到没有!”   “鸢时鸢时,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血,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啊,你死了你爸爸就真的不要我了,夏央!!”   ......   “噢,小女孩你怎么一个人在怎么危险的地方,你爸爸妈妈呢?”   “孤儿啊,那,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我叫香克斯。嘛,外面的人都叫我红发呢。”   “怎么?想我教你剑道?嘛,如果你能坚持的话。不过,你才六七岁,比我的剑还矮啊哈哈哈。”   “你的心浮躁了呢,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一下子的分心有时候会要了你的命!教了你这么多年还没有记住吗”   “你在害怕什么!拿起你的剑!不要总是透漏出你没有任何目标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感觉给我!”   “你说路飞?啊,认识啊。怎么觉得你好像听到路飞很激动的样子。不会吧,小鸢鸢,难道你暗恋小路飞?!女大不中留啊呜呜呜...”   “嘛,小鸢,离开我的船吧...喂喂喂,不要露出这个表情你听我说完啊。这十年来你的确进步神速。很努力也很刻苦,只是...你的心,还没有找到归去之处呢。所以自己出海吧,寻找心之所向!大海,可是很宽广的啊哈哈哈!”   ......   “我吗?我是蒙奇.D.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小鸢,嘿嘿,成为我船上的第一个伙伴吧!”   ......   “小鸢,今天我们一起钓鱼吧,乔巴当鱼饵怎么样哈哈哈。”   “鸢时,离这些臭男人远一点,你会被带坏的啊啊啊!!”   “鸢时,要来打一场吗赢了的喝酒!”   “啊,美丽的鸢鸢小姐,今天的下午茶是你最爱的布丁。为美丽的夏央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这个吗?是伟大的乌索普大人自制的辣椒粉哈哈,鸢时要来试试效果吗?”   “鸢时不要怕噢,无论你受了什么伤我都会帮你治好的!”   “小鸢,要一起看书吗?我找到一本很有趣的历史探究小说呢。呵呵呵。”   “哟,鸢时,今天的天气也‘super’的好,要和我一起喝可乐吗?”   “哟呵呵呵,鸢时小姐,今天也请让在下为你献上一曲吧。”   ......   “啊嗯?喜欢本大爷?本大爷并不认识你这个不华丽的母猫!”   “连鸢时,你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虫,离迹部大人远一点!”   “要貌无貌,要才无才,你以为迹部大人会看上你么,做梦吧你!居然敢不自量力的向迹部大人告白!”   “连鸢时,你最好乖乖的给我从冰帝退学,本小姐不会容忍向迹部大人告过白的女人留在这里的!”   “连鸢时,你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还不退学吗?啊?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在做些什么!居然破坏了渡边学姐的小提琴!太恶毒了你这女人,迹部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   “鸢时......”   “连鸢时......”   各种混乱的声音不断的在脑海中吵吵嚷嚷,还有各种熟悉的陌生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的放映,一直折腾着无力抵抗的鸢时。   等到鸢时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无神的躺在床上,窗外微弱的灯光映在白花花的天花板上,让鸢时一阵恍惚。仿佛在海贼王的那十年都是梦一场,她仍然是那个世界级小提琴手连曼青的女儿,有一个一年见不到几面的身处高官的父亲,还有一堆找上门来的所谓父亲的情妇或者私生子女。   而最后是自己划破手腕躺在浴室看着那个面容精致的所谓母亲,在自己唯一的女儿自杀的时候仍心心念念那个早已背叛的丈夫。   鸢时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抬起手附上了双眼,呢喃道:“一切都不同了。”   死后的她似乎去了一个漫画的世界,一个她没有看过却听说过的漫画,她在那里学习,成长。最后,死去。多简单,一句话就可以轻描淡写的过去。只是,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的她,好不容易有些明白了‘心之所向’的意思,却在那个大大咧咧的阳光少年遇见危险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挡在他面前,为他挡去死亡的攻击。   她并没有后悔,再来一次她也会这样选择。只是,好遗憾,她在那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了畅快的自由,笑也好,哭也好,她从来没有那么肆意过,也得到了那么珍贵的伙伴,却再也,再也无法再次相见!难道,仅仅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吗!   那些张扬的快乐!再也,再也无法得到了吗?   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   昏暗的病房,传来的,是如同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时候的呜咽。小小声的,压抑着,带着一丝刻骨的疼痛。这个夜,只有她,只剩她,再也没有那般热闹而欢乐的场景安抚她、支撑她。 作者有话要说:     ☆、鸢时少女连鸢时   清晨。   窗外的阳光悄悄的撒在了蜷缩在床上的少女。   “咔哒。”小小的声响在病房响起,八木和轻手轻脚的拎着一个保温瓶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呈现一个保护自己的蜷缩姿态沉睡的少女,不由得怔了一下。走近少女,看到少女明显红肿的眼睑和眼角残留的水迹,知道少女可能哭了一夜,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似乎是叹气声惊动了少女,原本闭着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了,宝蓝色的瞳孔清明的完全不像刚刚醒来的样子,看到八木和时却带着迷惑。想到昨天少女嘶喊着昏迷过去后询问医生的话,知道少女因为撞击失忆的可能,不由得温和的介绍自己到:“鸢时不记得我了吧?我叫八木和,是鸢时的舅舅噢。”   听到他温和的声音,鸢时也回过神来打量着昨天就在自己身边担忧着自己如今这具身体的青年。墨色的碎发,宝蓝色的瞳孔,俊秀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起来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实际上已经三十岁出头了。是个容貌出色的男子。接收了身体的记忆的确知道面前的男子是身体的母亲的弟弟。   其实她刚刚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在懊恼,作为一名剑士的她,居然让一个人如此靠近她的时候才有所警觉的清醒过来,果然现在的自己实在太弱了。——虽然不排除因为她几乎是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加上身体受的伤所以才疲惫不堪的。但是对于对待自己一向苛刻的鸢时来说,这也是不可容许的。   虽然脑海中的记忆还有一些混乱,她的确是完完全全的接收了这身体的所有记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整理。不过,她并不想代替其他人活下去,对于这具身体活着的时候的是是非非她也不想去理会了。所以,既然他们当她失忆了就失忆了吧。   “唔。”对着八木和这个名义上的舅舅,鸢时轻轻的点头,虽然接收了这具身体,却并不代表她要接收她的一切。所以‘舅舅’什么的,她现在还是喊不出来的。   看到鸢时冷淡的反应,八木和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却很快又扬起很深的笑容:“那么,鸢时先去洗漱一下吧,舅舅带了一些清淡的粥来。至于鸢时失去的记忆,舅舅会慢慢告诉你的。”虽然告诉的不会是全部。   洗漱完了,鸢时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清淡的粥,听着八木和做着一些简单的介绍。   连鸢时,十六岁,中日混血儿,冰帝学院高等部一年级。父母在一年前车祸身亡,只留下了身为独女的她,八木和现在是她的监护人,住在神奈川,是个在连鸢时的父母去世之后仍旧很关心鸢时的亲戚,只是连鸢时性格使然,和血缘上最亲的舅舅关系并不是非常的亲昵。八木和在连鸢时的父母去世之后也曾想把连鸢时接到神奈川和他一起住,只是被连鸢时拒绝了。上个星期因为救同校的同学,被冰帝学院掉下报告厅掉下的灯具砸到了脑袋,所以才昏迷入院。   八木和说的很简洁,虽然对连鸢时以前的性格以及所谓救的同校的同学都说的含糊,鸢时也没有打算追问到底。在八木和说这些的时候她也已经理顺了脑海中的记忆,那些基本信息都没有错。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静下心来顺一顺记忆也明明白白的了解了。   不过,让她沉默的是,她心底的违和感。   那种违和感就像是曾经无意中听到香克斯的船员耶稣布提起路飞一样。   “请问,有叫做‘青春学园’的学校吗?”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鸢时不确定的问道。   八木和在旁边一直讲着,难得沉默的少女肯开口,却是意味不明的一句问话,但他还是给了鸢时肯定的答案。   他肯定的答案让鸢时差点跳脚。   第一世的她,虽然生活中除了练琴几乎再没有什么闲暇的时间,只是,也享受过几年校园生活的她,对于普通少女会接触的东西也是有所了解的。虽然了解不深,可是常常也会听到她们讨论的词汇,比如‘青春校园’‘龙马’‘海贼王’‘路飞’之类的。   后来禁不住好奇真的去书店看这些她们热烈讨论的漫画,她也只是看了名曰【死神】的漫画,并且没有看完,而且现在也忘记的差不多了...扯远,重点是,对于一个可以说没有童年不懂幻想务实的不得了的鸢时少女来说,重生两次都把她丢到漫画的世界...这果然是在嘲讽吧是嘲讽吧?掀桌啊!   看到面容沉静的少女忽然好像‘黑化’掉,八木和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他的外甥女在听他讲所有关于她的事情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没有什么波动,看起来是真的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只是,为什么她却知道【青春学园】呢?那样,她是不是也会记起【迹部景吾】这个人呢?   “鸢时,你记得,迹部景吾这个人吗?”八木和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来了。   病房外,刚刚走到门外的面容俊美的少年也听到了病房传来的问话,抬起来正准备敲门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句话停住了。他的身后一如既往的跟着高大木讷的少年。   鸢时舀粥的手停住看向问问题的八木和,这个身体上的血缘至亲,看到他宝蓝色的瞳孔毫不掩饰的担忧,鸢时就不由得顿住了,记忆力八木和就一直想办法的对连鸢时好,可是现在这是她醒来后作为【鸢时】第一次直接接收他的关怀。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这是她害羞或无奈或无措的小动作,只是很快她就收敛了自己的心神,敛眉冷淡道:“不记得了,是什么重要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哇啊啊啊啊啊。首先被抽出来的还是迹部大爷哇哈哈哈。   ☆、鸢时少女逃院时      望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面庞,鸢时心底不知该是何种滋味。及腰的墨绿色长发,厚厚的刘海遮住了饱满的额头,也许是换了个灵魂的原因,好看的桃花眼里那双宝蓝色的瞳孔,有着不属于这具身体年龄的沉着和深邃。高挺鼻尖下的薄唇有一丝冷漠的弧度。还有一张显得苍白的瓜子脸。很精细的五官,如果精神再饱满一些并且不要如此病态的苍白,现在的她,可以称得上是个美人胚子。   可是,重点在于,除了发色,现在的这张脸,和第一辈子的她一模一样!而在海贼王的世界里的时候,却是一张完全不一样的妖媚的容貌。她第一辈子自杀的时候是十六岁,现在这具身子也是十六岁。——可以说,这些有什么关联吗?   鸢时皱眉,却是理不出什么思路。   慢慢穿上及膝的轻薄外套,脑海中却是回想着这几日的生活。八木和每天都会来看她,关怀备至,细心呵护,几乎要把她当做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般照顾着。偶尔说着‘连鸢时’儿时的趣事,或者描述着‘连鸢时’的父母生前的为人、事迹。人心肉做,即使心底再抗拒着别人把‘鸢时’当做‘连鸢时’,她也不忍心再如一开始的冷淡态度对待他。   只是——说到这,鸢时想黑线了。似乎是八木和察觉到鸢时态度的软化,‘本性’就逐渐的显现了。耍赖!任性!撒娇!孩子气!!!好吧,似乎有一些些的夸张,只是这几个特性越来越表现的出来了!   连鸢时儿时便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甚至有轻微的自闭。以前无论八木和做些什么,她对于这个‘舅舅’都是有避而远之的态度,可以说除了她的父母,她从来未对谁放开过心房。所以记忆里并没有发现他有这些特性没有想到几天的相处,他就慢慢的在鸢时的面前表现出来了。⊙﹏⊙b   这样的他让鸢时——有些不知所措。并不是不善于对付这样的人,要知道无论是香克斯或者是路飞以及草帽海贼团的全员都是‘问题儿童’啊扶额。只是只要想到,也许这辈子都没有了再次相见的机会,看到和他们相像的人,只会让鸢时的思念越发的不可遏制。   比较,有过如此多如此多无法割舍的快乐回忆。越快乐越难以忘怀。   “呐,你说是吧。”鸢时对着镜子的自己轻声说道。然后慢慢的咧开嘴,想要和以往一样,放肆的咧个笑容。只是嘴角的弧度,却僵硬着。——果然,没有你们在身边,连笑容都失去了意义。   想到这,鸢时鼓鼓嘴巴,心里千遍万遍的诅咒着不知道什么的穿越原因。最后却也只是烦躁的揉揉头发。然后整整衣服,就悄悄的——溜出了医院。   额头的纱布已经拆去,因为受伤的地方是后脑勺,所以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只是后脑勺缝过针的地方已经没有头发了,摸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怪怪的。还好有其他头发挡住也看不见。只是,偷偷出院要做的其中一件事是——剪头发。   其实鸢时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出院了,以前受过更严重的伤第二天就活蹦乱跳风风火火的继续出航了!只是‘奶爸’舅舅坚决反对,一定要做这检查做那检查的。(T 。T)作为一个‘自由而肆意的海贼’这样的生活要让鸢时欲哭无泪了。   所以无聊透顶的鸢时今天还是躲着护士医生悄悄的‘潜逃’了。反正昨天八木和说有事今天不来看她。   走出医院,没有目的的顺着大路走着,车来车往的世界几乎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夹着公文包的上班族,衣着鲜丽的白领,到处高楼林立。记忆里,鸢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如此现代化的社会了。都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好像那一世,也来过一次日本吧。唔,貌似是为了一次小提琴演奏会。记忆模糊了呢。   鸢时边走着,边略显新奇的打量着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的景色。没有发现她的身影落在了马路对面的两个少年眼中。   “弦一郎,那个女孩的裤子是医院的衣服吧?想到一年多前,我也经常做逃院这种事情呢。呵呵呵。”鸢紫色的少年乐呵呵的说道,似乎并没有觉得‘逃院’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   他身旁身形挺拔的少年闻言,刚毅的脸庞黑了黑,抬手压了压头顶的帽子,严肃道:“真是太松懈了!”不知道是说身旁的幸村还是对面的少女。   不过乐呵呵的幸村少年完全不受一起长大的好友的威压影响,倒是思索了一下忽然又说:“不过,那女孩,似乎有些眼熟啊。”他刚说完,便发现马路对面的少女原本行走缓慢的步子忽然的停了下来,然后微微弯腰扶住了身旁的路灯杆。另一只手覆上自己的太阳穴,身形有些晃荡。   和真田对视一眼,便在彼此眼中读到不能坐视不理的讯息,虽然他们对待认定的人之外的人从来都是疏离有礼,却也是善良的少年。看到明显是未经医生允许便跑出医院的人似乎状态有些不对,第一反应是生前帮助。   不过,助人的步子还没有迈出,马路红灯已经亮起,他们也只能乖乖的原地等着。只是,等到绿灯再次亮起的时候,马路对面早就没有了少女的身影。   而此时的鸢时少女正在一家发廊坐着,向发型师描述着自己要的发型。刚刚的晕眩她并没有放在心里,这几日也经常会有这样的状态,医生说只是受伤之后小小的后遗症,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不过,已经游荡了一个多小时,身体没有完全复原的她也已经累了,所以才想起原本离开医院想做的事情。   习惯了在‘大海贼时代’随时可能会有的战斗,她一直都是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现在忽然‘长发及腰’,她还是非常不习惯的。所以,没有丝毫心疼的‘咔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少女真田君      待鸢时少女离开发廊的时候,已经是大变了个模样。长发的时候,还是性格自闭沉默的连鸢时,生活状态苍白而无力,心里状态一般都是阴郁的,这样再好的面相都让人看不出出色的地方。而现在,干净利落的短发显得她潇洒飒爽的多,额前打薄后的碎发露出了好看的弯月眉。   在上辈子的十年,她过得肆意而痛快,曾经为剑客身份的她,幽深澄净的宝蓝色瞳孔有着宝剑般凌厉的光芒,更是衬的她原本秀丽的面容更加吸引人。   虽然身形略显得单薄,却是一直挺直腰杆,不由得就带着一丝女子身上少见的英气。   这样的她,让碰运气试图找到‘逃院’少女而寻路而来的幸村和真田都不由得眼前一亮,武道世家出身的真田眼底更是赞赏满满,心底却生出一种此般羸弱的少女必为高手的感觉。短短的时间见到少女如此不同两种形象,让原本趁着周末来东京买东西的少年觉得还是不虚此行的。   只是,不知为何,两人却觉得少女站在人群中身上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寂寥之感,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孤身一人前行般。然后看着远处的少女从发廊出来后,原地思索了一会儿,转身便进了一家甜品屋。   幸村弯起嘴角的弧度,兴味的说道:“弦一郎,作为迹部的老对手,我们可不能任由这只逃院的小猫咪一直游荡啊。”看来,幸村是认出‘连鸢时’了。说完,并没有跟着少女,而是先拿出了手机。   推开甜品屋的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清脆的一声‘欢迎光临’,空气中弥漫的是甜腻的味道,夹带着水果的清香。让稍稍有些甜食控的鸢时因为游荡太久而产生的疲惫感都消去了不少。只是,当鸢时坐下品尝了随意点的提拉米苏后,心底的失望还是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果然,完全比不上香吉士的手艺呢。哎,叹气。心情完全好不起来!!   其实拜很多‘问题儿童’所赐,鸢时也被传染成乐天派,容易快乐容易满足。只是当脱离了给她带来快乐的那群人的世界,在这里,每个可以让她想起那些快乐的时光的人或者事都让她更加的难过。她很迷茫,她并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是一个剑客。挥剑十年,在那个动荡的世界,她也杀过人。她也有梦想,梦想着有一日能帮助那个灿烂如朝阳的男孩成为海贼王。一开始她也曾迷茫,不知所措,后来,那个梦想就成为了她前行的动力。可是,忽然来到这个和平到令人乏味的世界,仿佛什么都要重新来过一样,看着落地的玻璃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她更加迷茫了。到底,什么才是她的意义?   “欢迎光临。”门口的侍者依然有礼的欢迎着每个到来的客人。只是这次,敏锐的鸢时却是感受到明显的两道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把目光从玻璃窗上收回来,目光所移处却是两名无论是外貌还是身形都异常出色的少年。特别是鸢紫色发色的少年,那灿烂柔和的笑容,如百合花开般夺人目光,让鸢时——不由得鸡皮疙瘩刷刷刷掉了一地,感觉要被算计一样。所以说,鸢时少女还是很敏锐的。真的。   “连桑,那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果然是认识的吗?微微仰头看着两人疑惑,虽然鸢时脑袋转转转,找寻记忆力关于两人的身份。不过嘴里却已经直接开口说道:“抱歉,我失忆了。并不知道两位——”   闻言,幸村和真田到是一怔,他们并不知道她的情况。看着目光澄澈脸色苍白的少女,幸村灿烂的笑容多了几份真诚:“抱歉,是我唐突了。我是幸村精市。其实连桑应该不认识我,我只是不久前在冰帝的学院祭上见过连桑一面。”那一次,会记住这个少女,是没有想到柔柔弱弱到连看见他们网球部的人都会目光闪躲的小女生居然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迹部,替代他承受了掉落的灯具,英勇无畏。   “真田弦一郎。”真田也开口道。只是语气没有一贯面对女士时候的生硬和冷淡,破天荒的柔和了一次。面对着他和幸村说话依旧目光坚定气场入场并且年龄相仿的女生,他貌似真的没有见到过,加之刚刚的外面的印象,他越发的确定面前的少女是个武道高手了。只可惜,刚刚认识不能贸贸然的追问。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打上一场。真田少年热血了!!   鸢时微微敛眉,说到学院祭,她自然也想到了那天的事。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两个人打过照面。毕竟也是‘连鸢时’喜欢的人的对手,自然有关注过。只是没有什么交集过,鸢时自然不会理会模糊的记忆。   “幸村君,真田君。你们好。”鸢时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她是真的没有心情去认识什么人了,各种来到陌生的世界的烦躁让她心情好不起来。“请问有什么事吗?”明显一进来甜品屋就毫不犹豫的朝着她走来。   “连桑。作为一个病人私自出院可不是一件好事。”幸村柔和的笑道,原本疏离的鸢紫色瞳孔似乎多了些暖色的光。   看到少年不带恶意(?)的关怀,鸢时本就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谢幸村君关心,我...”话未落,空气中忽然传来一丝压迫感,鸢时下意识的往窗外看去——不由得惊惧的睁大了眼睛,却一瞬间反应过来就从座位上起身。   幸村和真田看到少女忽然止住了言语,然后看向窗外后却是一脸不可置信,他们两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的时候却是什么人或者什么特别的事都没有看到,只是少女忽然站起身子越过他们跑了过去,目光惊惧,动作却是迅速利落,明显是练家子的步法,只一会儿就出了甜品屋。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掏出甜品的钱扔在桌子上就立马跟了上去——少女的表情太不对了。   鸢时跑出了甜品屋后,不由得狠狠咬住了下唇,目光潋滟,不断的搜寻着自己看到的身影,却怕自己只是看到一个幻觉。   春末的风打在脸上,带着一丝刺痛。   可是奔跑的她,刚刚离开甜品屋不远,手臂上一个拉力,她就被一个原本以为是路人的人拉住了:“连鸢时!你在做什么!”   被迫停下,鸢时想也不想的就想甩开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手,可是明显这个弱小的身子的力气的差别让她做不到。在她想要不要动用武力的时候,却看见了来人的面孔,银灰微翘的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奇异的像是发出了光彩,完美的脸庞在眼角一颗泪痣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魅惑众生,嘴角此时却抿成了一个冷硬的弧度。   还没有在脑海中搜索完毕此张熟悉的脸庞是谁的,嘴里却不由得吐字:“迹...”然后脑袋却是一片刺痛,像有什么在脑中炸开,嗡嗡直响,世界忽然浑浊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少年网球君      脑海中传来突然的刺痛和晕眩,让鸢时脚步一阵踉跄,察觉到有人想要扶她,却依旧被她闪避了,退后两步扶住了一旁的建筑,此时她才发现加上追上来的真田和幸村,已经有一群‘优质’的少年围在了他的附近。迹部表情晦涩不明,他可是听到了鸢时差点说出口的名字,可看她的表现却好像是因为记得他而感到了脑袋的疼痛。   “啊,原来是你。”红色的妹妹头忽然指着鸢时喊道,似乎才忽然想起这个短发少女是谁。如果不是他身旁带着椭圆眼镜的深蓝发色少年拦住他,怕是一如既往的在马路边上蹦跶起来了。“居居居然是你,怎么变了那么多。”   的确,鸢时和之前差别太大了,但是因为脑袋的疼痛和晕眩,让她一时显得过于虚弱,便也有了以前给人的唯诺的感觉。加上他们认识的人中拥有墨绿色的发丝除了青学那嚣张的小鬼也没有多少人是,所以还是认出来了。   身体的不适加上想要追的没有追上,现在又被一个小鬼(?)指着叫嚷,鸢时不能克制心底的烦躁之感,冷冷的看了向日一眼,宝蓝色的瞳孔更显冷热,让向日少年忽然哽住了言语,居然还下意识的小退一步。   少女忽然发出的凛冽的气息,让在场的大多数少年都心惊不已。   “连桑,你没有事吧。”温和似春风的声音让鸢时有些熟悉,是个灰色发色的腼腆少年,好像叫做什么——“凤长太郎?”   凤微微惊喜:“连桑记得我?”凤的话语,让在场的人有不同的心理变化。不记得鸢时失忆的经过凤的话才想起来,记得鸢时失忆的倒是对于鸢时记得凤有些诧异。   鸢时微微点头:“好像有一些印象,记不真切。”会对记忆中的凤印象那么深,是因为凤长太郎和连鸢时同班,以及是少有的对连鸢时散发善意的人。不过刚刚内心因为看到迹部景吾时候那产生的强烈的不可控制的情感让鸢时实在是烦躁不已,实在越发的不想和这些网球部的人有关系了。   “那连桑记得我吗?”看到迹部微微有些黑化的脸色,忍足侑士推推自己的眼镜笑问道,有些许轻佻的感觉。而鸢时只是用更加冷漠的眼神扫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问题,让忍足侑士嘴角的弧度稍稍僵硬了。这个长相出色的少年,和记忆里的‘渡边学姐’是表姐弟,也是拜入同一个知名小提琴老师的门下学习,对于那‘小提琴事件’,他明明知道真相,却选择了包庇——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挡路了。”鸢时有些不耐的说,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听到鸢时不耐烦的话语,向日小朋友炸毛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别以为你救了迹部,就那么嚣张,你还没有向渡边学姐道歉!”对于他们来说,虽然她救了迹部,但是她依旧是害的他们网球部经理不能参加小提琴比赛的‘恶毒女人’!   渡边?鸢时抿唇不语,只是看了向日一眼,然后看向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任由事态发展迹部,淡淡的嘲讽从眼底蔓延:连鸢时,你用生命守护的少年,也不过这样。再多的委屈,也抵不过别人的一次陷害。   收回目光,不理会迹部是什么反应,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不那么难受了,抬起步子就准备离开。   “连鸢时,那么大个人还做私自出院那么幼稚的事情吗?你不知道你舅舅会担心吗?啊嗯?”迹部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似乎带着一些莫名的情绪,似探究,似不解。疑惑面前的少女变化之大吗?   “我不喜欢陌生人对我说教。”鸢时头也不回的开口。   迹部被鸢时一堵,倒也是不恼:“你姑且算是救了本大——”那一次意外太过猝不及防,巨大的灯具都由面前的这个少女为他承受了。   “连鸢时已经死了。”鸢时回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感激也好,讨厌也好,她永远都不能得到了。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对上迹部,语气没有任何情感起伏,乍听是任性的言语,可是那语气和眸底的光,就是给人一种在叙述一个事实的感觉。   这样陌生的少女让在场的少年都愣住了。回过神来,少女早已远走,腰背挺直。   “啊拉,一个人失忆后变化会那么大吗?”忍足半分戏谑半分认真的说道。   迹部墨色的瞳孔晦涩不明。面前这样一个完全颠覆他们印象的少女,真的是之前常常在不远处默默看着她的自闭少女吗?想到之前那句‘不记得了,是什么重要的人吗?’,迹部就不知道该抱以何种心情了。   “忍足,回去以后好好把渡边学姐那件事给本大爷从实说清楚!”之前不理会只是因为连鸢时还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现在嘛,他华丽的迹部景吾可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因为渡边的事情,她之前在学校处境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忍足无奈耸肩。   不理会向日对着忍足询问‘什么从实说清楚?渡边学姐有什么事了’,迹部转身,对着一直在最后面看着的幸村和真田说道。“幸村,多谢你刚刚通知本大爷。”他能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幸村的通知。虽然少女不领情,但是派人跟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不客气。”幸村笑笑。虽然对刚刚的少女有些许疑问,却碍于立场不好询问。真田在一旁压了压帽子,低语道:“太松懈了!”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远走的少女,亦或着面前这群多年来的对手。   而鸢时少女嘛,对于刚刚在甜品屋看见的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还是很介意的。只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她,也只好放弃,乖乖的回了医院。   却在病房看到了原本说今日不来看她的八木和。看见鸢时,他柔和一笑:“小鸢,你回来啦。”似乎并不打算询问或者责备她的私自出院。   那真诚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笑容,让鸢时宝蓝色的眸底渐渐的染上了一丝暖色的光。   “嗯。我回来了,....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     ☆、神奈川的海很蓝      似乎是知道鸢时呆在医院的耐心即将被磨光,那次私自出院后的一周,在医生再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之后,鸢时终于被大赦,允许出院了。   那期间,似乎迹部景吾曾经来‘探望’过她,被八木和找借口挡住了,她也是后来在护士的描述下才得知的。不过,心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初时那种强烈的情感波动似乎只有在见到迹部本人的时候才会有。   鸢时讨厌不可掌控的情绪。   可是对于那天看到的黑影,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不排除眼花的可能,毕竟在那一周里她几乎不间断的注意着,却始终再没有见到过。可是正因为可能眼花,才让她有些失望。嗳,果然这世界还是无趣。——鸢时对着车窗哀叹,当然,是心里。   此时她正在八木和车里的副驾驶座上,能让她现在出院的条件是,在她决定去学校继续上课之前要去神奈川住个两三天,让八木和可以就近照顾,并且不上课的周末或者假日都要回去。   又不是小孩子。——鸢时撇嘴。不过嘛...   鸢时扭头看着正专心致志的开着车的‘舅舅’,五官俊秀,目光清澈,身上散发着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作为真心为连鸢时好的亲人,嘴里说着无所谓,心底却极度渴望亲情鸢时自然是无法抗拒。   “怎么啦,小鸢一直看着舅舅,是不是觉得亲爱的舅舅天下无敌的帅啊哈哈哈。”八木和目不斜视的眨眨眼打趣道。   所以说,成熟什么的果然是没有开口之前的假象。   “臭美去吧,和先生。”   “不带你这样打击你舅舅我的啊小鸢。”   然后一路上,八木和都用他低沉好听声音为鸢时介绍到神奈川所有的美景和美食还有...美女。   “前面就是神奈川的海咯。小鸢在这里住的话一定会爱上这里的海的。”   “海?”听到这个词,鸢时的目光瞬间亮了亮。   似乎是察觉到鸢时的向往和兴趣,八木和很上道的问道:“反正时间不赶,小鸢要不要去海边看看?”答案肯定是鸢时忙不迭的点头。在八木和的车刚刚停好的时候,鸢时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安全带开车门冲出去了。八木和在身后宠溺的笑笑。   刚刚下车,扑面而来的便是春末的海风,带着一丝丝的咸味。   “海的...味道。”鸢时猛的吸了口气,笑容一点点的爬上了她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然后撒欢的向海边奔去了。“哇哇哇,大海呀......我来了。”跑着喊着,还带着一丝冷意的风都掩盖不住她的喜悦之情。   一眼望去,波光粼粼的海面泛着蔚蓝色的光芒,天边好像和海平面连在了一起一样。熟悉的风,熟悉的海,熟悉的味道。身边却不是那一群人。这个认知让慢慢停住脚步的鸢时不由得眼角有些酸涩。   可是.....   “小鸢,出海就是要快乐啊。就好像我要当海贼王,如果当海贼王让我不快乐了,我宁愿不当了。做什么事情,就要让自己快乐啊。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嘿嘿嘿....”   “我是鸢时!!”鸢时双手成掌放在嘴角边对着海面仿佛要用尽力气的大喊:“我是鸢时你们听到吗?我还活着!依旧自由的活着。我会快乐!我一定会的....”船长,大家,如果大海是神奇的,可以把我的话带给你们吗?   “部长,她到底在做什么啊?”稍远一点的地方,五个容貌各异,却都异常出色的少年看着对着海面沉思的少女默默无言,似乎从少女那嘶哑的喊声中感受到了什么。当然,刚刚那句话是神经比较大条还嚼着泡泡糖的红发少年问的。   “噗哩。”银发少年鄙视的看了红发少年一年,调笑道:“文太的反应一如既往的迟钝啊搭档。”而被称之‘搭档’的紫发少年只是默默的推推眼镜,远离了一点习惯性往他身上挂的狐狸。   “什么!”文太少年炸毛了。刚刚想反驳几句,他们的头头就开口了:“文太。”   看着幸村少年身后不断绽放着的圣洁百合花,丸井下意识的缩缩脖子。在他十八年的认知里,没有人比他的部长灿烂的笑容更恐怖的了。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沉着脸低声一句。   在鸢时看着宽广的海面感受大海的味道时,身后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连桑。”   鸢时回头,看到一个鸢紫色发色的少年笑着看着自己,身旁有个带着帽子疑似他长辈的少年,一个一脸兴味的看着她的银发少年,一个带着平光眼镜身形挺拔的紫发少年,还有一个满脸好奇和纠结的红发少年。   虽然五人给人的感觉都是完全不相同的,只是不可否认的人,五个人都是长相出色的少年郎啊。   “唔,那个,你们好。”心情因为大海好了起来的鸢时也不似之前冷淡,反而意外性的灿烂一笑,先一起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正中间的幸村说道:“抱歉,你好像是叫幸——”鸢时微微囧,她不记人的毛病一直没有好过。   幸村依旧温和的笑道:“我是幸村精市。立海大高等部三年级。”   忍了好一会儿的文太还是禁不住好奇的问:“你好你好,我是丸井文太,立海大高等部三年级,我可以请问是怎么认识我们部长的吗?”   看到眨巴着大眼睛,情绪都写着脸上的丸井,鸢时不由得又想到了也和他这般的船长,笑道:“你好,我是鸢时...唔,连鸢时。怎么认识幸村?你还是问他吧。”   短发的少女比起其他和她相同年龄的女孩子给被人多了更多利落飒爽的感觉,本来就出色的面容在这个不加任何杂质的笑容下,让单纯的文太少年看的不由得愣了愣。   看到鸢时笑起来时脸颊两边深陷的酒窝,幸村眼神稍稍闪了闪,现在这个笑容灿烂的少女和那天那个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看起来随时不在这个世界的女孩子几乎完全不同了。这样想着,幸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像太‘肉麻’了,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写了。没办法啊,一定得找个鸢时心境转变的契机的呜呜呜呜。求抱走求评论啊啊啊啊。——刚刚开学不久有些忙,更新的时间不定。我会尽量控制在两天一更的啦。等到稳定了、会和以前一样一天一更的。   ☆、神奈川的邻居呢      心境已经慢慢开始改变的鸢时少女对于重生多了更多的是感激,她一直相信,每个人经历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没有理由的,即使在前进的路上可能还会迷惑,但是她相信最后,一定会找到一个答案的。现在的她,早就不是第一世那个悲观消极逃避厌世的她了。   所以放开了心的她,心情也没有一开始重生时候的压抑和沉闷了。毕竟无论是谁,突然离开的自己那么有归属感的地方,一时之间也是很难调节的。这几日,她也差不多想清楚了,并不是已经完全接受,她却在试着接受。   对于在海边遇到那群少年,八木和舅舅大人停好车到的时候,鸢时已经和他们都互相自我介绍了一遍了,然后在车上——“一看外表就真的肯定是天天出去骗小女孩在小鸢一定不要被他们的外表骗了这个世界上只有舅舅是仅存的好男人了BALABALABAL.....”   o(╯□╰)o   好吧,原谅这个已经慢慢变成外甥女控的‘大叔’吧。   当然,虽然八木和有时候感觉起来挺不靠谱的,但是他在神奈川的那栋两层的小洋房和他的心灵一样让鸢时感到温暖。   原谅鸢时匮乏的词语不能好好形容,反正鸢时很喜欢。而且对于八木和特地为鸢时准备的房间也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的。鸢时心里悄悄的感动了一把。她本就是容易满足的人,被亲人...虽然只是身体上的血缘的亲人这般细致的呵护着,她真的很难不动容。毕竟活了三个世界,有过能够交付性命的同伴,有过有教导之恩的长辈,这样真切的得到‘家人’还是第一次呢。   坐在沙发捧着热牛奶的鸢时微微笑的想,她的舅舅大人在厨房忙活着晚餐呢。至于她,完全是被赶出来的。为什么?你不可能让第一世是娇滴滴的大小姐第二世有着出色厨师在船上的鸢时会知道应该在厨房做什么吧?   所以她现在在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一直耳朵进一直耳朵出的听着电视机里放着的综艺节目,好像是个灵异节目,主持人叫观音什么东西的。她倒是没有认真去看。不过,闻着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心情倒是很好。   不过,门铃打断了她的发呆。于是随意朝着厨房方向喊了句:“我去开门。”然后就穿着粉红色的拖鞋哒哒哒跑到玄关处开门了。   门开。   门外是个十七八岁的黑发少年,头发很卷,像海带一样,有一种很柔软的感觉,服帖的在脸颊两侧轻扬,五官俊秀却还显得有些稚嫩,墨绿色的眸子还带着明显的水汽,迷迷蒙蒙,就像是刚刚睡醒一样。一身休闲装,还穿着一对浅绿色的拖鞋,侧着身子,目光并没有和鸢时对上,还抬起手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唔,很可爱,让人想欺负。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刚刚睡醒的切原赤也打了个哈欠后才看向了开门的鸢时的方向,然后愣住了一会儿才急急的说:“抱歉抱歉,我走错门了走错门。”   鸢时:“......”这是个天然呆吧?“切原君是吧?你没有走错。”   这时,围着花色围裙的八木和也探出了脑袋,对着门口‘对峙’的两个人笑道:“赤也你来了啊,站在门口坐什么呢。小鸢时也快进来,洗洗手准备吃饭啦。”   “啊...啊,好。”切原下意识的应答道。然后挠挠脑袋,显得有些憨憨的自言自语到:“差点以为我堕落到连去邻居家都不知道迷路到哪去了。”   “噗嗤!”鸢时轻轻一笑,让单纯的海带君微微的红了脸:“切原君你好,我是连鸢时,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的外甥女。...你可以叫我鸢时。”   在傍晚之前,八木和就说过了切原赤也的事情了,作为当了五六年的邻居,八木和也和邻居很是熟稔了,熟到每次隔壁的切原夫妇要出个远门还是什么不在家的时候,切原海带君就会自动的被扔到八木家当饭客。今晚就是这么个情况。切原夫妇今天早上去北海道探亲去了。   似乎不习惯和女生接触,或者也是鸢时算的上很出色的容貌,鸢时毫不吝啬的笑容让海带君难得的忸怩一次:“唔...我是切原赤也,你好。”   然后切原熟门熟路的从玄关的鞋柜中拿出一对男士拖鞋就进屋了,倒是比今天第一次来的鸢时熟悉多了。   “哈哈,赤也你昨天晚上又通宵打游戏了吧,然后睡到现在?该不会我不在你连午饭都没有起来吃吧?”八木和把最后的汤端到餐桌上后笑道。   被说中的切原目光躲闪,否认:“才!才没有呢。和大哥!”   八木随意的挥挥手不戳穿他,对切原也算是看着他长大了,还不了解他?不过,鸢时倒是看着八木稍稍扭曲的开口:“和大哥?”然后古怪的看着切原:“那我叫你什么?切原叔叔?”   正喝着汤的切原被鸢时‘认真’的询问吓了个呛,一口汤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还真的呛到咳嗽起来,原本好看的大眼更是睁的大大的。旁边的八木倒是哈哈的笑个不停。   “不不不是的,连桑,不不要......”   看着单纯的切原被鸢时的话吓得有些无措,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自家外甥女恶趣味的喜欢整自己‘喜欢’的人的八木好心的开口了:“赤也,鸢时开玩笑的。”就像在医院的时候和她关系比较好的护士或者隔壁病房的女孩,能看得出鸢时比一般人的亲近,却真的是时时就冷不丁的就整一下这些人啊。   然后八木和丝毫没有威胁力的‘瞪’了眼鸢时,警告她不要第一次见面就吓到了单纯的海带君,虽然对她第一次见面就会和切原开玩笑感到很讶异,毕竟,她一直表现的就是对陌生的不熟悉的人冷淡的不能再冷的地步了。   “即使要叫‘叔叔’也吃完饭再讨论啊。”   “......”再次被shock到的切原。   “......”已经知道某舅舅大人比自己还喜欢捣乱的鸢时。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何处不狗血      天气很好。   稍稍有些冷意的天气,也有着懒洋洋的太阳在温暖着。五月也要到了。   人群热闹。   虽然商业街显得有些吵杂,但是却有着一种喧闹欢乐之感。   可是,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鸢时面无表情的默默在心里狂殴了八木和一顿。话说,鸢时昨天住进了八木和在神奈川的家,虽然她不是常住,可是在八木的要求下也差不多要每个周末过来。虽然八木把很多东西都准备的很周到,但一个大男人总是有没有顾虑到的地方。于是,鸢时就提出今天要出来买东西。   她并没有说一定要谁陪着才能出来买东西,可是八木以鸢时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什么什么之类的,把再次通宵一晚的切原海带君从他家的被窝里面拉出来了。在海带君还迷迷糊糊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八木和拎上了和鸢时一起去东京的公车上了。   然后,海带君迷糊的和鸢时打个招呼就在车上睡着了。下车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把睡得‘不省人事’的切原叫醒也就算了,为毛在人群中挤了两下后,他就不见了!!虽然一路上他都哈欠连连甚至走着都好像要睡过去一样,但是,貌似八木的意思是切原带着她去买东西吧?是吧?是的吧?!   所以,不知道怎么联系对方,自己也没有带手机的鸢时默默无语了。在原地等了十来分钟没有等到海带君的回来,鸢时默默的决定自己去逛了。至于海带君......算了,他自己会找回家的。不负责的少女,你真的确定他可以找回家吗?   太久没有见过如此现代化的景色,让之前视角几乎都是被广阔无垠的大海包围的鸢时难得的觉得好新鲜。吃着以前的世界从来没有吃过的各种特色食物,让已经被路飞带成吃货的鸢时也大大满足了一下,虽然不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了。   只是,人生何处不狗血。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鸢时垂下眼睑微微的思索,仿佛脖子上没有那银光闪闪又冰凉凉的物体一般。   她在喧嚷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头耀眼的橘色头发的男生,身边还有一个棕色皮肤的‘人形巨人’,只是距离太远所以不能看的真切,心中似乎一闪而过什么念头,似乎有什么要知道了的时候身后却突然的吵吵嚷嚷起来,只是沉思中的鸢时并没有多加理会,就是这一失神加上来到平和世界之后降到极点的警惕性,等她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她已经...被!挟!持了!   至少高他两个头的一个男人那把锋利的尖刀搁置在她脖颈,本来这种情况脱身凭她的身手只是小事一桩,可是在她有所动作之前却发现挟持她的人的同伙手里抱着另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男孩,同样是锋利的尖刀在小男孩面前晃动。   虽然那个被挟持的小男孩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超乎常人的冷静没有哭喊大叫,鸢时却怕自己的反抗使得小男孩收到什么伤害。所以她眯了眯眼却是乖乖的被挟持着。   人群在随后赶来的警察的疏散下,周围空旷了很多,于是鸢时隐约中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老实的放开人质,束手就擒吧!”依旧喧闹的人群中,一道低沉沉稳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耳中。鸢时抬眼,看到腰杆挺直身着神奈川警服的中年男子刚毅冷峻的面容,以及在他时候手持警枪的警员们。   “闭嘴!”挟持着鸢时的男子嘶吼一声,在她脖子上的尖刀更加用力的压了压,白皙的脖子瞬间留下了一道刺眼的血红色。   这样的疼痛并不算什么,鸢时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色冷清。“快给老子开来一辆车,不然我就干掉这个女人和那个小屁孩!”男人继续说着,然后示意了他的同伙后,他的同伙颤抖着在小男孩胸前比划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刀。鸢时才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眼中虽然是恐惧和无措,却依旧倔强的抿着唇不让自己害怕的喊出声音来。让鸢时心里不由得赞赏一声。   虽然警员们依旧是适时而发的备战姿态,却也是依照男人的话去做。在准备车辆的时候,挟持鸢时的男人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倒是他的同伙一直战战巍巍,满脸的惊慌。鸢时一时也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只是不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只是扫视周围环境的时候,才发现了中年警官身后好几个不甚陌生的面孔。   面容冷峻到化成冰的迹部景吾,拉住急切的想要冲出来的向日岳人的忍足侑士,焦急担忧却又不知所措的凤长太郎,还有其他——冰帝网球部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吧。鸢时倒不认为他们所有表现出来的情绪是因为自己,那么,是因为那个小男孩吗?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一辆车就停在了身后,等到车上的人下来了并远离后,犯人老大冷哼一声对着同伙说道:“次郎,将小鬼打晕扔到后座,然后开车。”   “是是,大哥。”犯人小弟诺诺到。然后对着小男孩的脖颈就是一手刀,小男孩吃痛惊呼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其然,鸢时也听到的冰帝众人的声音。只是,鸢时悄悄白眼,犯人的手法太不专业了,小鬼都没有晕,不过小鬼出乎意料的聪明啊,居然装晕,在晕之前还看了自己一眼。啧啧啧,年轻人的时代啊。   将‘晕了’的小男孩往后座一扔,犯人小弟脚步踉跄的就往驾驶座位走去,看到自家小弟上了车,犯人老大对着中年警官冷笑:“哼,真田启悟,这次栽在你手里是我运气不好。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你就对着因为你的无能死去的人忏悔吧!”说着,手臂一用力,就打算把鸢时拉着后退,往车的后座走去。   机会就在此了!   众人只听一直没有出过声的短发少女忽然一声:“小鬼!跑!”并且手臂一曲,就往犯人老大的腹部袭去,看到犯人老大疼到扭曲了的面容边知道少女的力道之大。让人瞪大眼睛的是,少女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擦着刀子就稍稍离开了犯人身边,伤口更深了,血都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然后一个弯腰,手脚同时出击,下一秒,犯人已经横躺在地面。   这些事情来得突然,从一开始到解决犯人,不过三十秒都没有。少女的动作一直快准狠!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犯人已经被撂倒了。   而更意外的是,原来少女最开始的那句提醒已经让原本众人以为晕过去的小男孩迅速起来跳下了车,让坐在驾驶位上的犯人小弟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让小鬼逃离了自己身边。   可是,众人以为松了一口的同时,变故突生!!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各位亲亲亲。忙到死的我、很难抽出时间来更文啊。何况每一个剧情我都要构思很久。很难有时间让我静下心来写。所以这篇文可能会慢慢更、不会像之前的问一样固定一天几更的样子。但是!!还是还是厚着脸皮、求留言求收藏!!撒花撒花。   ☆、跌入梦中的过去   手臂火辣辣的疼痛让现在这个身体如此细皮嫩肉的鸢时感到了真切的疼痛,原本冷清的瞳孔泛起刺人的杀意直达已被制服的犯人小弟。身下的小男孩睁大了剔透的琥珀色瞳孔,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就在鸢时撂倒犯人老大之时,原本已经在车上的‘次郎’却是颤颤巍巍的举起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枪,而目标则是竭力逃离车上的那个小男孩。高度集中精力以及前世的多次在生死线徘徊的经验让鸢时保持了应有的警惕,自然是马上发现了,此时却只来得及扑向离自己更近的小男孩躲避,稍稍不慎,子弹呼啸着擦过了鸢时右手手臂,伤口不浅,顿时血流如注。   其实能来得及救下小男孩也和犯人的胆小有关,如果不是颤抖的他在开枪时有了一丝的犹豫,以鸢时现在速度根本不可能来得及,只是还是受伤了。清晰的疼痛,让她眼中宝蓝色的光,亮而刺人。却不知道,这样的她,落在了好一些人眼中,带给他们另外一种难以言明的震撼。   “哇!呜呜呜——”小男孩终究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并且死死的抱着还护着他的鸢时。而鸢时的额头因为疼痛冒出了丝丝的冷汗,即使以她能达到的精神力还足以忍耐子弹擦过手臂的疼痛,可是这幅孱弱的身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虚,于是她很淡定的——晕了。记忆最后是鼻尖淡淡的玫瑰花香和一个宽阔的胸膛。   鸢时跌进了一个梦,那是她刚刚到海贼的世界遇见香克斯不久的时候。她没有成为香克斯的船员,仅仅只是跟着他到处游历,在那一年后,她慢慢接受了自己穿越了的事实。然后跟着香克斯,遇到了鹰眼,浑身浴血受伤严重的鹰眼。   那时候的鹰眼在一座除了冰和雪再没有任何生物或者植物的岛上,做什么呢?和一把刀对峙。   一把通体雪白,刀尖却泛着摄入的黑光的刀。仅仅一眼,鸢时就被那把刀迷住了。在香克斯惊讶于鹰眼浑身的血迹的时候走到那把刀面前,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原本插入冰中的刀。   鹰眼震惊了。他在这个岛上和那把刀对峙了三天三夜,不断尝试收服,却一次一次被刀拒绝,连靠近都不能,还落下满身的伤,却被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娃轻轻松松的拔了出来。那时候鹰眼怎么想,鸢时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栗,颤抖着叫嚣着,要她接近接近,直到握在手中。   对此鹰眼也只是眼神怪异的看着鸢时,收敛心神之后对香克斯提出希望亲自教导鸢时剑术。虽然香克斯同样不知所然,但是对于这个认识多年的对手加好友却是不保留的信任。   三年,整整三年,鸢时跟着鹰眼,不断的对决、受伤、成长。只是鹰眼始终没有说过那把刀的来历,只是告诫鸢时,必须要不断的成长变强,否则最后只会被刀反噬。   再后来,在那个世界的所有岁月,始终都在鸢时身边的也还是那把刀。   而现在,昏迷中的鸢时,梦中是跌入了那刚刚登上只有冰和雪的岛上看到那把刀的那一刻,只是和以前所经历的不同的是,她听到了感受到了甚至触摸到了那把刀的呼唤,脚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踏出一步去接近。整个世界,只剩下越来越狂暴的风和雪以及——逐渐淹没在风雪中的刀的影子。再不能寻。   然后鸢时幽幽的转醒。再次醒来睁开眼睛之前,鸢时已经闻到了周身充斥的是不甚陌生的消毒的味道,大抵又是来到了医院吧,鸢时默默叹气。睁开眼,视线所触显得昏暗,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金黄色的光透过浅色的窗帘打进了病房。温和的光线让鸢时判断此时是黄昏,只是不知道是事故的当天还是第二日了?   “你醒了。”低沉却优雅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鸢时偏偏头,入目的是那个已经消逝的少女熟悉之极的少年。少年微微靠着身后的椅子,略微显得有些疲惫,面容和眸底的光却依旧是那样风华绝代以及骄傲而华丽。   然后鸢时听见他说:   “谢谢你救了本大爷的外甥。”   “这个你第二次帮了本大爷了。”   “之前学校的事情本大爷会解决。这是我欠你的。”   “我记住你了。连鸢时。”   我记住你了。那个骄傲的少年如此说道。   那又如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像特别少。写着写着貌似忽然就文艺范了。捂脸、终于放假了。更文的时间应该会多一点了吧。羞愧。   ☆、初入冰帝之校园   鸢时对于那个华丽而耀眼的少年那天在医院说的话没有给与任何回应,仅仅只是微微勾唇后便闭上眼睛假装睡着。而那个笑容的意义是什么迹部是如何猜测她都不加理会。   然后,等到她再次踏上冰帝的校园时,已经是接近五月末了。   她以养伤静心的理由以及各种晓之以情让逐渐成为“女控”八木和终究还是给她放了行,用了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去了一个国家的某个地区,那是一切最开始的地方——中国S市。然后,她回来了。   是冰帝再正常不过的校服,一个月前剪的利落的短发微微的长了些,微风吹来的时候打在眼睑,几乎看不见眼底的情绪,也遮住了幽深澄净的宝蓝色瞳孔偶尔会有的宝剑般凌厉的光芒。脸上再无一月前的苍白或者虚弱,依旧雪白的肌肤带着健康的红润,而嘴角上扬的弧度始终微微勾起,似乎是她一贯的状态,显得整个人云淡风轻,细看才会发现她的冷锐。   还是那样一张脸,那样的五官,可是她就静静的立着,居然有些让看见她的学生离不开眼。无关容貌,只是那样无法让人言明的气质,就已经让她显得令人瞩目。而原本因为一个多月前的事情让人记桩连鸢时’的校园,居然没有人一下子认出她来,甚至鸢时还听到她经过的人在讨论是是否是转校生之类的。   但若是认出她的人便是惊讶不已,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面前的少女变化实在是大的让人不能把她们联系在一起。而——若是在那个大自由的世界,才会发现这样云淡风轻却让人不敢小觑的女人才是草帽海贼团的剑客之一,谈笑间也可杀人于无形的主力之一。   若说她的变化是因为去了旅游,可没有人知道她为何去中国,去中国看了什么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会有这样在他们看来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过即使有人查了她去中国的事情,也只会发现她在那个月只是把这个S市彻底的逛了一遍,吃吃喝喝走走停停,没有任何异样。   想必也只有她才知道,她的心境是经历了如何的纠结、暴戾、沉沦、冷静与明悟。那么,新的人生,鸢时来了。   遇见的所有对她感到好奇的学生鸢时都没有多加理会,而是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先去了教师办公室,毕竟刚刚开学不久她就请假,现在几乎都要到期末了才回来,还是得先去办公室和班主任打个招呼的。班主任是个严肃的老头,对于她的情况应该是迹部做了什么工作,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离开办公室后还是已经上课了。鸢时也不急,慢吞吞的直接到高等部二年级A班时,也是她的前身生活了一年多的圈子,甚至于站在门口她还有一丝丝的紧张。因为,现在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拥有校园生活。   推开门那一刻,原本还有些声响的教室瞬间安静,四十多道目光直接投在她的身上,却是疑惑不解居多。讲台上的女老师也疑惑的看着突然开门的少女。   鸢时微笑着也不急不躁的微微鞠躬说道:“老师抱歉,打扰你上课。我是连鸢时,刚刚销假回来。”   寂静一片。坐在最后面的日吉若和凤长太郎也微微诧异的看着鸢时。只是日吉若很快便把视线移开看着手中的书,而善良的凤长太郎却对这个印象不错的同学终于回来学校感到开心。   鸢时挑挑眉,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暗叹,她和前身的变化就有那么大吗?可是她不想压抑自己的本性去演戏啊。那个自卑怯弱甚至有些自闭的连鸢时也只是和第一世的她很像罢了,而现在的她早就变了。   “老师,我可以进去了么?”鸢时红唇亲启,嗓音干净清澈。她的话也让班级的所有人回过神来了。   “什么?连鸢时,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刚刚我还以为是那个走错班的美女吧!”   “没想到连鸢时那么漂亮,天哪。”   “哼!不过是个肖想迹部大人的蠢女人。”   “就是!渡边学姐已经停课一个月了,肯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   不说鸢时耳力好,讨论的一干人也没有刻意的压低自己的音量,自然鸢时都一一接收了他们或她们的话语。却也只是不动声色的扫了众人一眼,嘴角的弧度微微深了深。   “咳咳,原来是连同学,回来了就好。回自己座位上吧。”年轻的女老师也终于回过神来,对着鸢时说道。神色到是没有什么不自然,语气温和,似乎对鸢时这个议论众多的女同学也一并对待,倒是让鸢时觉得这个老师不错。   “嗨~”鸢时轻轻的应答到。说着便迈步朝自己的位子走去。她的位子在最远靠窗的一排的倒数第二个位置。只是随着鸢时的步伐的迈动,教室原本的议论声居然悄悄的安静了下来。   嘴角弧度弯弯的短发少女,挺直腰杆,165左右的高挑身材显得风姿绰约,还带着一般女孩子身上没有的潇洒的英气。她不紧不慢的一步步走着,感觉随意的步伐却让在座的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们在心底慢慢的升起一股压力,淡淡的威压从身躯略显单薄的少女身上传来,让他们有种错觉是少女的每一步都踏在他们心尖上。   可是少女精细而显得美丽的五官组成的容貌加上那云淡风轻的莫名气度却也让他们移不开眼,明明心底传来的压力是如此的明显。   班上奇怪的气氛让日吉若从书里抬起头,鸢时身上传来的气场让他原本冷漠平静的黑色瞳孔微微的放大,心惊不已。   鸢时是故意的。   自小更随香克斯和鹰眼学习剑术,自然真的霸气是怎么一回事,甚至也是草帽海贼团第一个会霸气的船员。虽然现在实力大不如前,可是微微震住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的威压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听到了他们刚刚的讨论,她不想有人莫名其妙的打扰自己。   鸢时的位置其实不远,慢慢走其实也很快,只是等到到达自己的位置上,班上的其他人却觉得时间以及过去了好久。   而鸢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后桌是凤长太郎,记忆中很温和善良的一个同学,前身对他的印象也很好,甚至感激他作为一个同学始终对自己很是照顾,于是鸢时看到他也毫不吝啬的朝他深了深自己的笑容。   来自不陌生的前桌发自内心的笑容,居然让凤微微晃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断网将近一个礼拜、我要崩溃了!!   ☆、流言八卦的火热      而仅仅是一个上午,鸢时这个名字几乎又传遍的整个校园。不说她刚刚进入学校时几乎没有人认出她来还被她莫名其妙的吸引,鸢时班上的传出去的消息才让学生们津津乐道。   来冰帝就读的学生非富则贵,不说人生阅历多非富却也是见过许多的大世面的了,可是二年级A班的学生们被一个多月前指控恶意损坏他人乐器致使他人不能表演的连鸢时震住的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这群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们吃惊不已了。   见过她的人眉飞色舞的形容她巨大的变化,没有见过她的人只当是别人夸大其词。   但是这样原本不起眼的人会如此在的校园火热的被讨论,不只是因为传闻中她暗恋着迹部,毕竟在冰帝,爱慕迹部大人的女生多了去。只是除却今天带给他们的感受还因为她在学院祭上出乎意料的举动救下冰帝的王以及在那之后不久和她多少有所关联的渡边居然停课在家,不少人闻到了浓浓八卦的味道。才使得她越发受到了关注。   而一整个早上,对于找各种借口来自己班或张望或打探消息的人,鸢时都置之不理,只是专心的看着手中的教科书。不是无所事事,她在找第一世那种学习的感觉。   也许在海贼中的十年完全没有学习过当代社会的东西,可是第一世的她,因为父亲在政治领域有着不小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手握重权,所以在她十六岁之前的岁月里,因为儿时的一次绑架,致使她再不能踏入校园一步,完全是请家教来进行精英教育。也只有在十六岁之后的高中两年才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享受了两年校园生活,只是高三前她便想不开的香消玉殒了。   而鸢时不知是因为前面的将近十六年的时间里只能学习各种东西没有任何自我的休闲时间还是原本的就智商出众,她在进入高中以前就几乎修习完了高中所有甚至是大学的所有课程。在所有教导她的老师眼里,她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也只有她知道,为了摆脱那个以爱为名义筑起的牢笼她曾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汗水、泪水,甚至在最后付出了生命。   即使多年没有学习过了,有些东西却是不会忘了。在她还不知道重生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之前,就让她体验一下普通学生的校园生活吧。首先,还是得把自己的知识找回来吧,略显得陌生的书本内容,让她专注于此,逐渐的挖出记忆深处的东西。即使敏锐的感觉到各种各样的目光不断在自己身上流连,她也毫不理会。   殊不知这样的她更添了一份神秘,各种谈论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发的火热。只是一个早上都没有人敢近身,除去前身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外,今天早上那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就让这些不算是不懂事的小孩不敢贸贸然来打扰,或者说大部分人都等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   当然也不是说鸢时一个早上没有讲话,第一节课的下课凤长太郎主动找上她基于对同学的关心,她也寒暄了两句,只说身体已经没事。   于是乎,多少显得有些诡异的冰帝校园终于过去了一个早上。   冰帝餐厅。   这样的贵族学校,加上还有个追求华丽的迹部景吾在,餐厅自然也可以媲美星级酒店,而在这样的餐厅里,二楼却是只专属于网球部成员的。   对于今天几乎传遍校园的风云人物连鸢时,在他们或好奇或八卦或在意或唯恐天下不乱的情况下自然是提起来了。   “呐呐,长太郎,日吉,那女人在班上到底做了什么啊,周围一群人都闹哄哄的在讨论,烦死了。”孩子心性的向日岳人戳着面前精美的食物皱眉问道。虽然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是相识那么多年的队友却是知道现在向日岳人其实很关心连鸢时。   不说她在之前那次突如其来的事故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勇气救下迹部,让网球部的众人对她就已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了。后来那次迹部和忍足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对话也让众人知道,原本他们以为恶意破坏别人比赛的她只是被陷害,这让原本最是责怪她的向日岳人更是愧疚不已。   而那次在商业街人质对峙,她更是为了迹部的小外甥受伤昏迷。一系列的事情,已经让网球部这群天之骄子不得不记住或者正视鸢时。   特别是一开始,对待鸢时在就是没有弄清事情真相就一味指责的向日岳人小朋友,单纯心性的他愧疚也是别扭到要死。连鸢时莫名其妙消失一个月,让他越发的别扭而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向日岳人一提及鸢时,正在就餐的众人刷一下的就将目光甩向了长太郎和日吉若,他们也可是算忍了一个早上,刚刚就餐也没有说,最后还是最单纯的向日先问起来了。   对此,长太郎愣了愣,不明所以的开口:“连桑没有做什么啊——”却又忽然想起那个在光线下显得飘渺却动人的笑容,凤长太郎不知觉悄悄红了脸。敏锐众人自然是发现了这个,个人都心思百转。一旁的忍足眯眯眼正想说些什么。   偏偏向日却没有察觉,更是急切的想要追求答案,知道温吞的凤学弟总是给不了什么答案的,于是把目光直接给了原本听了向日的话忽然陷入沉思的日吉若。却发现学弟居然在走神。“日吉——!!”向日直接炸毛了。   日吉若却还是不急不慢的微微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忽然说道:“还记不记得那次商业街的两个犯人。”   迹部终于开口了:“怎么回事?”提到了那次商业街的事情,其中的两个主角无论是鸢时还是那个令人头疼的小魔王都和迹部脱不了干系。   “那次我感觉到了连鸢时的杀气,很——很强。” 作者有话要说:     ☆、已被记挂的少女   “那次我感觉到了连鸢时的杀气,很——很强。”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日吉若还是停顿了一会儿,黝黑的瞳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战意。“我不知道那次是不是错觉。可是今天早上,她似乎是故意散发一种‘不要来惹我’的气息——那却是实实在在的威压,绝对不会是无意识的。比起一个月前,变化,似乎非常大。只能说,现在的她,真的很强。至少胜过我。却不知,是一直都很强却藏拙,还是说这个月发生什么事有这样的变化。”   闻言,众人均是一片沉默,日吉若的身份在场的都知道,日本的武术世家可不是仅仅只是一个名号,存在了上百年的家族也不像表面看起来的简单,而日吉若更是百年来武术上的天才,他这样评价连鸢时,说明他是发现了什么一直以来没有发现的东西,是以往的刻意隐瞒还是真的变化巨大便值得斟酌了。   虽然鸢时身手如何和他们的关系不大,但是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使得连鸢时这个人已经在网球部似乎成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话题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避免的需要接触了,何况现在他们有些人对于她的变化实在是很感兴趣。   坐在主位的华丽少年,下意识的碰触自己脸颊的泪痣沉思,眸底的光灼热而明亮:“忍足,让渡边回来吧。该解决的事,就解决了。”   忍足似乎不意外迹部忽然的决定,只是微微一笑:“小的遵命。”   而他们正在讨论的鸢时少女此刻却是非常的悠哉。   因为知道她今天几乎成为其他学生茶余饭后的聊天内容,她才不会傻傻的跑去食堂吃饭,但是厨艺白痴的她也没有做作为午饭的便当,只能去买了个面包后就到了一栋只有三层的教学楼的天台,依坐着天台上的铁丝网,手上是高二的国文书,嘴巴叼着面包慢慢啃着,修长的腿搭在栏杆上一晃一晃的很是随性。   渐渐的,吃完面包的她在看着书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下,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降下去,说是笑给别人看不如说嘴角的弧度只是个习惯。   风向仪的吉他曲忽然响起,鸢时只是挑挑眉,疑惑谁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看到来电显示后,忍不住深了深笑容。   “喂。切原叔叔。”   “......说了不要叫我叔叔啊啊啊啊!”手机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还是暴走了。   只是,鸢时依旧故意道:“噢,我知道了切原叔叔。”   “......算了。”切原赤也终于还是无力投降,语气委屈道:“小鸢,你为什么不等我,说了从中国回来要找我的。”   和切原交好算是意外,在这个单细胞动物的想法里,如果那次去商业街不是因为他这个路痴迷路的话可能鸢时就不会受伤。虽然鸢时一再强调和他没有关系,却抵不过他因为愧疚而一直可怜兮兮的眼神。本来就是个单细胞的萌物,完全用那种眼神和时不时示弱的语气秒杀了鸢时。所以去中国的这个月除了八木和,鸢时联系最多....应该是联系鸢时最多的就是切原了。   “昨天和前天我都在我舅舅家,明明是你去集训不在神奈川好吧?今天周一我也得回学校上课啊,笨蛋赤也。”可能是因为心里年龄的原因,在鸢时心里,切原就像是个弟弟的存在,让她不知觉的就开始以姐姐的身份去宠溺着切原了。   “额,好吧。那那那,我今天下午去冰帝找你吧!”   “......你确定你不会迷路到北海道?”   “......”   于是在切原再一次暴走之前,鸢时很好心的答应他今天下午放学去神奈川找他。   而这边的切原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也愉快的挂断了电话准备去教室了,只是一转身看到身后的‘大神’们一个不小心的就被吓到了,特别是看到笑靥如花的终极boss更是小心脏一颤。   “噢,赤也!怪不得你今天中午吃饭那么快,原来悄悄躲这里打电话。”跳脱的话语还没有接受,切原身上就挂上了一个人形生物。   “丸井前辈!你好重啊。”切原无奈回应。   “最近赤也偷偷打电话的几率是90%,对方是女生的几率是85%,我们不认识的几率是——”   “柳前辈!”看着柳莲儿面无表情的开始吐数据,切原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红着脸大喊。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这群队友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啊啊啊啊。   “赤也那么害羞,不会是钟情的女生吧?”唯恐天下不乱的幸村精市。   “噗哩——原来我们的小恶魔是谈恋爱了吗?”唯恐天下不乱的仁王雅治。   “藏的太深了,赤也。”唯恐天下不乱的柳生比吕氏。   “真的吗真的吗?赤也快告诉我们是谁。”唯恐天下不乱的丸井文太。   “.....(默默点头。)”唯恐天下不乱的桑原杰克。   “.....真的是太松懈了!”唯恐天下......依旧黑脸的真田弦一郎。   切原赤也倒地吐血三升,再次完败。   以欺负学弟为任务再一次光荣完成,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一直不怎么在意上榜不上榜也就没有去弄、但是发现写文的动力很大真的是来自于你们的收藏评论什么的。——谢谢。   ☆、此社团和彼社团      直到临近上课时分鸢时才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课室,虽然一路上还是遭受到各种各样的目光,可是不知道是鸢时周身的气场太过‘生人勿进’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挂着漫不经心明明表现的‘人畜无害’的鸢时依旧没有什么人贸贸然的打扰。   回到课室时候教室的气氛只是一瞬间的凝滞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了,而鸢时依旧是笑容浅浅的和自己的后桌打声招呼,就自顾自的看起书来了。而直到看到一头墨绿色的短发后脑勺,凤长太郎才回顾神来,也浅浅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下午的课程平静无波,除了数学课时鸢时还起身回答了一个其他同学没有回答上来的问题受到古板的数学老师的表扬。   然后,放学铃声响了。   冰帝的课程似乎和其他学校的有比较大的差异,每天下午的放学时间是三点多,比其他学校的似乎还早了接近一个小时。所以她并不着急,慢慢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神奈川。   “连桑。”温和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头,是凤长太郎依旧温柔的笑容,他身边站着的是面容冷峻的日吉若,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是日吉若的眸底还是带着鸢时能够捕捉到的探究。   鸢时笑容不变:“唔,凤君,我父亲是中国人,你叫我姓氏我觉得怪怪的,可以的话叫我鸢时吧。”   凤长太郎稍稍一愣,虽然还是那个笑容,语气却似乎轻快了一点:“好的,鸢时,你也不用对我用尊称了。”说着似乎害羞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那么,凤有什么事吗?”放学了一会儿还特地叫住自己。   “我听老师说,鸢时已经退了美术社,可是期末还是需要社团的学分的,老师叫我提醒你要重新加入一个社团。”   额,鸢时倒是忘记了。今天早上她以失忆为由不会画画而申请退出了前身参加的美术社,而凤是A班的班长,由他来提醒也不奇怪。   “那么,凤有什么好介绍吗?比如说比较好混学分的社团?”   “这......”似乎没有想到鸢时那么直接的说要混学分,凤长太郎一时有些言语不能。   只是,一直默默站在一边似乎是等待凤一起走的日吉若开口了,原本冷峻的面容还勾起了一个弧度,带着有些盛气凌人:“有啊,如果你打败了我,那么作为古武社的副社长可以让你成为古武社的一员,并且在接下来的这一学期都不用参加社团活动还拿到学分。”   凤张张嘴,没有出声,似乎是很惊讶日吉若的话。   意外中的惊喜啊,鸢时眉眼弯的更明显了,她并不介意作为‘陌生人’的日吉若突然的打断,也不介意日吉若略显得嚣张的话语和神态,她能够判断日吉若的身手不弱所以并不讶异他察觉到今天早上故意放出的威压,所以他的试探她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没有快就来了,而且他还是一个社团的副社长,顺带解决了社团问题——毕竟对于她来说,想要享受校园生活是一回事,在社团里屈居人下是一回事。   “既然日吉同学如此相助,那么先在这里谢谢日吉同学了。”鸢时笑意盈盈的说到:“只是,我今日还有约,不如‘入团仪式’定在明天可好?”   “......好!”   “只是不知‘副社长’可否让无关人员不出现在我们比试现场?”   明明就说要打败日吉若才能成为古武社的社员,现在却直接叫他‘副社长’,说明,她完全有把握胜利吗?是自大还是稳操胜券呢?对于鸢时相当于挑衅的称呼,日吉若对她的要求略一思索,微微眯眯眼,却还是笑了,战意骤然升起:“可以。”   可是凤就无措了:“阿若,鸢时,你们——”   只是凤说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件事情了。   得到意外的好处的鸢时心情更好了,直到花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立海大高中校门门口也依旧保持着愉悦的心情,这个时候立海大也依旧放学了,想必也是开始了社团活动吧。   然后在校门口拨通了切原的手机。只是切原的手机通了几声忽然被挂断了,鸢时不知所以的挑挑眉,手机很快却又响起来了,只是对面的声音却不是切原的。   “喂,你好,是赤也的朋友吗?”声音平静而低沉好听,只是对面似乎还有好几个人的呼吸靠的很近呢。   “是,赤也呢?我和他约好了。现在在校门口。”   “额,咳,我是赤也社团的前辈,他现在被——唔,副部长罚跑步不方便接电话,叫我去接你。”   赤也的队友啊,那么大概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了呢,只是,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赤也依旧是完全被欺负的份啊无奈。   “没关系噢。”鸢时笑容深了深,依旧平和的说道:“麻烦前辈和赤也说——我先回家等他好了。”   然后对面便是一片压低了的哀嚎声,接着便是:“小鸢——啊啊啊,丸井前辈不要压着我。柳生前辈快把手机还给我啊啊啊。”   听到那边显得兵荒马乱的声音,鸢时忍不桩噗嗤’一声低低的笑了,而拿着手机开着扩音的柳生和众人自然是听到了,柳生看了眼自己的部长,发现部长笑得更花见花开了。   只好说道:“赤也似乎已经跑完了呢,请你在校门口等一下,他现在去接你。”说完,等到鸢时说声‘好’之后,柳生才掐断了电话。   终于抢到电话的切原哀怨无比的看着自己无良的队友们,心底只盼鸢时没有生气。   于是幸村BOSS终于发话了:“前两天刚刚去集训完还没有休息呢,今天的部活就——提前结束吧。”   然后,切原背脊迅速窜起一股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唔。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也是因为想大家可以给我提出意见、类似于文中矛盾或者不协调的地方。因为几乎每一章我都是隔好一段时间才有时间码字的。虽然每次都会把前面写的重新看一遍。但是毕竟灵感总是断断续续的的、怕还是很多衔接不上的地方。希望大家还是能提出来。么么个~~   ☆、立海大和网球部(小修)      于是高等部网球部的众位正选们浩浩荡荡就在社团活动时分往校门口走去,一群美型的少年们走在一起,实在是道非常引人注目的风景。可虽然一路上都是各种女生的‘暗送秋波’,已经免疫好多年的众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快到校门之前,原本就不断到处张望的丸井文太忽然‘咦’了一下,步伐也稍稍停顿了,顺着他的目光众人也看见了一个人。   高挑标准的身材穿着冰帝的校服,微微靠在校门旁的木棉树上,一头墨绿色的短发让这个女生有种英姿飒爽的味道,精细的五官因为眸间的风采显得她有一种英气的美丽,嘴角是一抹懒洋洋的弧度,有种出尘的气质自然而然的让人感受到。   也许因为容貌的的美丽和嘴角的笑意使得她咋一看下温和安静,可是细看之下才能感受到这个女生始终还是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温和的表面下是冷冽的气息。   只是穿着外校的校服女生站在来往的校门口,外形还如此出众,引来的结果的立海大学生的各种窃窃私语,可是女生依旧平视前方,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周围氛围。   “噗哩,那不是我们上次在海边遇到的女生吗?”也想起来的仁王首先发话了,那次在海边也再场的其余几人自然也认出来鸢时。只是在仁王话还没有说完之前,他们的小学弟早就在看到女生的那一刻就跑过去了。   而关注着她的众人明显的看到少女在发现切原的那一刻,笑容加深,周身的气息骤然温暖了许多。   “小鸢!”   听到切原惊喜的喊声,鸢时微微侧头就看见了他,一个月不见,却因为几乎每天的电话联络让两个人毫不生疏。现在看到他依旧是那副呆萌呆萌的模样——让人依旧有欺负的冲动,不由得加深了笑容。   “切原叔叔。”   “不要叫我叔叔!”切原小朋友再次炸毛。   “呵呵呵。”比电话里更生动的反应,让鸢时也不禁笑出了声。切原这才发现他已经条件反射的反应激烈了,脸色微微泛红,摸了摸鼻子。   “连桑,好久不见。”温和生动的嗓音让鸢时有熟悉的感觉,偏过头看见的几张面孔似乎都在哪见过。当然,已经见过两次的幸村自然是记得的:“幸村君?”   幸村笑:“还好连桑还记得我。”他可记得上次见面她可是忘记了他的。   “咦咦,部长你和小鸢认识?”切原惊讶了。   “噗哩,可不止部长认识,我们也有过一面之缘的,连桑。”仁王把玩着自己的辫子不怀好意的笑道,他似乎闻到了部长不同以往给人的感觉所能挖掘到的八卦。   在仁王之后,之前见过的几人都朝鸢时打了声招呼,   看到切原的队友有意无意的投注到她和切原两人的身上的目光,加上切原在一旁和他们的互动几乎就像是家里最小的小孩和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撒娇受‘欺负’一样,鸢时也大抵知道他们在意她和切原的关系的原因。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这样草木皆兵了,作为网球部的正选们,有太多女生以各种理由接近他们了,参加也有各种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事例。而现在在正选里面,让他们始终不省心的除了切原还有丸井。而其中切原更显单纯却也尖锐,对于靠近他的人,可能是小野兽的直觉他总是很容易的判断对方的善恶或真情假意。   正因为如此,在切原支支吾吾的透漏下,对于这个月以来一直联络频繁却也还是瞒着网球部其他人的女生,认识的时间居然不长。不是他们干涉切原的交友,问题是对方是个女生,认识的时间不长,切原却和她联络频繁,而且单纯的切原居然还是瞒着网球部众人的。种种情况,让护短的网球部的正选们不由得对‘小鸢’越发好奇了。   只是种种猜测在知道那个他们的好奇的女生是谁的时候,不知不觉的防备就已经卸下了大半。   似乎发现气氛有些涌动,切原张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幸村反而先开口了,直接邀请鸢时参加他们的聚餐。   心底虽然对这群一心追求自己梦想绽放青春活力的少年印象不错,但是刚刚见面时,他们所散发出的淡淡的防备就已经让鸢时原本就不怎么火热的心小小的凉了一下,自然也不会吃力不讨好的真的跟上去,也许是第一世的经历让她对人心就凉薄以对,懒得去解释或澄清。何况她对这种猜测来猜测去的打交道一直不热衷,她更喜欢有架就打,想笑就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前世。   说到底,也许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始终是排斥的吧,所以相对的对这个世界的人的各种关系更加难以建立。   只是她也不会强硬的打断切原和他们应有的联系,所以在拒绝邀请的下一刻就是直接告诉切原她有些不舒服八木和家等他一起吃晚饭。无论是笑容还是言语一直得体而风轻云淡。心里其实一直在腹诽,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听切原的撒娇来立海大找他而是直接回家好了。   待鸢时离开后,切原还是摸不着头脑,却敏锐的察觉到了鸢时刚刚的疏离,不明显,所以让他感觉是错觉。   切原和丸井这几个较为迟钝的没有具体的察觉到什么,可是其他几个都是成精的狐狸啊,不过却是互相对视几眼,也没有在说什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聚餐去了。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中途还问了一下路上,鸢时才勉强的找到八木宅,还好离立海大也不远。   拿出八木和特地给他配备的钥匙就直接进门了:“舅舅,我回来了。”这句话是八木和要求她每次回来的一定要说的,为了这个他可是在鸢时耳边唠叨了好几个小时,鸢时也只好弃械投降妥协了。只是话刚落,鸢时却微微的皱眉。   此时八木和穿着可爱的围裙拿着一扎青菜从厨房出来,灿烂的笑道:“舅舅刚刚准备做饭呢,小鸢休息一下。”   鸢时边换家居鞋边应道:“唔,好啊。想到舅舅的饭菜就觉得好饿啊。”言语中不经意间就露出了小孩子的娇态。   看到现在这样会撒娇会故作恼怒的鸢时,再想想年幼时的唯唯诺诺或者前段时间刚刚醒来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微笑,八木和不由得从心里就想微笑开来。   他从小就失去父母,是年长他许多岁的姐姐既为父又为母的拉扯他长大的,可想而知‘连鸢时’的妈妈对他的重要性。可是,现在他就真的只剩下鸢时这个亲人了。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她安康常乐八木和就已经很欣慰了。   哎——才二十几岁的单身汉忽然有种当‘奶爸’的感慨了。   o(╯□╰)o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小提琴事件      省去晚饭和切原小朋友的各种打闹以及八木和继续的各种唠叨不说,时间还是到达了第二日。   相比第一天到校鸢时引起的注目,没有晨跑并且是由八木和直接从神奈川送她到冰帝的省时,她到校的时候校园里还很少人,虽然无论周遭的环境如何对鸢时来说总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只是快进教学楼之前拦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女生却不得不让她停下脚步了。   “连鸢时,没想到你也会那么早到学校啊。”娇滴滴的女声却带着令人不虞的尖细,鸢时撇了一眼一头金色卷发面容如洋娃娃般可爱却毫不掩饰的透漏出对鸢时的厌恶的女生,记忆中好像有些熟悉,却应该是不认识。不过站在她前面的‘黑长直’,面带笑容的漂亮女生——渡边什么来着?   鸢时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懒洋洋的笑容到现在还没有发生变化,想直接越过去。   被人无视,在渡边身后的另一个女生却是怒了:“连鸢时你什么意思,见到学姐都不用打招呼的吗?”说着还想要靠上来,却被渡边阻止了。   “千叶,不要这样,你不记得连桑失忆了吗?她不记得我们是应该的。”语气温和有礼,就像上流社会仪态得体的大小姐。只是眸底和形象不符的光似乎是懒得隐藏,毕竟现在一大早学校没有人不是?   “连学妹,我是渡边雪,高等部三年——”   “有事?”还未及渡边雪套近乎完成,鸢时就有些许不耐的打断。   虽然还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模样,却让渡边雪觉得她就像是在看小丑唱戏一样,心里一哽,原本压下去的不越快慢慢的蔓延到了脸部表情。握了握拳,心底满满都是屈辱。一个月前,迹部忽然找到了她,居然要她给连鸢时那次‘破坏’小提琴的事情一个交代?还说在她没有回校之前自己都不能回校了?   交代?交代什么?她堂堂渡边家的小公主凭什么要给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交代?小提琴的事情是她授意别人陷害她的又如何?谁有证据?   可是,迹部的权威并不是自己能够挑战的,何况作为表弟的忍足侑士这次居然也不帮她!不说一个月前她只是唯唯诺诺到话都不敢讲,走路都低着头挑人少的地方走,可是现在的她,一直都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自己都被看穿了一样,和之前的她完全是天翻地覆的不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但是正因为如此,这口恶气她如何能忍得下   心里千思百转,面上的表情也一再变化,鸢时可没有兴趣看她变脸,慢悠悠的就从她们三人身边走过去了,千叶 惠和山下丽子刚刚想拦住的时候却被渡边雪制止了。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看着鸢时高挑的背影。心里的怨气是难以咽下,可是她却不得不按迹部的话来说,必须找个方法让连鸢时开口说她不介意了,不然她在冰帝就呆不下去。而现在,她不想低头,不想看到她!   压下心里的怨恨,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渡边雪转身就走,作为一直以来的两个‘小跟班’也马上跟上去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渡边雪的反应是给鸢时带来了一些影响,她不在乎之前的所谓陷害不陷害,在鸢时看来都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并且没有造成实际性的伤害。而前身的消逝,也是因为她所爱恋着的那个迹部景吾,在鸢时看来,前身是不悔的。   所以对现在的鸢时来说,前事不提,均已经和她没有关系。可是她却很反感这样的麻烦。以前的‘连鸢时’很胆小怯弱,又孤僻,所以是没有能和她玩到一起的朋友,可是那个时候周遭的贵族小孩们对她也只是鄙视加不理会,从来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嘲笑或者针对。   但是莫名其妙的有一天,她暗恋迹部景吾的事情就被传出去了。原本暗恋迹部的人那么多,她顶多就像一个小石头投到大海里,溅不起多少浪花,偏偏不知是有心人的炒作还是因为人品不好,关于她这株不起眼的小草暗恋如太阳般耀眼的迹部景吾的事情越来越热,校刊或者流言,越来越多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直到小提琴的那件事情更是让全校的同学都认识她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有后续的反应,当晚校庆又发生了灯具砸落的事故,前身也就消逝在这个世界。   现在想来加上刚刚渡边的反应,这一系列的事情即使不是她主谋也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但是,并没有传言说渡边喜欢迹部啊?那么为什么渡边偏偏要针对她?前身是哪里惹了她?   哎——叹气。经历了第一世豪门的各种争斗最讨厌心机阴谋什么的!!要不要休学转学或者——学习上加把劲跳级毕业什么之类的?   她实在很受不了规规矩矩的校园生活甚至是规规矩矩的这个世界啊啊啊啊!!!!鸢时掀桌。   这般抓狂的鸢时导致她一整天坐在自己位置上看书时都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各种怨念的黑暗气息,弄得想要接近她的各种心思的人离得远远的。   然后,到了昨日和日吉若约定的对决了!   只是带上了冰帝运动服跟着凤到达古武场看到那群到哪都是发光体的人类的鸢时,原本习惯性的笑容都微微收敛,然后黑了脸。   “不是说不相干的人员不能到场吗?日吉同学?现在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古武社和古武社   “不是说不相干的人员不能到场吗?日吉同学?现在是怎么回事?”鸢时笑着问道。却让日吉若觉得她的笑容阴测测的让他后背生寒。咳嗽两声不知道如何回答,却知道是自己理亏。   “我们是日吉的网球部队友,当然不是不相干的人员啦,美丽的连桑。”忍足挂起他招牌式的媚笑,毫不吝啬的散发自己的荷尔蒙。   鸢时扫了扫偌大的古武场,除了古武社原本的成员外,网球部正选们居然全部到场,另外还有鸢时今天早上就已经遇过的那三人组。   眼底划过一丝不耐。虽然网球部的众人看她的眼神里面透漏出来的情绪和一个月前还在医院时看到的非常不同,她实在还是不想看见网球部的一干人等,或者说——她不愿意看见迹部景吾。虽然说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连鸢时’,可是到现在为止,每次看到迹部她心底就条件反射的会或多或少产生一些波动。   她不喜欢这样不受自己控制的自己。所以连带的说她迁怒也好,她不待见迹部景吾。重生到现在,初醒时候是因为迹部受的伤,很快的第二次住院也是因为迹部的亲人——她和他气场不和吧?!默默吐槽。   鸢时不搭忍足的话沉默下来,只是微微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看着网球部的众人,让现场的气氛都有瞬间的凝滞。本来就不打算开口的迹部似乎是看到了鸢时投给他的莫名其妙的视线,不知所以。   “你就是连鸢时吧?”干净爽朗的女声首先打破的诡异的气氛,一个比鸢时还高的女生走了过来:“我是古武社的社长,高等部三年级的日吉知佳,也是日吉若那小子的堂姐。”   大概一米七二的身高,身姿挺拔,□□在外的手臂和小腿有着练武之人才有的紧致。齐肩的栗色头发,大大的黑色眼睛里是令人舒适的善意,高挺的鼻子小巧的红唇,是个让人看得很顺眼的美女,而她身上散发的活力和阳光的气息,鸢时很喜欢,周身疏离的气息也散去了许多,也就弯弯眉眼:“学姐你好,我是连鸢时。”   本来就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生,鸢时加深笑容后更是能让人产生好感,让日吉知佳黑色的瞳孔微微一亮,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不用叫学姐那么疏远,叫我名字就好。友情提示,虽然我是古武社的社长,可是阿若那小子比我可厉害多了,只是他重心都在网球部,才拒绝了古武社社长的担任啊,你和他比试可是小心了,只是不要客气,狠狠揍他吧!当然,只要你赢了,他之前答应你的条件都算数。”即使没有赢,也加入也可以。日吉知佳甚至还想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看到那个墨绿色短发的少女背脊挺直的却又云淡风轻的站在众人中间的时候她就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少女吧吸引了,和传闻可是一点都不像呢。   豪爽的人总是对鸢时的胃口的,此下也接话道:“好的,知佳。”却不知道应日吉知佳的那句话。   等到鸢时拿着自己的运动服到古武社专门的浴室换上时,日吉也已经在比试台等着了。鸢时不紧不慢的朝比试台走去,嘴角依旧是一抹淡淡的笑意,一整天的黑暗气息在此刻以及消失殆尽。到这个世界之后,这是她第一次活动手脚,不由得已经跃跃欲试了。   “需要热身吗?”日吉双眼明亮,并没有因为鸢时是女生而轻敌或者不屑,他始终是用非常认真的态度对待的,除了是他习武的心态的原因还有就是在他心底已经认定了鸢时是个武力值很高的高手。虽然网球部的其他人知道他要和她比试时候完全是以他欺负她的心态在看待的。   鸢时微微挑眉:“生死一线的时候有人给你热身吗?”没有嘲笑或者自傲,只是很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但是这样,也已经挑起了日吉的战意了。   此时此刻的观众们,均是坐在比试台下的观看席,每个人都认真的看着比试台上的两人,毕竟在他们看来,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不说不是古武社的其他人,就是古武社的社长都不是日吉的对手,那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连鸢时怎么可能打得赢日吉?   而网球部的众人们各有所思,凤是毫不掩饰的担忧,而向日则直接碎碎念呢:“日吉搞什么鬼啊,他从小就学武术了,那女——连鸢时怎么可以赢他?打伤人家女生怎么办?上次还有上上次的伤好了吗?”   坐在他身旁的忍足揶揄的看了显得有些焦虑的向日一眼,打趣到:“怎么,我们的岳人小朋友那么担心的?难道——”   “难道什么!忍足你不要乱说——”看到忍足完全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向日几乎炸毛,居然还脸红了。   “呵呵,我可什么都还没有说,你脸红什么?难道你对她真的有什么吗?”忍足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   只是听到忍足这样说,不禁向日呐呐的可能是被打趣到说不出话了,原本担忧的凤却是脸色一僵,不由得看向了向日。这样的反应没有被谁发现,却完完全全的落在一直在观察他的不远处的渡边眼里,垂在膝上的粉拳慢慢的狠狠握紧。   “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大爷难得开口了:“岳人怎么就认定她一定会输?”   “噢,我们的部长大人有其他高见?”忍足兴味十足。   迹部撇了他一样,依旧是嚣张十足的笑容:“难道你们忘记了在商业街发生的事情吗?”   闻言,众人沉默。几人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一双冷冽的宝蓝色瞳孔。   观众席是安静的。   只是这种安静渐渐的变成了一种切切私语。因为十几分钟过去了,台上的两人没有说话却也一直没有动作,仅仅只是在对视。   耐不住性子的向日不知所然:“他们怎么了,怎么还——”话未落,向日也闭嘴了,因为台上的人——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去看了一遍之前写的《此星非夜》、还是有很多很多不成熟或者剧情不衔接完善的地方啊哭。不过我还是很感动——那是我写的第一篇同人文。大家有空不要客气的去看看吧。——另外我发现这篇和那篇很像的地方是、我几乎不写细。都是把主线剧情写了。所以文文一般都比较短。——你们说我要不要改改?写啰嗦一点?   ☆、比试和比试结果      在众人几乎耐不住性子看着两人默默的对视的时候,台上的人终于动了。   首先动的,是日吉。   欺身向前,利落的抬腿,两人之间原本相隔几米的距离几秒间就已经趋于零。就在日吉的腿踢向鸢时的那一刻,鸢时格手一挡,却也毫不犹豫的踢出了自己的右腿,而后两人又迅速的分开。   短暂的分开后双方都没有丝毫停顿的再次期身向前,日吉的拳或腿在看似杂乱无章的动作下,却是自有一番套路。而身高只到日吉肩膀的鸢时,看起来软绵绵的手臂及双腿,看起来缓慢而无力,却在每一次出招时候恰如其分的挡住了日吉的攻击还给予不小的反击和格挡,明明是没有套路的体术,其实却干净利落的没有丝毫的浪费。   直到两人分开站立在原地,两人的对招间隔不超过一分钟。彼此都有了对对方的实力评估。   相对于日吉对鸢时动作的快而准并且所用的巧劲的些许讶异,鸢时倒是笑着亮了眸子。她知道日吉的实力不低,却也超过她的预料了,毕竟在这样‘和平’的年代加之日吉的年龄在那里!   而鸢时不同。虽然她擅长的是手握尖刀,但并不代表她的体术就不行了。也不看看教导她的两位老师是谁。虽然在这个世界体力和身体的强韧是她一大劣势,但是,对于日吉这个对手来说鸢时在前世不断刀尖上行走的对战经验就足够了!   如果他们两人真的要对比个输赢,日吉也许胜在他的力量和强韧,而鸢时该是胜在经验和技巧了,当然这是在鸢时在不是用杀人的心思来应对的情况。但不论输赢,这段时间鸢时压抑在血液里面的暴力因子这下可是真的被日吉不俗的实力激发了!   “你,挺不错的。”鸢时笑道。   “你也出人意料。”日吉也有着棋逢对手的兴奋。虽然之前心里有着‘这是个强有力的对手’的想法,毕竟鸢时那看起来就‘孱弱’的身躯已经女生的身份让日吉多少还是看轻了她的,只是,在短短的一分钟已经让他知道,他——遇到对手了。   看到日吉因为跃跃欲试而迸发的战意,鸢时有一秒的晃神——记忆中,某人每次和她切磋都有着这样明亮的眼睛。黑而深邃。   台上的人打的激烈却心情舒畅,台上的人却看得目瞪口呆。不说知道日吉实力的那些人震惊于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女生居然和日吉打了二十多分钟不败于他,还隐隐有压日吉一头的趋势,就连不知道日吉的实力也看不懂武术的一些人,也能感受到台上的人所传来的高手的威压。   那个英姿飒爽,动作干净利落的女生真的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个话都不敢大声讲唯唯诺诺的连鸢时吗?那自信的笑容所散发的光芒几乎让他们移不开眼睛。   对鸢时的变化体会的更加深刻的迹部抬手抚上了自己的泪痣,银灰色的双眸情绪难辨,可却不难发现,他的目光一直是在随着鸢时移动的。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情绪,却不知道如何排解,让一贯喜欢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大少爷难得的有了些微恼怒的情绪。   而相对于迹部情绪难以捉摸,凤显而易见的担忧,或者向日几人或惊讶连连或漠不关心,忍足怕是旁观的最理智的了,虽然她对颠覆她印象的连鸢时是惊讶不已的,不过,他更关心的是自己队友们因为她而不断发生的情绪变动。这段时间来,身边发生的‘大事’似乎都和这个变化如此之大的女生有关呢。只是这样的印象对网球部是好是坏了,狼军师需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台上的人是如何想的,台上的人当然是不加理会,只是这般酣畅淋漓的对决,对于骨头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的鸢时来说是欣喜的,可惜,似乎现在的身体体力提升的比她想象的慢啊,明明都过了一个多月的高强度体能训练了。那么,她不得不提前的结束这次比试了。   “我想,该结束了噢。日吉小朋友。”在再一次两人的身体分开的间隔,鸢时张扬而肆意的笑了笑,却说出同样张扬自大的话。只是,听在台下的人是嚣张的不行的话语在日吉听来却让下敛下心神,更加全神贯注面对着自己的对手了。台下的人看不出来,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对决不过不到半个小时,可是这时间了,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有机会可以让自己失去行动力,甚至太多的招式只要她稍稍转变一下发力的方向就可以完全变成杀招!一次可以是巧合,可是两次三次四次,就是她令人心惊的实力了!如果这不是比试而是真正的生死对决,他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于是,原本对自己身手自信到几乎要骄傲的日吉少年深深被面前的少女打击了。   果然,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鸢时的动作的时候,日吉已经被她钳制在地。   之间,日吉若半跪在地,而双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鸢时一只手锁在胸前,而鸢时的另一只手已经轻轻的钳在日吉咽喉,只要一用力就是掐住的状态了。   虽然心里明明知道两人是在比试,刚刚也依旧是剑拔弩张,可是两人的姿势一旦定格,还是以两人靠的不能再近并且鸢时一低头就能——咳,吻到日吉的姿势,那个气氛是有多暧昧就多暧昧。   鸢时和日吉倒是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认输吗?日吉小朋友。”   两人靠的很近,鸢时说话的时候,轻轻的热气直接的抚上了日吉的脸。虽然作为一个骄傲的男生在自己骄傲的领域被一个女生打败,但是日吉没有恼怒或气馁,黑亮的眸子更是闪出光芒来。“你,很厉害。可是,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你的。”   看到那一双陌生而熟悉的眸子,鸢时闻言一怔,下意识的说的:“好,我等着你噢,索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打斗描写无能啊啊啊啊!!!   ☆、憋屈鸢时很生气      看到那一双陌生而熟悉的眸子,鸢时闻言一怔,下意识的说的:“好,我等着你噢,索隆。”   鸢时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你们两个还要靠在一起多久,啊嗯?”不悦的男声骤然响起,也使的两人清醒过来。反应过来的日吉似乎也发现两人的姿势是有多暧昧,何况少女身上因为大汗淋漓的缘故而越发浓郁的体香不断的刺激着他的感官,日吉的脸‘轰’的红个彻底。   为什么他们男生出汗后几乎都是汗臭味,即使有些人没有味道也不会让人舒服,可是连鸢时身上的馨香却反而更加浓郁呢——日吉莫名其妙的想。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在想这些不着调的事情之后,原本就泛红的脸,红到要滴血了。   鸢时倒是淡定,松开钳制日吉的手,后退两步,笑嘻嘻的说:“日吉小朋友,我赢啦。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情。”   “哇!!”日吉还没有搭话,清越而激动的女生却大大咧咧的响起:“连桑,不不不,小鸢时,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厉害!!”边嚷嚷着,日吉知佳已经快速的走到两人身边了,一双眼,亮晶晶的望着鸢时,有种叫做崇拜的情绪从她眸底满溢出来。   被这样崇拜的看着,绕是鸢时也不由得不好意思了,只能抿抿唇然后干笑两声。   日吉知佳还想说些什么,日吉若已经走了过来,朝鸢时大大的鞠了个躬:“连桑,是我输了。”日吉的音量放的很大,在原本就已经安静下来的古武场更加明显。   而鸢时只是笑道:“唔,以你的年龄来说,这个实力可以很不错了,继续努力,你很有天赋!”   听到鸢时的话的人不由得嘴角一抽,什么叫‘以你的年龄’,貌似日吉还比你这个跳过级的人大一岁吧?!!这幅长辈的口吻是什么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习武的人还是有‘强者为尊’的观念的,是以日吉也应答一声。至于他们的约定,鸢时当然不担心他会反悔。   而接下来,不等其他人说些什么,日吉知佳这个古武社的社长直接对社员们以‘今日不用社团训练’的理由打发了,而此刻的鸢时,虽然不见疲态,可是浑身都是汗,她可是极为不舒服的。于是在日吉知佳的安排下,她便在古武社专门为社员们设立的浴室洗去一身的汗。   而日吉自然也是在男生浴室冲澡。网球部的众人不知是何心思,今日也不训练了,只说等日吉一起走。同时留下来的,居然还有渡边三人组。鸢时可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反正得到不用社团训练这个好处已经让她心情大好了。于是,古武社的社办里有网球部正选们,渡边三人,加之还有一个专门等着鸢时的日吉知佳。   只是稍微的冲了个澡,日吉很快便一身清爽的搞定了,只是刚进社办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和自家部长队员们大声招呼,社办的门又被推开了。众人看去,却是一头湿漉漉墨绿色短发的鸢时,看样子也是洗过澡的了,可是,她却穿着刚刚比试时候穿的运动服,并且,脸上,是他们所没有见过的灿烂笑意。   “连桑,怎么了吗?”凤的直觉一向很准,他能感觉到鸢时的心情很不好,明明刚刚比试完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的样子。看到凤明显和鸢时关系不错的话语,角落里一个女生握紧了自己的手。   只是鸢时不语,笑容深了深,众人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果然,鸢时不慌不忙的走进来,将手上的袋子往木质大桌上一放,然后坐在了沙发上,笑吟吟的望向日吉若和日吉知佳。“这件事,希望古武社的两个社长可以,给我一个小小的交代。”虽然笑着,敏锐一些的人却隐隐的感觉到鸢时身上传来丝丝压抑的戾气。很小,却让感受到的人有一丝莫名的心惊。对于从各种战斗中打磨出来的鸢时,这群和平年代的少年真的是‘小孩子’了。   日吉知佳收敛了脸上原本看到鸢时的笑容,翻开了鸢时拿来的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却是怒不可遏:“谁搞的鬼!”   在场的众人闻言都互相对视一眼,坐在社办办公桌主位上的迹部眯了眯眼,对于日吉知佳这个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会这般的生气——   忍足少年推推眼镜自然很上道的上前去倒出来了袋子里面的物品,没想到是一套女生的冰帝校服,只是,校服的上衣已经被剪得不成样子,裙摆也被剪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日吉原本冷峻的表情看到破破烂烂的校服也是一怔,然后面色一寒。不说他们也知道这校服是鸢时的,她原本就穿着校服来,比试之前才换的运动服。   “对不起,鸢时学妹,作为古武社的社长让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我一定会找到罪魁祸首的!”日吉知佳脸色不好,却诚恳的朝鸢时一鞠躬,不说她对实力强大的鸢时很有好感,也不说鸢时现在已经算是古武社的一员了,单是这件事是在古武社发生她就不能不怒火滔天!   看人的目光之准的鸢时自然知道日吉知佳这个相比和她堂弟一样有着自己的骄傲,却依旧这样真诚的对她道歉,眸底的寒意也退却了不少。她本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作为一个海贼更多的是潇洒肆意,不少触及底线的事情依旧难以让她恼怒了,这次会这样情绪波动,也是因为她觉得憋屈!!!   作为悬赏金不低于索隆的大海贼!来到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她骨子冒险的血液已经按捺不住,却没想到稍微想体验一下校园生活,还要搭上这个幼稚的小事情!真的当她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来耍一耍吗?!!   不能杀人,不能随意的就大打出手!她越来越觉得憋屈。   只是看日吉知佳以及日吉若恼怒的样子,鸢时无奈,还是开口:“算了,不是你的错。只是——所谓的罪魁祸首我却是知——”   结果鸢时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道稍显尖锐的女生已经响起了:“哼,谁知道她不是自己弄的博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发展很欢乐      “哼,谁知道她不是自己弄的博可怜?!”话落,原本默默站了角落里面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三个女生刷了成为众人目光所在。   而刚刚说话的女生见此,轻微的哆嗦了一下,瞄了一眼不言不语却若有所思的迹部,见他似乎没有帮腔的样子,于是挺了挺腰脊,壮胆似得加大了音量:“本来就是,她就拿着衣服过来,没有人看到的话谁知道是谁弄的,谁又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弄的?之前她不也是毁坏了渡边学姐的小提琴吗?”   鸢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停留在安静的站在一边的渡边雪身上。   而原本稍稍欣喜于千叶 惠出声指责却因为千叶 惠最后一句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渡边雪看到鸢时澄澈一片似乎已经看透她的小手段的宝蓝色瞳孔,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是毕竟是大家族里面出来的小姐,她维持着表面上大家闺秀的模样,温和的拉了拉千叶 惠的手臂,有礼的说道:“千叶,你误会了,其实之前的小提琴不是连桑弄坏的,那时是我误会了她。”然后在千叶 惠讶异的目光下看向鸢时歉意的说到:“连桑,抱歉,之前是我误会了你,一直想和你道歉,你却很久没有来学校。”   渡边雪假装没有察觉到迹部因为她说完这句话后凛冽的目光和忍足失望的轻叹,背脊挺的直直的,维持着她可怜到几乎没有的骄傲。而默默不语的向日小朋友却有些怔楞的看着她。   既然迹部说要给连鸢时一个交代,那么渡边家的公主肯拉下面子来道歉了,还不算交代吗?她不相信,迹部真的会因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就真的让她离开冰帝了!她在赌!——不过,只能说渡边雪这个人太不了解迹部了,所以忍足才会叹气,他也帮不了这个本来就不亲的表姐了。   局势莫名其妙的变化让众人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在说谁剪坏了鸢时的校服怎么又提到了一个月前的小提前事件去了?误会?所以之前的小提琴不是连鸢时做的吗?   千叶 惠看到渡边雪的道歉一时反应不过来,却还是下意识的说:“即使这样,也不能说明这校服不是她故意弄的啊?”   鸢时这下可以确认了,千叶 惠想必是真的不知道一个月前的事情是渡边雪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也和这次的校服没有关系,毕竟,在千叶 惠的眼中,闪烁的是对渡边雪的崇拜,却也是清澈一片,单纯不已。会不会这样单纯是非难辨的少女经常被渡边雪当枪使呢?   只是,两人身后的山下丽子却没有那么简单了,她和渡边雪的眼神交流隐晦而短促,却落在了一直在观察她们两人的鸢时眼中。   “呵呵呵——”鸢时低低的笑了,只觉得,无论活了多少年,活在哪个世界,人心终究是最复杂的东西,她不想理会渡边雪三人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只是牵扯到她并且还是麻烦就已经让她不虞了。   “我相信连桑!”沉默的日吉忽然斩钉截铁的发话了,让在场的人都一愣,只觉得事情的发展只是莫名其妙。“所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看向鸢时的目光灼灼,带着对鸢时的愧疚,明明就是他提出比试的要求的,没想到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我也相信连桑。”凤温和好听的声音也坚定的响起。可能是因为‘连鸢时’的影响,鸢时对这个温和的大男孩,一直有着不小的好感,也对他的维护浅浅一笑,让害羞的凤微微红了脸。   而一直冷静的扯谎的渡边雪看到鸢时和凤的交流,不由得更是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掌心传来刺痛而不自知。   “哎,我累了。快点吧这件事情解决了吧。”鸢时微微靠向身后的沙发,收敛了笑意,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鸢时话语的意思的时候,她继续说道:“那么,渡边‘学姐’,请问你,剪烂我的校服意欲何为?泄愤吗?”   在场的人对她的话一愣一愣的,渡边更是讶异的看向了鸢时,看着她幽深的瞳孔,一丝丝的恐惧莫名其妙的从心底慢慢的蔓延开来,看到众人目光不明的看着她,更是拔高音量的出声:“你,你说什么?你是在污蔑我吗?我,小提琴的事情是我误会了,可是我不是道歉了,你怎么可以这样陷害我?!”   鸢时挑眉。   看到鸢时那淡然的坐着的姿态,目睹事情发展的迹部也不由得觉得好笑,他一直不出声是因为心里有种感觉,他认为连鸢时是有能力把事情解决的,只是正常人会像她这样问出口吗?她是不懂人情世故还是嫌麻烦啊?不过,看到鸢时眸底毫不掩饰的不耐,嗯!他相信是后者!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鸢时笑吟吟的看着她和山下丽子,让渡边雪和一直默默想要变成空气的山下丽子都感觉到让她们心惊的压迫感:“一个月前,你们两个合伙编织一个谎言陷害——连鸢时,如今那个时候的‘连鸢时’已经死了,好吧,我不予追究,可是现在又想试图挑战一下我的底线,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死的很不欢乐?”   渡边雪脸色一白:“你威胁我?我可是——”   “你看我像是放空话的样子吗?”鸢时嚣张的笑着打断渡边雪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是你——你们剪的校服?我还知道是在我和日吉比试开始的第九分钟你们两个齐齐离开到的更衣室,我还知道校服的上衣是渡边雪泄愤般的剪的,而裙子是山下丽子撕的。而且说剪也不算,上衣的话大抵是一把防身的小刀割得,弄成条状也只是想要我们误会是用剪刀剪的。”   鸢时说一句话,渡边的脸色就白一分,而更不会掩饰的山下丽子惊恐的表情就是让人明白鸢时已经很大可能的说中了。一直以来最为跳脱的向日依旧出乎意料的安静,此时也只是动动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怎能不让她们两个害怕?不说明明当时在比试的鸢时如何注意到她们看个借口去洗手间而去了更衣间的事情,为什么她会知道她们两个谁弄了衣服谁弄了裙子?——那把小刀现在还躺在渡边雪的随身包包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无辜迁怒源于凤      看到两人游移而惊恐的目光,鸢时玩心大起,看着两个少女眯着眼阴测测的说:“你们知道我一个月前差点死掉吧,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可以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所以你们以为你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吗?甚至我现在还看可以看到站在你们旁边的——男生噢。”   而为什么知道校服是她们两个弄的,对于对人的气息非常敏感的鸢时来说,大抵也多少能感应校服上面的她们身体泄出来的‘气’。只是这具身体没有锻炼过的霸气,现在也是弱的可以了啊。鸢时好想叹气,如果不是因为对于自己的东西太过敏感,加之这件事刚刚发生不久,校服上的‘气’还没有来得及散去,她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办法知道具体是在搞鬼的。   而注意着鸢时的几人看到鸢时眸底戏谑的光,扯扯嘴角,差点笑了。可是渡边雪和山下丽子却不同,本来就震惊于鸢时为什么会那么清楚,这些更是害怕了。   “你,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会害怕吗?”渡边咬唇压低声音的说。   可是心理素质完全不过关的山下丽子可是不一样了,她后退几步,远离了点渡边雪,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布满惊恐的表情,死命的摇头:“不关我的事,都是渡边学姐,都是她,是她叫我割断小提琴的琴弦的,校服也是她怂恿我去破坏的,不关我的事!!”   “山下你在说什么!”渡边不可置信的大喊。   可是山下却像是陷入了魔障,死命的摇头并且远离渡边雪。而似乎真的事情真相的千叶 惠完全被打击了。   鸢时收回放在她们两个身上的目光,揉了揉自己略显疼痛的眼睛,果然,换了个身体,连罗宾教她的催眠术用起来都那么困难了。还好山下丽子的意志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弱。   看到不断喊着山下丽子的渡边雪,鸢时可没有多少同情心:“这是最后一次,渡边雪,不予计较只是我怕麻烦罢了,可是真的要尝试着触碰我的底线的话,我就会把麻烦连根拔起的噢。”   “你懂什么!”渡边雪毫无形象的大喊,看来刚刚的催眠多少还是对她有印象的,她看起来明显就没有了刚刚的冷静。   “为什么你明明任何出色的地方,成绩外貌性格不说,只是无父无母的可怜虫罢了,凭什么凤君就对你另眼相待!”   鸢时几乎无动于衷的看着她,依旧是浅笑,似乎渡边雪所说的‘可怜虫’不是她,让一些多少担心着她感受的人放下心来,只是——凤?   原来渡边雪居然是喜欢凤长太郎吗?怪不得,原本暗恋迹部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是偏偏‘连鸢时’就不断的被针对,难道就因为太多孤僻的前身让善良的凤多关心了一下就无辜的被牵连?鸢时无奈。   对于鸢时来说,凤对她的不同只是因为他的善良让他对几乎是被孤立的鸢时无法坐视不理,何况两人还是前后桌的关系。   可是听到渡边雪的话之后‘轰’的红了脸的凤,以及他小心翼翼的打量鸢时的目光,让有心人不由得了然。而迹部大少爷发现了这个原本就有些怀疑的事情,心里居然顿顿的,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皱眉。   “凤君,你真的喜欢连鸢时吗?”渡边雪语气幽幽,眼角泛泪的望向凤。   “我我——”而凤却是红到了脖子里,呐呐的不知所措。   看到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想法的凤,鸢时对于渡边的迁怒更是不喜:“凤喜不喜欢我是怎么了?你之前又凭什么因为这一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针对——我?”   “你恢复记忆了?!”迹部忽然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明明一直事不关己的看着事态的发展的迹部大爷忽然出声惊到众人了。发现自己的不理智之后的迹部也不恼,看着鸢时等着她的回答。   也不难怪迹部会这样想,以八木和疼爱鸢时的程度,想必是绝对不会把鸢时在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的,即使是小提琴的事情也可能是来到因为渡边雪的缘故知道了,那既然不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问?   迹部的声音居然让鸢时条件反射般的一颤,鸢时心底的不耐更加更加的蓬勃了,皱眉:“关你什么事?!”   鸢时的呛声让众人吓掉下巴了,可是迹部却是不恼,以他的洞察力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她刚刚细微的颤抖?他基本已经确定了鸢时已经恢复了记忆,只是为什么要装作不记得他或他们,就以她救过他这一点迹部就不可能无视他的存在,而上次在商业街她也是救下了他的外甥,迹部家和迹部姐姐的婆家可是一直想表示谢意的,却一直被八木和挡下来了。明明曾经就说——咳,不是传她喜欢自己吗?   那么,难道现在的她是故意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吗?   发现了这个认知,原本认定鸢时记得自己时候的欣喜瞬间消失不见,甚至有些莫名的恼怒!   鸢时不理会那个迹部大爷为什么好好的又黑下来了脸。她忽然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了。她的性格——果然很难在这里交到朋友啊。   只是,难道不是鸢时一直在排斥这个世界吗?——鸢时少女却没有发现这一点。即使她去中国那个第一世出生成长地方一段时间,心境开阔了许多,已经不会再对第一世有所执念,只是她却没有发现一直以来她执着的地方始终是那片大海。   心下烦躁,鸢时笑容几乎都要消失,却又不想透露自己的情绪,反而扬起嘴角对着日吉俩姐弟说道:“事情就这样了,不是你们的错,那些个什么人你们怎么做都可以。”说着看向一脸悲切的望着凤的渡边雪说道:“不要再来惹我了,我可不是每一次都可以不介意的。”   对上鸢时的眸子,渡边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而日吉姐弟望向她的目光,包括网球部的人,连她关系最好的向日,都不肯给她一个哪怕只是怜悯或同情的目光——她完了。这么多年以来维持的形象,做的努力,现在却一下子全部没了吗?包括她喜欢那么久的人,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却不知道,明日的她就不能再是冰帝的人了,毕竟她无视迹部的警告,挑战了迹部的权威,何况她想对付的是迹部景吾以及迹部家族姻亲家独子的救命恩人。当然,退学这种事情,是后话。现在的她,当然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的新的世界   生活似乎忽然的平静了下来,鸢时依旧独来独往,虽然一如既往的挂着温柔平和的浅笑,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安安静静的看自己的书,班上的人虽然发现了她和以往的不同,却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始终不敢去‘打扰’她。   若说意外,她在班上讲的上话的应该只有凤和日吉了,那场比试过后她和两人的关系意外的好起来了。凤作为班长成绩自然是顶呱呱的,让想要‘好好学习’的鸢时,有不懂的问题便会找凤解答。渐渐的,知道鸢时中午常常是随意的一个面包就解决午饭的凤,难得强硬一次,要求鸢时一定要正常进餐,如果自己不带便当的话,要么就去餐厅买便当要么就去餐厅吃。   知道凤是关心自己,鸢时也笑笑的应下了。可是后来凤和日吉却发现,如果不好好看着她,她一个人吃午饭的话一定又是一个面包,偶尔只是一瓶牛奶。结果两人达成一个共识,如果不是看着鸢时买到便当是不会离开的。   这样一来,偶尔他们两个也不会去食堂和网球部的人一起进餐反而是三人一个解决了午餐了。鸢时是无所谓,反倒对两人的关心感到感动。吃这方面,无论那一世都是被惯坏的,自己不去找,自然有人让她进食,可是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她往往就随意的很,说直白点就是懒!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鸢时这个人其实意外的任性呢。   但是除了这两个人,有一个完全是牛皮糖的直接粘着鸢时不放了,那便是莫名其妙崇拜起鸢时的日吉知佳,明明是大了鸢时两岁,在别人面前,也完完全全是御姐的模样,在鸢时面前就变身成为小媳妇了。刚刚开始还只是经常在课间找鸢时东扯西扯,自此知道鸢时偶尔会和日吉两人吃饭眼睛都亮了。   于是,鸢时的午饭时间一定会加一个日吉知佳。甚至到后来,非常积极的包了鸢时的午饭,两人的便当就由教室近餐厅的日吉知佳买来。鸢时本想拒绝,看到日吉知佳亮到泛光的眼睛无奈答应了。就这样,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有一些人慢慢的入侵到了鸢时的生活。   然后某一天。   莫名其妙心神不宁的一天的鸢时此刻在一个教学楼的天台等着日吉知佳的到来,凤和吉两人今天中午要和网球部一起午餐,据鸢时猜测,应该是两人经常不在餐厅就餐引起了网球部其他人的打探吧?   心里觉得好笑,却怎么也笑出不来。自从那次在商业街昏倒做了那个梦,这两个月来隔几天就能梦到那片只剩风雪的世界,甚至有时候她觉得马上就要触碰到她的刀了,却又突兀的醒来。   而最近做这个梦却是越来越频繁了。特别是今日,心中总是有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感觉以前也有过,比如说,上一世死前的一段时间。   摇摇头,鸢时只道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反正都死了那么多次了,现在活着也许都是偷来的了。   然后接了日吉知佳的一个电话,说便当已经买好了,可是古武社那边出了点问题,她可能要晚点才能过来,于是鸢时百无聊赖的靠着天台上面的防护网发呆。   七月中的午后,阳光正好。带着一丝丝的燥热。   即将睡着之即,却听到一道似乎有些痛苦而挣扎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她刚刚上来天台的时候明明仔细的感应了一下是没有人了!可是听这声音明明就在天台上面!   鸢时轻轻从地上一跃而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整个天台一览无遗,唯一的死角便是水房的转角处,那里有人?鸢时皱眉,可是这是教学楼,这似乎是在嘶吼的痛苦声音却是个成年男性?   逐渐清晰的声音太过痛苦了,让鸢时也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只是悄悄的靠近转角处。   等到终于看清楚转角处的情景,绕是心里素质强大如鸢时,也震惊的站在原地。   她看到了什么?!一个侧对着他的成年男子,面容狰狞的拉扯着自己的胸前的——锁链!!那锁链一看便是从胸腔透出的,只是在这震惊的一刻,锁链居然真的从男子胸前断裂,然后还化成粉尘消散,同一时刻,男子的身形巨变,仅仅是一会儿,仿佛是整个身体由内而外的爆裂出什么东西——短短几秒已经变成三个鸢时那么高身形巨大的——虚??!!   让鸢时如此震惊的不是面前‘怪物’的巨大或丑陋,而是,她在想在两个个月之前看到在空中奔跑的黑影难道真的是死神?!她面前的真的是虚?!!忽然间鸢时不知道该是对这个世界不是个平凡的世界这个认知感到高兴还是该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到达漫画的世界感到诡异。   只是容不得她多想,在她因为太过吃惊而失神的时刻,那巨大的虚已经朝她袭击而来,嘴里不甚清晰的吐字说道:“灵力!灵力!!”匆忙回神的鸢时只是狼狈的一躲,而被虚砸到的地板瞬间出现了一个凹下去的洞。   虚的动作很快,就在鸢时躲开了他第一击的那一刻下一击也快速朝鸢时而来,而察觉到的鸢时也因为身体素质的缺乏来不及躲开只能格手去当。   “砰!”和虚相比显得瘦小无比的鸢时整个人摔在了防护网上然后跌落在地上,即使在摔出去那一刻也迅速摆出了防卫姿态,这一击还是让鸢时喉咙泛猩,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开什么玩笑!”鸢时随意擦去嘴角的血迹,宝蓝色的瞳孔越发冷冽,杀意凛然。被动挨打可不是她的风格,只是没有任何武器在身,加之这幅身体即使经过鸢时这段时间的不断强化也还是弱的可以。对上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刚刚堕落的虚,鸢时的大脑也只是快速飞转,瞬间已经出现几十种方案却又再被自己一一否决。她也不知道所谓的虚有什么弱点,漫画什么的,多少年前看的早就忘记了。   这只虚可不会管鸢时在想什么,它只是本能的感应着灵力的存在,本能的想去吞噬,所以也本能的一味去攻击着鸢时。   不甘、屈辱、杀意、各种情绪在心底蔓延,却一次次的被虚攻击到,现在的她仅凭意志力在一次次的伤害后站起来。手上腿上背后全是鲜血,最严重的是她的腹部被虚的利爪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血流不止。   没想到,这次那么快,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要离开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满目疮痍的场景   会不会莫名其妙的再次重生在莫名其妙的漫画世界呢?呵呵呵。鸢时嘲讽的想。   想要的东西永远得不到,却一次一次的陷入循环吗。   老天在耍人吗?   终于,在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时候,鸢时吐出一大口血,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几乎要晕眩过去。脑海中忽然快速的闪过好多片段,是那片海啊。   路飞、香克斯、鹰眼、索隆、娜美、香吉士......大家。还有——刃。   在以为生命终结的那一刻,脑海中那片夹带着风和雪的白色世界忽然呈现在眼前,整片天地除了鸢时再没有其他生物,而鸢时面前依旧是那把熟悉到骨血的刀,通体白色却在刀尖泛着黑色的光。   “呵呵呵,终于出现了吗?”鸢时低低一笑,却不再言语,只是迈步向前至静静立在冰地上的刀前面。宝蓝色的瞳孔依旧明亮,却闪过很多意味不明的情绪,涌着叫嚣着。最后,鸢时闭上眼睛,只一会儿,再睁眼时,眸底已回归平静。而后,伸手握住刀柄,如以往无数次一样,轻轻挥刀,原本的白色世界瞬间破碎。   而场景再次挥刀满目疮痍的天台,浑身浴血的鸢时此刻静立着,手中,赫然就是那把白色的刀,刀尖的黑色却快速的在发生变化,慢慢的从刀尖上往内延伸,最后居然在整个刀刃上缠绕,像是黑色的藤蔓在攀附着白色的大树生长起来。   还没有生出智力的虚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趟在地上的人类忽然站立,而手上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把刀,只是依旧遵循本能的朝成为血人的人类袭去。可是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虚的动作停住了,而后,忽然的在原地化成灵子消散。鸢时那把黑白色缠绕的刀正是指着虚原本站立的地方。   “哦呀呀,没想到来一次东京居然看到如此有趣的事情。”轻佻的声音压抑不住的震惊和不知名的情绪在鸢时身后响起。鸢时条件发射的转身,杀意滔天,却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浑身松懈,陷入黑暗。   昏迷了的鸢时自然是不能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   而解决了古武社内部成员私自比试的事情的日吉知佳,小跑的到了她们一贯吃午饭的地方,只是,推开天台的门的那一刻,日吉知佳骤然睁大了眼睛,手中的便当也掉落在地。   入目,是坑坑洼洼的地面,不是正常人能造成的大坑,还有扭曲到不行的防护网,随处可见的是红色的血迹,而最中间的那一滩血更是红的刺眼。   到底是怎样战斗会造成这样的场面?到底一个人有多少血液会让那滩血红如此触目惊心?那么,那个女孩呢?明明无奈于她的接近却比任何都心软的女孩呢?那个笑起来美丽到让她都失神的墨绿发色的女孩呢?那个和妈妈年轻时候很像的女孩呢?   日吉知佳压抑自己翻腾的不安之感,颤颤巍巍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只一会儿,悠扬的吉他声却在天台突兀的响起,顺着声音望去,原本白色的手机在血泊中已经看不见原色,闪烁的亮光让日吉知佳再不能支撑,跌坐在地。可是此时的她面无表情的掐断电话,迅速的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知佳姐,怎么了?”   她以为少年冷静自持的声音能让她安心一点,却没想到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她也再不能强撑,几乎崩溃的大喊:“阿若,阿若!!快来!你快来!鸢时鸢时!呜呜呜呜——”   而专属网球部正选的餐厅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手机那头传来的女生的呜咽声,他们所认识的日吉知佳冷静骄傲自信,却不是这般闻着心碎的撕心裂肺的喊声。发生了,什么事?   ‘砰!’两声椅子倒地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却是迹部和凤先回过神来,而他们也是毫不停顿的大步甚至小跑的朝门外去——他们听见了,那个女生的名字。而日吉也马上跟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堂姐,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才让她失控至此。   剩下的人当然也不停留的跟上。   他们猜测了很多种情况,各种有可能发生的,却又一一推翻,实在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们所认识的日吉知佳会这般表现。   只是真正看到面前场景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无法控制倒吸一口凉气,而日吉知佳靠在天台门口的墙壁上,蹲坐在地上,无法控制的哭泣,而他们却没有看到日吉知佳在手机里面说的那个人。   迹部心中一颤,脚步却止住了。目光死死的盯着天台正中央的那滩刺目的血迹。跟在迹部后面的凤更是脸色刷的一下白的彻底。日吉大步的朝自己的堂姐走去,将微微颤抖的女生拥在怀里,笨拙的安抚到:“知佳姐,没事了没事了。”   似乎是怀抱让她安心一点,沙哑的开口道:“我来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鸢时,鸢时人却已经不见了,她是不是,是不是像妈妈一样——”开始只是想告诉众人这件事情,可是说到后面,她已经忍不住的继续颤抖起来。   日吉微微叹气,怪不得一直以来都冷静而自信的堂姐会如此情绪崩溃,她六岁的时候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车轮碾压至死,满世界的鲜血,现在看着情形,是被触及到自己儿时的记忆了吧?   “这是怎么了?!”随后到达的向日震惊的开口,刺鼻的血腥味让刚刚吃过午饭的他胃里一阵翻腾,其他人的表情也不太好。   悠扬的吉他曲忽然在天台响起,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却是血泊中央的手机泛着亮光,拿着手机的凤无意识的楠楠到:“那是,连桑的,手机。”他只是试探的拨通了鸢时的电话,没想到她的手机却是在哪里。“这个时候,一直不会有其他人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代表那刺眼的血迹只会是连鸢时的吗?众人一阵沉默。   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到明显不是正常人能造成的场景以及刺激视觉的味觉的血液让他们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了忘记保存如此愚蠢的事情我居然一做再做啊摔!!!写第二遍的时候再也找不到第一遍的感觉了我可以泪奔吧.....。求安慰求拥抱求评论求收藏。——另外、请!你!们!务!必!告!诉!我!要不要加海贼王的情节啊啊啊啊啊啊!!!!这几章写的很不顺...。   ☆、店长大人出现了   陷入昏迷而浮浮沉沉的鸢时自然是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因为她的失踪,整个日本举足轻重的迹部家、凤家、日吉等家族为了寻找一个女生而搅动了上流社会各个家族的心思。   温暖舒适的和室里,浮动着安息香柔和自然的香气,仔细闻一下的话被子里有很干净清冽的青草的味道,让鸢时有些着迷。四周是古朴的木质屏风,将她隔离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既不会因为狭小而感到压抑、也不会因为过于宽敞而显得空荡。   当鸢时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天花板上刻着的不知名花纹,楞了好一会儿后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传来轻微的疼痛和深切的疲惫感才知道自己不在医院。只是仿佛刚刚才和虚打斗完,那时候的伤严重到什么地步自己也是知道了,可是现在怎么感觉好像已经?都不怎么感觉到身上有伤。还是说其实自己已经昏迷很久了?或者,又穿越了。——鸢时好想默默吐槽。   脑袋还有些不清晰的鸢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偏偏头,看到躺在身边约莫二十公分长的短刀,眼睛一亮,鸢时终于还是高兴的咧了咧嘴,原来不是做梦,她的‘刃’终于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怪不得自己的伤好的那么快!   记得自从她持有这把刀之后,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刃’在她身边,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因为‘刃’而促使身体快速的复原的状态,仿佛这把刀自身便带有的治疗的作用。并不是说有明显的表现,可是它带来的治疗效果明显鸢时就是能感觉到。而且在她熟练的运用这把到之后的两年,明明有她半人长的‘刃’会在她不使用的时候缩短成约二十厘米的短刀。   她也曾问过鹰眼问过香克斯甚至还特地去问了爱刀狂人达斯琪这是什么刀,可是却没有人能够知道。反正不是他们所知道的名刀或者妖刀就是了。   罢了罢了。无论是什么刀,都是陪伴她将近十年的伙伴!能在这个世界看到和那个世界相关的事物,鸢时甚至微微湿润了眼眶。   在鸢时各种思索的时候,木门被悄悄的拉开。收敛心神的鸢时偏头望过去,却措不及防的望进了一双军绿色的眼眸,晶莹幽深却也带着一丝深邃刻骨的沧桑,光华流转。眸子的主人似乎是看见鸢时的醒来有些惊讶,可是惊讶过后,却快速的闪过了很多鸢时所不能理解也看不透的目光。   而鸢时还没有来得及探究那双眼眸中代表的情绪时,穿着墨绿色外袍的男子已经伸手压低了自己白绿相间的帽子,掩盖掉了他的所有情绪。而另一只手却打开一把小小的折扇,语气一如既往的轻佻:“啊咧咧,原来小姐你醒了啊。感觉如何?”   鸢时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唇,微微扬起嘴角:“大叔,你是谁?”   那声‘大叔’,成功让浦原喜助晃动的手微微一僵,却语气不变的说道:“在下是浦原喜助,这家杂货店的老板。我,救了你噢。”   果然是很熟悉的名字呢。昏迷前的那一刻正是看到这个看起来就有些‘猥琐’的大叔非常的熟悉,却给她一种莫名其妙能够信任的感觉,她才能精神一松,彻底的昏迷过去。现在听到名字,她也稍微想起来了一些,毕竟这个‘店长大人’曾经意外的是她最喜欢的角色呢。可是现在除了名字和样貌有些熟悉,却也记不得关于他的什么事了。   鸢时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挣扎的坐了起来,靠在了床边的墙壁上,却没有看到她口中的‘大叔’欲伸出却又快速收回去的手。   “那么,”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坐好的鸢时扬扬手真诚的笑道:“谢谢这位大叔救了我,请问我昏迷了多久?”知道面前这个人不是普通人,鸢时也不会问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这类的话,想必身体恢复的那么快,除了‘刃’的原因,面前的人一定也给她进行了一定的治疗。   “哦呀,可爱的小姐不先介绍一下自己吗?”看不清神色的浦原喜助笑的一脸‘猥琐’——在鸢时看来。   “鸢时。”和平时稍显冷冽的声音,这时候的她开口就能让人发现她虚弱的可以。   “噢,三月的别称呢。”浦原喜助拉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是鸢时却没有发觉他语气的不一样,毕竟面前这个人她不熟。“可爱的鸢时小姐可是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呢。是不是要借在下的手机打个电话?”   鸢时一愣,马上就想到了原本她和日吉知佳约好要一起午饭了,然后没有看到自己,然后看到那个时候的天台......鸢时默默的觉得未来的日子有点让人不安生了。“那就麻烦你了。大叔~~”   拿到浦原喜助的手机,鸢时才发现,除了自己的手机她压根就不记得任何一个人的电话好吧?   稍稍思索,鸢时还是尝试的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原本还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没想到只是拨通了十来秒的样子,她的手机就被接听了。   “喂——”熟悉的低沉嗓音,吐字中却带着如本人一样的张扬和嚣张,此时却隐隐带着一丝疲惫。   “——迹部景吾?”鸢时稍稍一愣,还是试探的出声。为什么她的手机会在迹部景吾哪里?   结果手机对面却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回应了,在鸢时皱眉想着是不是对方已经挂断了的时候对面又传来了声音:“你——在哪里?”声音略显压抑,似乎有什么情绪被掩盖下来了。鸢时却不难听出对方所透露出来的担忧。   “抱歉,迹部君,我出了点事情。”鸢时猜测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天台的情形,她记得那个时候好像已经惨不忍睹了。“暂时可能回不去,可以麻烦你帮我和知佳说一声吗?”   鸢时看不见的是,手机这头的迹部景吾却是狠狠的抓紧了手中的手机,有什么情绪在他眸底肆虐,特别是听见原本平时说话清冽干脆的女生声音里透漏出的苍白疲惫,这三日来各种压抑的情绪终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连鸢时!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你莫名其妙的失踪让——日吉多担心!啊嗯?全世界为了找你都翻天覆地了!”   吼完的迹部大爷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有多么不符合他华丽的美学,而这边的鸢时则彻底的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落泪桑的提醒。把浦原小朋友的眼睛颜色改过来啦啦啦啦!——请不要觉得内容的设定狗血啊啊啊,都是有原因的后面会解释的真的真的。打滚要留言、   ☆、鸢时少女与店长      知道自己的手机在迹部景吾手里的时候,鸢时能想到的是应该是日吉知佳找了迹部帮忙,毕竟她失踪的太过诡异,日吉知佳是真心待她,自然不会对她的失踪坐以待毙。只是被迹部这样失控的一吼,鸢时楞完心底却是有所触动。   说到底她和迹部的相交也不深,如果他真的在这三天一直寻找鸢时的话,鸢时想除了日吉知佳的原因,怕也有因为鸢时曾经救过他这层原因在,可是现在感觉到了迹部言语里的担忧和着急,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本就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谁对她好,即使是一点,她都珍贵的收纳在心底。   “迹部君,谢谢你。”鸢时突然的柔软,终于让迹部冷静下来。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却也是不能说的,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还是不知道的好吧,至于怎么搪塞过去,以后再说吧。现在就先小小逃避一下。   再三保证自己在朋友家已经没事了,只是要请假一段时间后,迹部才放弃了要知道她所在的想法。然后在鸢时的询问下,迹部告诉鸢时的是,她失踪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八木和。不说八木和现在在法国出差,如果联合日本几大家族都没有找到鸢时的话,再多告诉八木和一个人也于事无补。因此让鸢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拜托迹部帮忙她请假的事情和向日吉知佳解释之后,在迹部大爷别扭的关心下,鸢时才挂了电话。   只是在鸢时打电话的时候浦原喜助已经不在房间了。而被一阵阵疲惫袭来的鸢时,把手机放在床边,躺下去却是很快就入睡了。睡着的她,没有发现窗边一只浑身漆黑的猫睁着大大的金□□瞳看着她,眸色温柔而怀念。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除了肚子饿到不行的原因还有因为睡得浅浅的她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所在的房间。于是睁开眼睛的时候门刚好被拉开了。一个扎着两个可爱辫子的小女生站在门口,目光有些闪烁,看到鸢时看向她,不由得害羞的低下头说道:“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闻言,鸢时朝害羞的小姑娘笑笑,发现身体的疼痛已经退却,疲惫感也散去了很多,从床上起来也没有任何困难,只是双脚落地的时候才感觉到有些虚浮,果然,这次元气大伤啊。身上穿着的是合适她的码数的浅蓝色浴衣,那满是鲜血的校服早就被换过了。   ?屋雨看到鸢时不甚舒适的样子,微微有些担忧,虽然店长和夜一大人轮流用灵力给她治疗了好久,可是面前的少女被店长带回来的时候伤势如此的严重,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都说送晚饭来房间了,为什么店长还是要小雨来叫人出去吃饭啊。——小雨疑惑了。   鸢时不知道面前羞涩的少女在想什么,只是能感受到她散发的好意。她却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用灵力治疗的方式,还以为自己身上的伤‘全部’是自己的刀治好的。她也不知道下午打完电话陷入沉睡时候的她被重新进来的浦原喜助用灵力‘扫描’了一下她全身,判断她已经接近痊愈。   现在嘛,她更想见见救她的人,顺便,了解一些这个似乎有所隐藏的世界。   跟着面前这个叫做?屋雨的小姑娘在显得有些老旧却干净整洁的屋子走了一会儿,就到看一片明亮显得宽敞的屋子,下午见过的‘大叔’正坐在低矮的桌子旁,旁边是个红头发的小男孩看着桌子面前热气腾腾的饭菜有些不耐烦的抓着脑袋,还有立在一边端着菜围着围裙的八字胡大叔。   见到鸢时的到来,浦原压压自己的帽子,笑道:“啊,鸢时小姐已经醒过来了呢,不如先吃个晚饭,有什么待会再讲吧。”眼神在帽子的遮挡下打下一片阴影,看不出什么情绪。   鸢时有礼的朝众人鞠了一躬,温和的笑了笑:“那么,就打扰了。”说着在小雨的提醒下刚好坐到了浦原的对面。   其实,习武之人特别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是不应该对刚刚认识的人毫无防备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前没有点形象的‘大叔’是以前在漫画上就喜欢过的人物还是自己的直觉,鸢时就是觉得面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而且他对自己还抱着某些善意的情绪。只是浦原这个人太过会隐藏,鸢时还是猜不透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特别是她感受到了浦原的强大,而自己什么能被算计的都没有,他们能图自己的什么呢?于是,各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的鸢时淡定了。   可是鸢时淡定了,某个红色头发的别扭少年不淡定了。整个餐桌似乎是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礼仪,花刈甚太却纠结的要挠头瘙痒了。   他不能理解几天前,明明还在无良的调侃着自己的店长大人为什么突然灵力肆虐,压趴了自己之后以自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瞬步离开了原地,在自己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感应一下店长大人的灵压却发现他已经在东京了东京啊!!空座町到东京,用瞬步三分钟不用?!!这是怎么样的实力啊!甚太趴地郁猝!知道自己那个吊儿郎当的无良店长实力不俗可是也隐藏的也太深了!   就在甚太无限吐槽的时候,店长大人快速的回来了,还抱着一个女人——一个女孩子?!所以店长大人不鸣则已,原来是拐带未成年少女的怪蜀黍吗?!虽然是想这样抓狂,可是甚太却怔楞的看着相处了好多年的亦师亦友亦父的木屐男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种颓废的无限散发‘大叔’观感的模样,气息沉静如水,强大的灵压肆虐,却似乎是因为怕伤到怀中的短发女生而拼命的压抑着。   即便灵压被压制着,实力算起来也能排的上护庭十三队席官的甚太居然在这样的灵压下几欲昏厥,冷汗涔涔。所以说果然浦原喜助不愧曾经是静灵庭的天才,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吗?   还好出现的铁斋先生救了甚太,不然他也许真的在下一秒就晕过去了。更让甚太少年惊悚的是,黑死人不偿命的店长居然迅速的亲自去房间给少女治疗,连夜一大人也来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散发出各种忧郁还是纯情的什么气息的店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摔!也不用在整整一夜的使用灵力治疗到好了大半吧?这货真的不是四番队的吗?也不用三天不出店门一步还一直在女孩子躺着的房门徘徊吧?所以说这货这真的是那个浦原喜助吗?真的是那个无奸不商的店长吗?何方妖孽附身了快快退却!   鉴于这几天店长大人的表现刷新了甚太少年的人生观世界观,他觉得自己被森森的伤害了,于是他无比期待了想知道被店长带回来的女生是什么人,可是见到她之后,为毛店长又变回了那副‘道貌岸然’‘高深莫测’‘黑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啊啊啊啊!   所以果然这三天只是被莫名其妙的东西附身了吗?不知道知道自家店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甚太少年更加言语不能了。   慢着!难道说自己的店长大人看上了未成年少女所以才会各种不同以往的奇怪举动?!!——忽然冒出这个想法的甚太少年哆嗦了一下,然后无限同情看了眼安静吃饭的短发少女,被腹黑到没有其他颜色的店长看上了的话,默默为你点上一支蜡烛。   喂喂!什么奇怪的走向!!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好久居然还是把这一章写成这样了。剧透了嗷嗷嗷嗷。前几天无意中看到自己三分钟就自动换一张的电脑桌面的——店长大人!!!嗷嗷嗷好帅!!!于是一时抽风改了后面的大纲!!!如果我说浦原大叔是男主候选之一你们会不会揍我??!!!   ☆、关于死神和店长      虽然小鬼头不时的投在自己身上目光莫名其妙且显得无礼至极,但是看到那头熟悉的红色头发,鸢时还是很好心情的没有计较。   只是心里却也在默默的思考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对话。关于‘死神’的漫画过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忘记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毕竟也是以前的自己难得的娱乐,印象也不能说不深刻,否则也不会过了那么多年还能稍微了想起坐在自己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浦原了。   现在大概还能记得的应该是那橘发的主角少年,实力不俗的浦原,或者那个戴着眼镜隐藏的很深叫什么染的大boss等一些不容忽视的角色,可是对于‘死神’的印象却是少之又少了,所以要从面前的‘大叔’口中知道这些讯息是不可避免的了,但是知道了这个不一样的也许还充满危险世界又怎么样呢?难道忘掉这一切吗?怎么可能骨子里面冒险的血液都叫嚣着兴奋不已!!   而自己身体的情况还有她的刀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只有面前的男子能够回答自己。至于到底要在知道这不一样的世界后自己要怎么做,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先吧。   而浦原,一顿晚饭下来,神情淡淡,眸色被掩盖在帽子下面,至于晚饭的滋味如何,也许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那么,大叔是不是要给我解释一些什么东西?比如那天出现的怪物以及,你们。”   桌子已经收拾干净,小雨和铁斋可能是负责刷碗已经不在,而平日里嚣张叛逆的甚太可能因为内心的纠结居然也默默的在沏茶。   “啊咧咧,鸢时小姐突然这样问,让在下惶恐。你——做好走进这个世界的准备了吗?”浦原打开小扇子掩住自己的神情,语气依旧轻佻。   对于他的问话,鸢时只是稍稍眯了眯眼,莫名的笑道:“并不代表我知道了这些事情就一定要走进你们的世界噢大叔。能强迫我的人还没有出现呢。”   浦原沉默,阴影下,他的眸色难辨,在鸢时疑惑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轻叹的时候,他继续说到了:“小姐那天遇到的怪物叫做‘虚’,其实是一种魂魄。人死后都有灵魂,为整灵,模样是和生前一样的,只是不同的是变成灵魂的人胸前有条锁链,而另一种身份则是‘死神’,穿着黑色的浴衣,需要负责将整灵进行魂葬,引导到另一个世界,并且驻守在现世的死神还需要将虚消灭并净化。   魂葬了的整灵到达的世界叫做尸魂界,是死神和死者的灵魂居住的区域。而尸魂界分静灵庭和流魂街,静灵庭是成为死神的灵魂居住的,流魂街则是没有灵力的普通灵魂居住的地方。至于虚的形成,实质上是堕落的灵魂,也许是为了逃避痛苦,或者负面的执念太强。而堕落成虚后会吃灵魂,特别是有灵力的灵魂。   小姐遇到的虚就是刚刚堕落的,在遇到它之前,在下猜测其实小姐应该已经可以看到魂魄了,可是东京是个特殊的地方,历代天皇都是在那扎根,或者说养出了许多灵力强大的人,很久远以前就已经有灵力强大的人类给东京下了结界,一般是不会有虚会出现在那里的。而驻守在那的死神数量也比其他城市的多,一有灵魂出现,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会有死神去给死者进行魂葬了。   所以一有虚出现很快也会有死神赶到,只是看小姐受伤的程度,似乎是迟迟没有死神赶到呢。而小姐曾经短暂的爆发了一阵很强的灵压,却又迅速的莫名感受不到,现在小姐坐在我面前我也不能探测到你的灵压呢。”如果不是那突然爆发的灵压,自己也不会发现——你。   浦原说的很慢,可是鸢时高速运转的脑袋也在迅速消化着所听到的信息。   “大叔是死神吗?”   “啊咧,怎么这样问。不过,我曾经是死神噢。”也许鸢时再细心一点或者了解浦原这个人,便会发现浦原从叙述开始就和以前相比不正常的语气和情绪。   “曾经,就是说现在不是。”鸢时摸摸自己的眼角,笑盈盈:“浦原大叔是犯了什么错被赶出了尸魂界?”   “啊呵呵呵,犯错什么的太失礼了。”话虽如此,浦原却没有丝毫介意的表现。   而鸢时却不在意,大抵记忆里浦原好像是被《死神》里反面人物陷害才会离开尸魂界的。“怎么样能去尸魂界?”说到此,鸢时宝蓝色的瞳孔亮了亮。“不要和我说死了才能去的话,浦原大叔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吧?”未知的世界未知的冒险,让她欲罢不能。   “是有噢,但是莫名其妙的送鸢时小姐进去,你可是会变成旅祸,被静灵庭的死神追杀的呀。”看到鸢时闪过失望的神色,浦原稍稍压低声音说道:“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也许近段时间在下的一些朋友可能就会去一趟尸魂界了呢。”   听到浦原算的上‘勾引’的话,鸢时只是挑挑眉:“大叔可以直接说我要去尸魂界需要什么条件,我对尸魂界很有兴趣呢。”明明知道自己有兴趣去尸魂界却在说了不能随便去尸魂界的之后还说即将有机会去,这不是有需要利用她的地方来交换吗?   浦原灿烂一笑:“呵呵呵,鸢时小姐真是聪明。在下的朋友们还是群没有长大的孩子,只希望鸢时小姐能在一定的时候给予些帮助呢。”   “好哇。”一定的时候?谁知道一定的时候是什么时候?鸢时笑笑,微微弯了眉眼。她真的面前实力深不可测的男子不会那么简单的就因为所谓‘帮助’就救了她并且还说那么多关于死神的事情,但是不管什么目的,她都实在感受不到他对她的恶意。所以,有什么目的什么的,以后一定还是会知道。虽然她还没有完全信任浦原,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排斥。这样矛盾而又莫名其妙的情绪对于她来说还真的是难得的体会。   “大叔应该很强吧?”   “嘛,谁知道呢。”   “唔,带我去尸魂界和给大叔的朋友一定的帮助,这两件事可以抵消了。可是大叔救了这件事还没有抵消,那么不如再加上和我对战这件事,一共欠你两件事怎么样?”鸢时眼睛亮晶晶。   挑战强者的习惯是被好几个战斗狂传染了,但是除了这个原因却有着其他的考量的。从拿到‘刃’的那一刻,鸢时不知道是不是‘刃’的帮助,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强韧度大大的提升了,虽然和前世相比差远了,却比现在的身体之前那弱到战斗了半个小时就气喘吁吁相比,绝对是天地的差距。   可是,拿着自己的刀契合度却也远没有从前的感觉,所以她现在需要的时候不断的和人对决,磨合自己和刀的契合度。实战中增强自己的实力可是最快的途径了。   浦原手中的小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各种你们觉得奇怪而跳脱的剧情后面会解释的解释的解释的、请不要打我。打我的话就用评论收藏砸我吧。上面关于死神的介绍完全的纯手打!!表扬我!!!   ☆、怪不得招人喜欢   虽然已经近晚上九点,鸢时还是告别了浦原商店的人,至于‘锻炼身体’的比试什么的,场地浦原会负责,至于时间,却是随鸢时的心情,什么时候都可以,意外的‘迁就’鸢时呢?而且为什么鸢时还有种,浦原也非常的需要提升她实力的感觉呢?错觉吧?   各种考量之后,鸢时还是联系了迹部,不说她现在身无分文,手机也不在身上,她在陌生的地方总是潜意识的排斥的。   而挂掉打给迹部的电话之后,鸢时只是在离浦原商店不远的车站等了一会儿,就有一辆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能开上的豪车停在自己面前。接着驾驶座便下来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下车为鸢时打开了后座,恭敬有礼的说道:“连小姐,请上车。”   昏暗的路灯下,鸢时看到了车内的迹部尖削而刚毅的下巴。   “迹部君,真是麻烦你来一趟了。”刚刚上车坐好,鸢时就开口说道,笑容依旧。   “啊。”迹部上下打量着鸢时,似乎在确认她的身体状况,却见她穿着款式简单的浅蓝色浴衣,墨绿色的短发融进了稍显黑暗的车里,额头前的碎发显得有些长了,随着主人脑袋的摆动往往会遮住主人凛冽的宝蓝色瞳孔,嘴角依旧是习惯性的弧度,却也依旧是没有多少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夜色还是着装的原因,面前的少女和之前在比试台上张扬的样子比起来,现在的她显得柔和而静美。   和日吉比试过后,他也不是没有和她有过交集,偶尔因为凤和日吉的原因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忍足及向日的撺掇,他们也曾一起吃过午饭,也曾在校园遇到而简单的打给招呼,也再一次的拒绝了因为之前她的帮助而来自他的姐姐的就餐邀约。   可是即使她掩藏的再好,在为数不多的接触里,无论是他还是忍足都是能够来自她身上的只仅仅给予‘迹部景吾’的排斥和些许针对的气息,不是不在意,可是贸贸然的询问也太多刻意。也就一直是淡如水的交往状态。   可是现在再一次的见她,却发现更不同了。再也没有那若有若无的确能让人感觉到的情绪,气息内敛而沉静,隐隐的有些许的寒意从身上散发。若要形容的话,就是之前的连鸢时还是多少有些在意迹部这个人,现在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在乎了,不是陌生人也就只是普通的同学。   想到这里,迹部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心底有些不舒服的情绪蔓延开来,脑海中又想起了几天前看到的满目狼藉的天台。   “难道你不和本大爷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酝酿多年的美酒般醇厚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不带多少多余的情绪,仿佛今天下午手机那头气急败坏的男生不是他,也仿佛刚刚接到鸢时电话希望去接她的惊讶不是他,语气却已经傲然。   “唔,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心情不算恶劣的鸢时并不介意开开玩笑,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内向的人。不过,她也不认为,和她‘没有关系’的迹部需要知道她的这些事情。   迹部习惯性的伸手抚着自己的泪痣,微微眯眼,银灰色的瞳孔像盛了星光,声音稍稍压低:“有什么区别吗?”   “假话的话无论怎么编都是假的,真话的话我只能说无可奉告。”她是喜欢恶作剧,却不屑于在不是恶作剧的时候说谎。不说谎,那就不奉告。   闻言,气氛骤的一沉,迹部的气息让鸢时微微的吃了一惊,知道如帝王般耀眼的迹部不简单,却也没有想到身为‘普通人类’且或者‘和平的世界’的年轻的少年会有这样强大而凌驾普通人之上的气息,日吉若和他相比甚至是不值一提了。如果是能够给他锻炼霸气的话,鸢时悄悄的猜,一定是霸王色。   只是再怎么比普通人强在鸢时面前也是不够看的,不说几天前是怎么样,单是拿回了自己武器,身体素质发生变化之后的现在,鸢时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和浦原喜助一战。而且,‘刃’的回归,让前身‘连鸢时’对她的影响已经消失至无了。现在的迹部在鸢时看来,真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了。   沉默了好几分钟,鸢时笑容不变,迹部却是沉下了脸,眸底的色彩难辨。最后也只是扔了个东西到鸢时身上说了句‘你的手机’就撇过头看向窗外不理她了。   同一个颜色同一种型号,鸢时却知道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一部了,可能已经坏了吧,随意翻了翻,却发现自己手机原本有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联系人的联系方式都已经存进去了,唔,高傲的少年意外的温柔呢。   鸢时看向车内位置离得自己最远的迹部,看起来很普通其实质地却非常好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异常地吸人眼球。偏过头,视线放在了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紫灰色微翘短发下精致绝美的脸没有丝毫女气,微微上勾的眼角带着股睥睨众人的傲气,银灰色的眼眸在窗外的灯光的映照下有明亮的光芒在闪烁,却晦涩不明。   嗯,是个会让人着迷沉沦的少年,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他。鸢时垂下眼睑默默的想。   此刻。浦原商店。   桌子上的两个茶杯还有飘渺的热气散在空中,没有冷却的热意,空气中却静默的仿佛没有人。褪去了一贯有的伪装,浦原喜助沉默的看着桌子对面的那杯茶。窗边传来细微的声响,拉回了他的思绪,偏过头看去的时候,还是那个嬉皮笑脸老不正经的无良店长。   “啊咧,夜一先生你舍得回来啦。”   浑身黑色却有着亮眼金色瞳孔的猫随意看了眼浦原,目光却久久的放在原本鸢时坐着的位置。“她走了?”   “你说可爱的鸢时小姐吗?人家不好意思打扰就先走了噢。”打开小扇子,浦原装模作样的在空中扇了扇。   “别装疯卖傻,什么‘鸢时小姐’啊笨蛋!你是这样叫她的吗?真是的,让人家小女生那么晚自己回去!”黑色的猫不爽的跳下窗台伸手就是一爪子。   浦原也不在意不躲避,反而笑吟吟的抱起黑猫顺毛:“咦,不是夜一先生说‘现在的‘她’还不是‘她’所以才躲着不见她的吗?而且,鸢时才不是小女生啊哈哈。”   被顺毛顺的舒服了的夜一眯着金色的大瞳孔,声音低沉:“你说服她留下来了?”   也许只有浦原才知道夜一说这话的意思,可是闻言的浦原的收敛的笑意,阴影下的眸色溢出点点苦楚:“虽然说,和我们接触才是触发她‘回到过去’的起因,可是,如果——回不来呢?”想到可能有的可能,浦原抱住黑猫的手一不留神的使力,稍稍弄疼了黑猫。   虽然这疼痛算不得什么,可是看着认识几百年的好友露出这样颓然的痛苦,夜一还是一个跳跃,一爪子就到了浦原脸上,毫不客气的怒吼:“你抓疼我了蠢货!”说着落在地面上摇摇自己长长的尾巴踱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传来她醇厚的声音:“怕她再次受伤现在就好好抓紧时间锻炼她!”可是,过去真的能改变的吗?   想到在他们面前死去的少女,夜一心里骤的一沉。如果回到过去,然后像过去发生过得事情那样,是不是死了也就死在了过去?这样,是否真的要赌一把?   夜一和浦原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要【主死神】捏???我纠结了。   ☆、不说是不想欺骗      明明已经休息了三天了,可是鸢时还是觉得身体的疲惫感一波一波的袭来,没有想到回到自己的窝之后洗个澡一睡就已经接近第二日中午了。虽然是上学期间,鸢时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她相信迹部会帮他搞定了——唔,就是这么觉得的。   慢吞吞的起床洗漱之后才随意的拿手机出来看了一下,却发现一堆未接来电和短信,大部分就是日吉知佳的,另外还有凤和日吉若的问候,大概是她回来了的消息迹部已经告诉他们了吧?其中还有切原问她什么时候回神奈川的讯息。   知佳的信息从担忧变成了条条都透露出她要跳脚的情绪,无非是没有联系她的原因,凤和日吉就在问候之余照顾自己的叮嘱,让鸢时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温暖,只是想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匪夷所思所思的事情,鸢时就有些头疼。   头疼?   鸢时有些怔楞。记忆里能让她有‘头疼’这种情绪了除了那群人再也没有过了,不在乎的不认识的人她从来都不屑于多给与一些多余的关注的,而现在这样的情绪却在认识不久的几个人身上体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交到朋友了吗?   噢噢,鸢时笑笑,发现这样的自己有些难得。经过第一世她整个人变得敏感尖锐,对谁都抱有各种警惕之心,即使是后来救她与水火之中的香克斯也是经过了几年才能走进她心里。   可是,人总是会成长。那么多年来也遇见了那么多人,虽然也看过许多心思险恶之徒,但是始终陪伴在她身边最长久的那些人也是香克斯的红发海贼团、鹰眼甚至后来草帽海贼团的那些人。   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日子里充斥的除了冒险带来危险,在鸢时心里却更多更多的是无法割舍无法忘怀的温馨和快乐。仿佛原本那个抑郁深沉内向愤世的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所以才有现在的她。   心扉打开的她虽然说因为割舍不下那个带给她所有没有想象过的美好的世界而对这个世界裹足不前,却在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是八木和还是凤、日吉姐弟主动的靠近下,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接纳了他们。也有了在这个世界的羁绊,虽然还不深,却也无法忽视了。   这样想想,鸢时倒觉得幸运。无论遇到什么事,活下去,总是会遇到好事的 。   可是——肚子饿了。o(╯□╰)o   昨天晚上在浦原商店因为昏睡太久醒来而不敢多吃,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东西入腹。于是鸢时给几人一一回了信息,只说自己刚刚在睡觉没有收到信息,下午会去学校,现在先去吃饭。然后换身衣服就准备出门了觅食。抱歉,她的厨艺只能勉强入嘴,但是要么不吃,要吃她就是很挑剔,所以是不可能自己动手填饱肚子的。   鸢时住的地方离冰帝不远也不近,是一个比较豪华的单身公寓,住在九楼。原本的‘连鸢时’一家三口是住在一栋两层的小洋房的,但是在月前,鸢时去中国的时候就已经叫八木和重新给她找个适合一个人住的地方了,她并不喜欢一个人却住着空荡荡的房子。至于原来的房子怎么处理,鸢时也并不知道。   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鸢时也没有怎么在周围转过,对周围的环境自然是不熟的。她也懒得去熟悉,不过,自己对门是一个大学生,隔壁是个上班白领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   坐电梯下楼到门口后就拦了辆的士,只要求的士司机载她到十分钟之内的路程以及可以吃饭的地方就行。   下车后才发现是条比较豪华的商业街。饿到胃都有些难受的鸢时倒是随意看了两眼就进去了一个看上去也比较上档次的中国餐馆。   只是没想到的是,还没有进去鸢时的手机就响了,然后然后——然后十分钟后就是一群浩浩荡荡的冰帝学生踏进了这个餐馆的门。   在鸢时拒绝了服务生好几次的点餐要求后她等的人终于到了。   “鸢时!”惊喜的女生传到鸢时耳边,鸢时笑着抬头看去,笑容都僵了僵。可是日吉知佳像是没有发现她无语的笑容般,欢喜的快步走到她身边,终于确认面前的短发少女完好无损,日吉知佳笑着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你没事就好。”   鸢时心里微微触动,却是笑吟吟的扯开话题:“你打个电话说逃课过来也不用带一堆保镖吧?”   保镖?   网球部众正选嘴角微微抽搐。   “是啊,为了防止你再次被拐走。”日吉知佳也一脸慎重的点点头。   鸢时笑笑不接话,而是对着网球部的众人们打了声招呼。当然,有迹部在,他们这群人的午餐自然是在VIP包房进行的了。   等到点完餐,等待菜肴上来的时候,鸢时已经饿到不行了,有些无精打采。   “鸢时,你怎么了吗?”凤察觉到了鸢时的不适,有些担忧的问道。   “啊?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前几天受的伤还没有好?”知佳也后知后觉的发现鸢时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提到有关于几天前的事情。这一问也引来了包房里面其他人的目光。   鸢时心里微微无奈,她巴不得他们完全忘记那件事好吧?扯到这件事的话她要如何解释?   “不,只是我的胃在抗议着它好饿好饿好饿。”虽然有些没有节操的在撒娇,只希望这件事一笔带过。   听到鸢时是因为肚子饿才显得没精神,关心着鸢时的人也放心了一点。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人不配合——   “呐呐,你那天是怎么回事?天台为什么会,会那样子?”红色短发的娃娃脸少年有些别扭的开口问道。这是那次在大街上任性的朝鸢时发一通脾气后第一次正面和她讲话的向日岳人。   鸢时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心性不定的少年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别扭到不行的表情,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又说不出口的感觉。咳咳,这是别扭的向日小朋友不知道要怎么道歉的原因。   只是他这好奇一问,‘刷’的一下,更晶亮的几双眼眸已经投到了鸢时身上。   鸢时表面淡定,还笑吟吟的看着向日回答:“其实,那天我是遇到了外星人,想带我离开地球,我誓死不从就和它打起来了。差点被拐到其他星球去噢,还好我机警逃出来了呢。”眉眼弯弯,鸢时笑得无害。   众人:“......o(╯□╰)o”   “怎,怎么可能!”向日小朋友炸毛。   “好了,岳人,本大爷的部员怎么可以做出用手指指人那么不华丽的动作。”迹部眼眸含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对着向日说道。   只是目光投在短发少女笑得欣然的面容上,眸色潋滟,像盛了星光般璀璨。安静冷冽的你、笑意吟吟的你、自信张扬的你、狡黠贪玩的你——还有什么样的你本大爷是没有见到的?大爷很好奇。   话题在服务员布菜的时候轻轻揭过去,在场的都不是小孩子了,不俗的家世促使了他们过早的成熟,鸢时这样打诨的模样明显是在说明她不会告诉他们。而他们还没有谁有多少资格可以强硬的在她嘴里知道答案。   只是看到知佳欲语还休的样子,鸢时微叹,却还是弯弯眉角的对身边的少女说:“知佳,我不说是因为我不想骗你。”   如果真的要她说发生了什么事,她不会说出实情,那么就只有编织谎言。但是什么都不说,说明她不想骗她。   理解了这层意思的日吉知佳,眼底的失落才散去,回复了一贯潇洒自信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一点码完的字。...存稿箱去了。   ☆、内心深处要远离      在算的上优雅的享受完自己的午餐后,鸢时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会是网球部一群人在上课时分离开学校,还跟着日吉知佳到了这里吃饭。   除了因为在座的少年们亲眼见证了几天前那不是正常的打斗能造成的场景,才会对几大家族一直走不到莫名其妙失踪了鸢时感到强烈的好奇。还因为暑假快到了!!   “暑期旅行?!”   “对呀,鸢时你不会是忘记了吧?每个假期都会有班级或者社团组织的假期旅行啊?噢,我忘记了你失忆了!”知佳说到这个双眼发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你知佳学姐我已经是高等部三年级了!这可是我大学前最后一次暑期旅行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是需要两个社团一起行动,你猜古武社和那个社团?”   那么明显的答案——鸢时扶额,却还是回答她:“我猜应该是网球部。”   “答对了!”   原来每个学期的假期旅行的形式都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上个学期是以班级为单位,上上个学期是以各个社团为单位,而这个学期则是以抽签的形式决定每两个社团组队出游的形式。但是两个社团组合出游只限于二年级与三年级,一年级的学生均是以班级为单位出游的。   至于旅行去哪里,则由出游的参与人员决定。冰帝的暑期放假比较早,往年均是在七月十五六号的样子,今年也不例外。而七月十号是期末考试,一共考三天。考完试后还有两三天是给学生会的学生或社团成员处理学生会及社团的事务的。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不到两个星期,除却考前一周的复习周,能决定哪两个社团组队以及决定去哪里旅游的时间也只有这几天,这几天几乎都是不用上课的,在冰帝这个学校,考前的两周都比较放松。   刚好昨天已经抽到古武社和网球部是一组,今天知佳和日吉若两个古武社的正副社长正准备和网球部商讨地点的时候,知佳却在开会的时候无意看到鸢时回复的短信。   可想而知,担忧了三四天,昨天下午才得知鸢时已经没事联系了迹部的知佳收到她短信时候多激动了。早上知道鸢时昨天晚上就拿到了自己手机的时候,她还一直怨念迹部为什么不昨天晚上就告诉她鸢时已经回家了。可是迹部大爷能说他看到鸢时笑容底下的疲惫怕日吉知佳打扰她吗?   但是对于这个越来越神秘的鸢时,网球部的人自然是好奇的不得了,恰好又快到午饭时间,在网球部某唯恐天下不乱的军师的怂恿下,正选都跟着来了。   以上,就是为什么明明知佳兴奋的说过来找她,却带了一堆回头率极高的‘保镖’的原因了。   听完解释,鸢时看向无论是刚刚吃饭还是现在在喝茶姿势都高贵的像在赴宴的迹部:“迹部君,假期旅行的大概时间可以确定了吗?”   为什么不问知佳而去问迹部呢?因为知佳告诉鸢时,无论是和迹部同班还是同个社团,只要和迹部出外旅游,费用一直都是迹部全包的,让鸢时感慨一下他的财大气粗吧。当然,目的地他还是听取众人的意见的。   但是最终目的地和出发时间都是有这个‘赞助商’决定。   “还没有,难道你这女人有什么事情吗?啊嗯。”   其实鸢时更想直接问可不可以不去的,但是又免得自己太过特殊化了,毕竟加入了古武社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可是一次社团活动都没有去的。   为难的是,浦原那边并不能确定什么时候会去尸魂界,听他的意思,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个星期,但是却也不会太久了,就是最近的事情了。她可不想错过这次去尸魂界的机会。浦原这个人太多事情她不了解也难以把握了,谁知道下一次去尸魂界是什么时候。甚至她还在想,如果刚刚好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怎么办呢。   “嗯,有点要和外星人交流的事情不能确定时间呢。”鸢时笑。   “......o(╯□╰)o”妹子你不要玩了,都不能好好的和你玩耍了。   但是迹部却意味不明的看着笑得似乎在开玩笑的鸢时,不由得皱皱眉,他心里在前几日看到那天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猜想。   “那么,那就尽快确认下来吧。”迹部敛下自己的心思。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他会有机会知道的。   “呵呵,为什么连桑叫小景是‘迹部君’而不是迹部学长呢?”本来这次就餐的任何话题都已经不关鸢时的事,其他人也是各自聊着,反正距离下午上课还好一段时间,也不至于一吃完饭就马上回学校。但是看到迹部和鸢时的交流,总是觉得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忍足还是忍不住的想挑起他们的话题。   说了解,想必这些陪伴在迹部身边度过最灿烂的青春年华少年比迹部的父母还要了解迹部这个人,何况是洞察力也非常人的忍足狼?   虽然他还无法看透鸢时是个怎样的人,而迹部情绪往往也收敛的很好。可是忍足却发现迹部每次和鸢时说话说话眸底不易察觉的光芒和意味深长。   忍足少年真的忍不住要八卦起来了。八卦之火在身后冉冉升起!   迹部怎么会猜不到忍足的心思,但是撇了他一眼也不加理会,因为他也好奇鸢时会怎么回答。   鸢时是高等部二年级的学生,而在座的除了凤、日吉若、桦地,其余的都是高等部三年级的学生。偏偏除了‘迹部君’和‘知佳’这两个三年级人物的称呼‘特别’一点,其余的都是‘学长’!   鸢时没有猜测忍足的用意,只是眉间却急不可查的微微皱了一下,眼眸却弯弯笑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没有关系。想必迹部‘学长’也是不会介意的吧。”   迹部景吾?   鸢时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情绪也似乎不怎么的会受前身的影响了。虽然不猜测忍足的用意,但是看到他的目光在自己和迹部身上往返,心里却微微一颤,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车上那个画面。   吸引人的侧脸,还有那双像盛满星光的瞳孔。   虽然两世都没有经历什么情情爱爱,却知道‘连鸢时’爱恋着迹部景吾时候的那种感觉。而现在的她喜欢谈不上,但是放任心底某些陌生的感觉的话想必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惜了,鸢时想。迹部是个不用做什么都足够吸引人的少年,成长起来将更是引人注目的发光发亮。   但是她不应该再和这个少年有更深入的接触,也不应该任由心底某些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情愫蔓延。   她也不知道具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毕竟她没有多在意这些方面的东西。   但是如果真的要剖析鸢时内心深处的想法大抵是这样的吧:不说她认为他们并不适合。不是家境,对于鸢时来说,家境什么的不是构成两个人在一起的因素,何况鸢时父母留下来的财产也不容别人小觑,还有鸢时父亲家族在他国举重若轻的地位。   只是,作为冰帝的学生,鸢时多少也知道迹部的家庭情况的,如他那种稍微动一动就能在日本引起波澜的大家族,怎么可能给予鸢时想要的‘自由’?   她已经不想要再和大家族有任何的牵连了。如第一世那般,困在一方天地,渴望的温情——当中苦楚都化在了她午夜的眼泪里。   再说了,谁知道那些情愫真的是她的,还是‘连鸢时’的执念呢?她更倾向于后者。   所以即使她没有深入了解自己的想法,却也是下意识的不想要与迹部有更深的交流接触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每次迹部以感谢为由的相约。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自你走后   “怎么?想要打一场吗?如果你输了呢?”映入眼帘的,是他在海上极少少见到的妖媚面容,嘴角微勾,可是除却周身冷漠的气息,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更是冷冽之极。但是,那叫嚣着的强者气息,怎么能让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他不蠢蠢欲动?   “唔,和我一起上船啊,路飞这个人很好玩耶。这样可以让你有机会赢回来啊。”再见已是半年后,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是话语中却似乎又多了丝阳光的味道。   再后来——   后来怎么样呢?   “路飞!!!!你居然偷摘我橘子!!!”熟悉的高亢女声穿透了耳膜,在宽阔的海上响起。   绿发的剑士从梦中醒来,依旧是睡前抱着心爱的剑的模样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懒懒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见橘色长发,身材火辣的少女浑身怒火滔天的追着一个草帽少年。而另一个显得成熟魅力十足的女士悠哉的坐在太阳伞下,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看的津津有味,偶尔抬头看着被胖揍的草帽少年轻笑出声。   草帽少年上跳下窜的躲避着来自橘发少女怒意满满的拳头,却不知故意还是不敢反抗,明明是橡皮人却往往被打的鼻青脸肿。   还有些没有睡醒的绿发剑士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每天都会上演的各种闹剧,刚刚好像做梦了,唔——梦到什么了?   草帽少年头顶着两三个被揍起的大包,坐在地上听着橘发少女的数落,实在忍不住的时候碎碎念到:“哼哼,小鸢以前每天都会给我一个橘子的!她说天天吃肉的我要补充维生素!维生素!!”   空气突然有了一丝的停滞,海上的吹来的风莫名其妙黏腻让人有些难受。   背对着绿发剑士的橘发少女背影倏尔有一些僵硬,却在下一秒毫不犹豫的揍了下去,面目狰狞道:“小鸢每天都细心的照顾我的橘子树,本来就是给她吃的,是她疼你才给你吃!可是你就会破坏。”   绿发剑士内心忽然有些许的烦闷,起身别好自己心爱的剑,揉着自己的头发离开了甲板。离开前无意中瞥了眼在一边看书的黑长发女郎,纤长的手指上拿着一张红蓝相间,款式简单却很是精致的书签稍稍有些出神,那书签,他曾经看到过另一个少女神秘兮兮的制作了好几日。   头发有些长了呢,绿发剑士想,现在没有人提醒他剪,总是会忘——   渴了的剑士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喝的,却在经过自家小船医的保健室时,看到他大汗淋漓的捣鼓着什么,不由得停下脚步开口道:“乔巴,你在做什么?”   “啊,索隆啊,我在做薄荷糖啊薄荷糖!你不记得鸢时——”小船医突然的停住了,原本兴致勃勃的想要分享,却因为一个名字失落起来,只是很快又扬起了笑脸:“鸢时最喜欢的糖耶。不过现在乌索普和布鲁克也很喜欢吃啊,所以做给他们吃,顺便加点补充能量的药材,我要加——”说道后面的时候,是自己喜欢的领域,情绪也渐渐高涨起来了,仿佛刚刚的失落没有存在过。   绿发剑士觉得那种烦闷的情绪好像更严重了,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他只能在原地死命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轻叹一声就离开了。   踏进厨房的时候,看见了厨台上颜色各异却很绚丽的三杯饮料,而一道修长的身影却站在窗口,一只手插在西裤的口袋,另一只手上夹着一只点燃的烟,却没有放在嘴边,而是任由烟雾冉冉。皱着眉金发少年似乎有些烦躁,认识他那么久也了解他的剑士看出了他的情绪。   “哟,笨蛋厨子,有什么喝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烦躁,但是安慰什么的或者‘知心姐姐’也不是剑士要做的。   “呐。”金发少年朝着厨台上的三杯饮料颔首,没有如以往般的和剑士互掐,而是灭了自己手中的烟,迈出自己修长而富有力量的腿走到厨台前用托盘拿起了两杯饮料,看着剩下的那一杯自嘲般的笑了笑:“啊啊,不小心又做了鸢时酱那一份呀。”   说完,拿着托盘就往外走了,语气轻快:“笨蛋绿藻头,那杯就便宜你啦。——噢,娜美酱,罗宾酱,我来了!!”   留在原地的剑士看着那杯似乎被遗弃的饮料,久久不语。   “啧,真是笨蛋。”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别人,空荡的厨房,有人在轻轻叹气。   对于这种烦闷到不行却又无法排解的情绪,剑士只觉得应该是没有睡足却被打断的原因,于是他慢悠悠的爬上瞭望台,打算在几乎专属于自己健身的地方补补眠。   可是坐在自己习惯的位置上的时候,抬眼却看见了对面空荡的地板,好像——少了个人。   这样的认知,加上今天一整天莫名其妙的被反复提及的那个名字,剑士觉得左胸膛那个跳动的地方有点刺痛。   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好多不一样神情却是同一张面孔在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剑士睡不着了。眼睛闭上再睁开再闭上,好多情绪莫名其妙的在今天涌现。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的剑士将自己的剑放在一边,走到了自己对面的位子上,有一个长方体的柜子。   打开,里面是自己的常用的健身器材,除了这些——还有两个睡袋。一个很新,像没有用过,另一个倒是显得有些旧了。   剑士神色莫名,静默不语,终究还是将那个显得有些旧了的睡袋拿出来,摊好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睡袋,剑士觉得,也许是因为是看的久了,眼睛有些酸涩,有一些液体想要出来滋润自己的眼睛。   他还是想起了那个少女,因为失眠的缘故,常常会在半夜爬上瞭望台看海,而自己晚上不管守不守夜都喜欢呆在这里,那个时候他和她一人一边,一人一窗,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往往是在不知不觉中少女就靠着窗睡着了。   到后来,少女直接买了个睡袋放在这里,再失眠的时候依然在瞭望台里和他聊天,困了便躺下去,浅浅入眠。现在想起来,夜色下清浅的呼吸声,陪伴了他好久好久。   再再后来,少女兴致勃勃的买了另一个睡袋,是给他买的,只是他一次也没有被她劝着用过,因为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终究还是没有再上过船,彻底的离开了桑尼号,连沉睡的身体也被四皇之一的香克斯带走。   剑士闭上眼睛,发现每次要觉得少女的容颜有些模糊的时候,却又开始清晰起来,每一笔轮廓都记得。   轻轻的躺在睡袋的上面,仿佛还有少女身上一贯有的薄荷香。   像吃薄荷糖时候,凉凉的。   眼角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写的很有感觉的啊啊啊啊,后来被打断了一个下午...然后就咔嚓了....。哭——   ☆、初遇橘发少年郎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正常的在校上课,鸢时却是东京、神奈川、空座町三地跑了。但是冰帝平日里和她呆一块的人都发现除了上课时间,见到她在学校的时间更少了。毕竟是复习阶段,学校管的不严。   虽然她一般都是在自己座位上看着自己的教科书,却始终难有人与她交流。   一放学却马上就看不到她的人。因为除了一周去一次神奈川,她都是去了空座町。   难以形容她在浦原商店的感觉。   训练或者说对打都是在一个看上去一望无际的底下世界,刚开始她还惊诧了一下,心里却感慨浦原这个人深藏不露。   更大的感慨则是在和浦原对战的时候了。   虽然鸢时还没有恢复到自己全盛的时期,可是一开始的时候浦原仅仅只是徒手都能与她对战一个小时真正的把她打击的体无完肤(他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了好吧)。可是还好,她始终不是弱者,对于对战更是有着自己独特的感悟。   仅仅是第二日,她就可以逼得浦原拔刀了。当然,这是浦原不用鬼道不用瞬步的情况下,而且鸢时隐约觉得浦原还是压低自己的实力了。   更让鸢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他们没有交过手,可是一直无论是体术还是剑道,浦原都很熟悉她的套路,往往能得知鸢时的那一招是如何出,何时出。这个让鸢时实在是纳闷不已。   问浦原,他只说是巧合。   只是一周的时间,鸢时的实力以及恢复到七七八八的了,和‘刃’的契合度也大大的提高。中间偶有受伤,在‘刃’的作用下,不出三天一定会好。难过的是,和她走的近的凤和日吉姐弟偶尔发现她身上的伤就一阵鸡飞狗跳,让鸢时为了安抚他们头疼不已。   而中间,浦原也给鸢时普及了许多关于尸魂界关于死神的知识,让鸢时对尸魂界有了更为系统的认知。   可正是如此,敏感的鸢时却总是感觉浦原偶尔看她的神情不对,仿佛在透着她看向谁一样。   就这样这样这样——(在作者的推动下)冰帝的期末考试结束了,还有几日是供给各社团处理后续事宜的时间,接着就是暑假了。社团的事务鸢时并没有参与,所以可以说,她已经放暑假了。   唔,她忘记问知佳假期旅行在什么时候了。~~(╯﹏╰)b   而今日,半个星期没有来空座町的鸢时慢悠悠的来到浦原商店,却没有想到在门口遇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少年。   一头橘色的短发,面容严峻,身形挺拔而修长,露在外面的手臂显得强而有力。书包随意的搭在肩上。咋一看下是个不良少年,可是隐忍却坚定的目光可以看出此人的正气及良善。   似乎也注意到了鸢时的到来,黑崎一护猛的回过头来,看见身着简单T恤长裤的短发少女,稍稍一愣。在鸢时目光沉静,带着没有恶意的探究,一直看着他,让看起来不良实则是个害羞少年的黑崎一护微微红了脸。   鸢时对着少年笑了笑,第一次见面,一护给她的感觉不错,不是弱者。点点头算作打了个招呼,就越过他进了浦原商店。一护见状,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也快步跟了上去。   “啊咧,没想到那么巧,你们居然一起来。”鸢时刚刚进门不久就看见浦原从内室走了进来。鸢时抬起手随意扬了扬,刚刚想说些什么可是身后的橘发少年却是九十度大鞠躬,真切到:“木屐帽子,请你帮助我恢复死神之力!”   ——   跟随着浦原,鸢时和一护两人顺着一条垂直而漫长的梯子一直往下。   “哇啊,这是什么啊,这家店的底下居然还有个如此大的空洞!”不正经的浦原夸张的叫嚷着。   “你好吵哦!”对于浦原的耍宝,一护一直是不留余力的鄙视。“就算你不替我大叫,我也一样非常惊讶!”   两人之间的言语不算的上太好,可是这种感觉鸢时却很喜欢,有种回到以前吵吵闹闹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而且她发现,浦原在自己面前和在别人面前给人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听到鸢时清脆的笑声,一护看了眉眼弯弯的鸢时一眼,脸红了。轻咳两声粗声对着浦原说:“那就开始吧——”结果还没有说完,浦原手中的拐杖已经点上了一护的额头,然后鸢时就看到从一护的身体里飞出一个人影跌倒在地。   依旧是一护的模样,胸前却有一条长长的锁链。   鸢时眸光流转,兴趣满满!这是她没有接触过的世界!!虽然接下来浦原各种关于‘魄睡’‘推进器’的解说,鸢时都不懂,却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只是最让她惊讶的确是,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雨居然有那么强的破坏力!她看走眼了。   “哇噢,浦原大叔,羞涩的小雨深藏不露啊。那么久了我完全没有发现。”鸢时蠢蠢欲动。这段时间,她和浦原有点形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   “啊哈哈哈。”浦原得意的笑了笑。   看着一护被小雨追的满世界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鸢时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叫一护的少年,成长起来会很强。”虽然他现在还只能四处逃窜,可是,也仅仅是现在罢了。   浦原听到鸢时的评价,微微抬眸,不置可否,却说:“鸢时桑,前两日发生了一点小事,也许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去尸魂界了呢。”   听到这样的消息,鸢时笑容更深了,可是她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那么我是否能知道促使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呢。”   而接下来的发展,是一护通过了测试一,被砍断锁链之后将继续测试二。对于这个世界还一知半解的鸢时自然是好奇的呆在一边听着。   直到一护大喊着掉进一个深坑。   “......一旦身处绝望的深坑的底部,距离自我侵蚀结束的时间是七十二小时,也就是三天,在此之前就请你先变成死神从时里爬上来吧。不然变成虚的你,我就不得不把你收拾掉。”浦原没有了以往的轻佻,语气冷淡,仅仅是诉说着一个事实。   鸢时却没有违和感,似乎这样的浦原才符合她所能想象到的他。   而‘解决’了黑崎一护后,她也从浦原那里得到了关于这件事的经过:驻守现世的死神露琪亚在生死关头将死神之力给了黑崎一护,明明是自救之下无可奈何之举,在尸魂界却是重罪。   而前几日,来自尸魂界的死神将露琪亚抓了回去,为了救了露琪亚的黑崎一护在与死神的打斗中,实力的差距使他差一定就丧命。   没有死,却也再也不能成为死神。   现在,为了救回可能会被判刑的露琪亚,为了恢复死神之力请求浦原的帮助。如果他能通过浦原给他的测试,那么就会恢复自身的死神之力,而恢复之时,便是他进入尸魂界救人之时。   在浦原知道露琪亚将死神之力给了一个人类的时候,浦原就预感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所以才会在之前说,不久之后会去尸魂界,而鸢时则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以上,便是鸢时了解到的全部。   当然,来自她无数次应验的第六感鸢时知道浦原还有所隐瞒,对于露琪亚的这件事,不过鸢时也知道这是她所能知道的所有了。   她也不介意。她在乎的是能不能去尸魂界。不过,当她看到黑崎一护之后,目的也改了一点,她会帮助他。因为,她喜欢他坚毅的眼神,喜欢他的热血,喜欢他为同伴做的一切。   总的来说,黑崎一护这个人很对她的胃口。   所以她真心的想要帮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卡文了。存稿箱先生一直怪我没有多加一点点点点....。   ☆、空座町的烟火会      恰逢周末,黑崎少年进行测试二的第二日,鸢时下午就来到了浦原商店。和商店的众人打了声招呼后就直接去了底下世界。   鸢时不出声,坐在大坑的边缘上,晃荡着双腿看着底下的橘发少年一次次尝试的爬上来却又一次次的跌下去,摔在地上的时候也没有喊疼,目光是依然的坚毅而没有退却,就像,像路飞从不退缩的目光。   可是,等到鸢时都不知道他尝试了多少次却在一次次的失败下,橘发少年眸底的光也一点点的暗了下去。   直到再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洞口的光。目光看着洞口久了才发现洞口的边缘隐约有个黑影,似乎是个人。   还没有深入多想,耳边却清晰的传来一道清冽的女声,那道女声说:“黑崎一护君,我九岁那一年,以增强实力为由被教导我剑术的人扔去一个连强悍一点的成年人都可能活不过三天的岛屿。   我一个九岁的小女生独自在那里呆了三个月,活下来了。   支撑我的除了活下去这个念头,还有不肯被他们看低的自尊,所以受了多少伤,遇到多少危险终究我都活下来了。   可是黑崎一护君,已经第二日了。还有一日,你就会死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不是你活下来的信念吗?或者说,对于你来说,拯救朽木露琪亚这个念头被你抛在脑后了吗?   呵呵,你的觉悟,真的够吗?”   鸢时坐着说完这些话,没有再去看洞底的一护的反应,便起身了。   即使知道主角注定不凡,可是,也许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看到的坚毅而果敢的目光,也许是因为他而看到了曾经拼命想活下来的自己,她还是忍不住的说了这些话。她言尽如此,对他有没有一丝丝的刺激也不是自己能管了。   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了安静的站在自己身后的浦原喜助,还是低垂的帽子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情绪,鸢时却感觉到他有什么蓬勃的情绪快要喷发,几乎不能隐藏。   可是从浦原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的情绪在鸢时还没有来得及捕捉时,他又很好的收敛了起来。   “打一场?”鸢时扬眉,收敛了心中所思。   “我的荣幸。”   一切都照着应该有的方向前进。   直到某一日,身着死霸装意气风发的橘发少年斩掉浦原的帽子,带着稚气却远比同龄人坚定的黑崎一护终于完全的恢复了死神之力。   而他们也将要为接下来进入尸魂界做准备了。   七月的最后一日。   “烟火大会?”鸢时疑惑的问着手机那头的人。   “是啊,明天就是咯,和大哥又跑去法国了,叫我一定一定要在假期带你去玩!你已经拒绝我好多次了!小鸢~~你再不和我出来我就要被和大哥念叨死的啦啊啊啊!”   即使隔着部手机,鸢时依旧能够从切原生动的语气中猜测出他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好好好,明天是吧?那我直接去神奈川?”   “不是不是,这次烟火大会是在空座町举行的,我们在空座町车站汇合吧?”O(∩_∩)O   “...空座町啊,好啊。”   等到第二日的傍晚,鸢时穿着黑色直筒长裤,简单的白色T恤,背着小巧的黑色包包却看到车站一群身着各色浴衣的优质少年们的时候,鸢时只是挑挑眉,没有说什么。   可是在和立海大网球部各正选打完招呼,与他们一起往烟火大会地点走去的时候,真的不由得想扶额了。   一路上,除了因为这群少年出色的外貌引起回头率之高让人咂舌外,更多的议论则是这群人中唯一的女!生!并且明明一看上去这群人就是去看烟火大会,可是唯一的女生却穿着‘随意’——再不怎么在意外界,可是‘十个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九个人都会讨论一下鸢时’这样的待遇让鸢时甚至想和他们说让他们先走了。   可是她实在是不想给兴致勃勃的切原泼冷水,也只好任由他去了。   看到鸢时明明无奈,却依旧对围绕在她身边的吵吵嚷嚷不停的切原给予回应,言语中没有不满,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宠溺,网球部的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嘴角的笑也多了几分的真诚。   天色慢慢的昏暗了下来,鸢时一行人也来到了河提边,再沿着河提往前走不远处的商业街就是熙熙攘攘的庙会了。鸢时已经慢慢的落后于众人,大部分人看到庙会的时候已经欢喜的跑了过去。   现在还在周边的除了切原就只有幸村、真田和柳。   “这里是个不错的看烟花的地方噢,接下来的行动就分开来吧,想去逛庙会的可以先去逛逛庙会——”   幸村儒雅清朗的声音响起。这应该也是他们原本预定的行程了,现在说起来大概也是说给鸢时一个人听的。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远处的一道略微惊喜的喊声就打断了他的话:“鸢时——”   几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见或大人或少年或小孩的一行人在不远处,而看其中的橘发少年惊喜的脸色,不难猜出,刚刚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此时,他也大步的朝着鸢时走来。   “一护君。”鸢时弯弯眉眼,笑道。也许是他的性格很对鸢时的胃口,所以她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   看到鸢时的笑容,大步走到鸢时不足一米远的一护稍稍红了脸,挠挠后脑勺:“嘿嘿,好巧,你也和朋友们来看烟火吗?”   “算是吧,怕邻居的小孩迷路,所以就陪着过来了。”   “小鸢!”身后切原炸毛。鸢时那么明显的揶揄,他当然是听懂了。   而一护却收敛的笑容,表情严肃了一点,脸色却比刚刚更红了一点,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突然的朝着鸢时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大声喊道:“前些日子真的感激不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已经死掉了!谢谢你!——唔,玩,玩的愉快。”   说完,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了眼鸢时就转身大步走回了刚刚和他走在一起的一行人。   远远还能听到一个中年大叔夸张的喊声:“噢!一护!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生,你怎么可以不告诉哦多桑!!”   一护走后,切原就蹭上来了:“小鸢,那个人好像是个不良少年,你怎么认识他的?”   鸢时一个暴栗毫不犹豫就敲上了切原的脑袋:“说什么呢!一护可是个好孩子!”   切原吃痛,只好摸着自己的脑袋嘟囔:“什么孩子,明明比我还小!”   鸢时也不理会,对着幸村众人微微颔首:“幸村君,庙会我就不去了,热闹的地方不适合我,结束的时候我再和赤也一起回去,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这种人群喧嚣热闹无比的地方本来就不是她所喜,可是跳脱的切原却和她相反。虽然他听见鸢时的话想反驳,却依旧毫不留情的被镇压了。反正她出来玩了,能和八木和交代就好。现在她只想看看烟火,然后回去睡觉。   幸村依旧笑得灿烂:“可是我们的素养可不允许我们在大晚上的留一个女孩在这里噢。”   鸢时失笑,她对自己的安全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刚想开口,却被止住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幸村。本大爷会在这里的。”依旧张扬肆意的声音,带着低沉婉转勾人心弦的声线。   鸢时回头,夜色下,入目便是柔顺的不像话的银灰色短发,还有那精致的五官,以及眼角处魅惑的泪痣。这个少年,即使在晚上,依旧耀眼的引人注目。 作者有话要说:     ☆、冰之帝王的疑虑   没有穿浴衣,也没有穿着平日里最常见的正选服或者校服,只是简单的一身银白色西服,依旧是那样的少年模样,今晚的迹部却多了许多成熟的味道,带着平日里收敛的那种俾睨天下的气势。   看到迹部身后平时的专用座驾还亮着灯,鸢时猜测他只是恰好经过了这里看到了她才下车打了声招呼。   “迹部君,好巧呢。”   幸村几人在迹部来之后就已经离开了,现在大部分人都已经去了商业街的庙会,此刻在这里也就剩下了迹部和鸢时两人。   “今晚也一如既往的帅气啊。”鸢时笑着赞扬道。毕竟和网球部的两人熟识,连带着和网球部的其他人也慢慢的熟悉起来了,偶尔放松的时候鸢时还是会和他们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的。   “啊嗯,本大爷的华丽是无处不在的!”迹部微微仰头,依旧是不变的骄傲。今天他离开东京去参加了一个会议,却在回程途径这里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鸢时和立海大网球部的几人,鬼使神差的就停车了。   更在听到幸村的那些话之后,莫名的说出了那句话,像是要支开他们一样。不过,现在看到夜色下笑意浅浅的短发少女,这结果似乎还不错。迹部大爷默默的在心中想到。   不知道迹部突然出现要做什么的鸢时只好扬眉说道:“如果迹部君不赶的话,要不要留下来看场烟火?”说着,见迹部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就原地的在河提边的草坪上坐了下来。   虽然是带了点故意的意味,鸢时却没有想到,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正装的迹部也不犹豫的直接坐在了她的身旁。   这样的‘平民化’的迹部倒是让鸢时的印象好了很多,毕竟知佳之前可是在鸢时耳边荼毒了好久,什么‘迹部财团多厉害多厉害’、‘迹部家唯一的继承人迹部景吾多天之骄子’‘迹部景吾几年前就已经接受家族生意’、各种观念灌输到鸢时印象中就是迹部是个高傲却有比任何人都有资本高傲的人。   所以这般不顾及‘形象’的迹部是鸢时没有想到的。唇边的笑容不由得深了深,夜色下,她的面容越发柔和。   两人之间一片静默。鸢时是习惯了安静的听着看着身边的人玩闹,迹部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开口。   河提的对面,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鸢时却没有理会,因为她看到到那小女孩胸前的锁链。   早在‘刃’出现之后,她就能看到这些灵魂了。只是她情绪控制的太好,对这些灵魂往往采取视而不见的做法,毕竟她也不会魂葬不是?而且冰帝又坐落在东京,看到灵魂的几率是小之又小,所以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发现她的不同?   也曾遇见过虚,而现在的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解决掉这样的‘怪物’了。   果然,即使鸢时不加理会,也会有人‘处理’掉那个灵魂的。一个没有见过的死神面孔停留在小女孩面前,神色温和的和小女孩解释着什么,等到小女孩安心的点了点头后,那死神就抽出自己的斩魄刀在女孩额前轻轻点了点。   小女孩周身泛出了点点星光,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每次见到魂葬,鸢时都觉得神奇,对于尸魂界这样的灵魂之地更加的好奇了。甚至她在想,她现在的灵魂是谁?真的是她还是‘连鸢时’,面容呢?是现在这样的?还是和上一世一样?   这样想着的她,如何能不对去尸魂界这件事情跃跃欲试?   只是,也许月色温柔,鸢时这次对着小女孩和死神方向太久了,她身旁的迹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是空地一片。   明明她的目光就不是没有焦距,还带着什么感兴趣的光芒——迹部不免有些深思。   思考了一会儿了,他还是选着开口了,毕竟这件事也稍稍的困扰了他一段时间:“你——是不是能看见常人不能看见的东西?”   鸢时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迹部,看迹部思索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是空穴来风了,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反而是笑着问:“为什么迹部君会这样认为?”   帝王般   骄傲的少年深深的看了眼鸢时,抬手习惯性的抚上了自己眼角的泪痣。他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的眼界比常人的宽阔,自然是知道一些普通人不能知道的事情,加上自家爷爷的提点,大抵也是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曾经也调查过,只是在调查结果不尽人意以及分析过后,得出的结论虽然不全可是差不多是接近了最基础的情况,包括知道人死后的灵魂,作为引渡者的死神,死后的世界以及怪物般的虚。   也是,毕竟尸魂界已然存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保密措施做得再好,修改记忆什么的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所以很多古老的家族知道死神的事情也不尽然。   “之前你消失那一次发生的情形,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了。”只是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情,这个问题的答案却称得上是一个‘困扰’,纠结就自己一段时间,这样不华丽的情绪,华丽的迹部少年表示很不爽。   “是的哟,我已经不是普通人呢,迹部君害怕吗?”鸢时没有再看迹部,而是微微仰头看着天空,依旧是习惯性的浅笑,没有深一分,没有浅一分,笑意却也依旧没有在眼底。   不去看迹部的反应,是因为对于鸢时来说,迹部的答案还没有那么重要,害怕不害怕鸢时并没有多少在意。   迹部眸色有些复杂,心底却告诉自己,这种不华丽的担忧情绪应该是因为,面前这个少女是自己以及自己外甥的救命恩人,所以才会有。   “最近,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可是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样不是回答她问题的话语却已经脱口而出了。危险的事情什么的是属于冰之帝王的直觉。   他这样的反应却让鸢时有些诧异,鸢时的认知里,迹部是个自傲、护短、很看重自己在意的人的少年,而对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却是吝啬于自己的关注的,所以这样与他无关的问题问出来,免不得让鸢时惊讶。   可是想一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和凤、日吉的关系好,才会让他多余的问一下吧。   嘛、这样关心自己同伴的少年总是让鸢时讨厌不起来的。   “去的地方应该是挺危险的。”毕竟是要去‘劫狱’,对于尸魂界来说他们当然是敌人。“不过,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见鸢时似乎不会再多说,迹部也不再询问,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鸢时,沉声:“一切小心。”   这样的关怀,鸢时不会不知趣的拒绝:“好。”   “嘭!”天边的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巨大的灿烂火花在天空绽放,颜色艳丽的火光刺啦啦的甩出一片片耀眼的光芒,灿金色的火光垂下的时候如同柳树枝条一般的展开。接踵而至的烟火交错成一团团夺人目光的花团,璀璨的焰火不断的向着人群挥洒,仿佛朝着人们的怀抱坠落。   鸢时目光灼灼,宝蓝色的瞳孔映出一场盛大的焰火盛宴,有星光在她眸底熠熠生辉。原本就艳丽的面容在火光下仿佛三月春风到来时候万花盛开般绚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迹部想,那样的面容也许再也难以忘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闹书荒的时候到处看。   无意中看到一篇文的读者将该文批判的一无是处。   忽然觉得有些感伤。   那个写文的孩子该如何自处?   也许这个作者可能也才十五六岁甚至更小。   写着自己的第一篇文。   满怀欣喜的一字一字的敲着键盘。   仅仅是因为热爱着文字忠于文字。   一朝坍塌。   可惜也许正因为一些人的毫不留情就可以抹杀掉这个人的热情和喜爱。   可惜也许会因为这些人的言语左右而放弃。再也失去了让自己一下一下成长起来的期待。   我高二开始接触写文。   高三暑假到现在一年写了两篇。   中间大半年因为学生会的忙碌连文都没有时间看。   现在写第三篇。   可能无论文笔还是剧情发展还是稚嫩到看不下眼。   可是只有我常常回去看看我之前写的文。才看到我也是在一步一步的成长的。   无论写文还是看文不过图个欢欣。   那么。   希望写文的孩子不被外界左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希望看文的孩子给予意见或鼓励、多些宽容和笑容。   而对于认可我喜欢鼓励我的人、   我是如此满怀欣喜的感激。   ☆、终于进入尸魂界   八月八日。   浦原商店底下训练场。   “哇,好厉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惊叹连连的女声在底下响起。   原本就先在这里等着的鸢时循声望去,却是一个橘色长发的女生,很漂亮,身材,嗯,很好!   远远看着他们‘打打闹闹’,鸢时忽然有些想念。只是什么情绪在看到一只黑色的猫开口讲话的时候都消失了。   “会讲话的猫?!”鸢时眼睛发亮,目光灼灼:“难道你和乔巴一样吃了人人果实吗?!”   正吵闹着的井上几人对‘忽然出现’的鸢时稍稍吓了一跳,只是她的反应和他们看到夜一时候的反应实在太不同了。   夜一也没有想到真正意义上的被她第一次看到猫身的时候,她也不是惊恐害怕,而是兴趣盎然!只是她说的话——“什么人人果实啊!能不能换句台词!”夜一先生炸毛。   “嗨嗨!各位请听我讲。”奸商模样的浦原拍拍掌,吸引了大家注意。“你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吧,鸢时小姐会和你们一起去尸魂界噢。”   “什么?”一护诧异出声:“浦原先生!井上他们要去的理由的我接受了!可是鸢时明明和露琪亚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可以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哎呀,一护君,原来我的实力那么让你担忧吗?”鸢时笑。   “埃,不,不是的。只是——”   “你们好,我是鸢时,你们可以直接叫我鸢时就好。”鸢时习惯性的黑色直通长裤以及简单的白色T恤,背后一个小小的包,利落的短发,干净的笑容,很容易就博得的本就良善的众人的好感。   “你好噢,鸢时,我叫井上织姬。”   “咳咳,我是石田雨龙。”   “茶渡泰虎!你好。”   “喂喂,你们不要无视我啊——”一护咆哮。   “夜一!”低沉的男声依旧是不满状态。   “好了。”浦原的扇子在手心一拍:“话不多说,请大家看这里。”   在浦原的控制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白色的四方柱体。然后只听见浦原略显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底下响起来:   “这扇门通常是有穿界门的上方加灵子装换机再结合符覆盖加以固定的。”   “尸魂界是魂魄的世界,要进去就非变成魂魄不可,可是能够以魂魄姿态行动的就只有身为死神的黑崎君,所以要使用那里的灵子转换器,把你们转换成灵子送入尸魂界。”   “你们能用原来的模样进去尸魂界。”   “可是,我们打开穿界门而能直通尸魂界的时间,就只有四分钟。”   “如果四分钟内你们模样通过,门就会关闭,而你们将会永远被关在现实与尸魂界的夹缝中。”   在浦原给众人解说的时候,姿态优雅的猫走到鸢时的身边,灿烂的金□□瞳看着鸢时,目光不明。   鸢时弯弯眉眼,把夜一抱在怀里——顺毛。   虽然被摸的很舒服,夜一却没有忘记她想说的话:“鸢时,你真的要去吗?”浑厚的低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唔。”鸢时眯眯眼,不答反问:“夜一先生,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鸢时察觉到怀中的猫身体倏尔僵硬了:“不止你噢。还有浦原大叔吧。”   这段时间以来,和浦原的接触几乎是每天的事情,不说他如此熟悉自己的招式套路,在聊天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会用上很熟稔的语气,发觉之后马上又疏离有礼起来。   而且就连在这里就餐的时候,也常常会发现只要自己在的时候就是‘恰好’是符合自己口味的东西。一次两次就算了,每次都这样还令人不怀疑?   何况,再怎么善良,这段时间认识下来,也知道浦原不是那种随意救人还不问过去,不加防备就如此信任别人的人。那么,毫不犹豫的救了鸢时又接纳了鸢时是为何?   而不管是浦原还是夜一,他们的目光都不是看待一个陌生人应该有的目光。而且他们的关系应该还是意外的不错。   鸢时是懒,对不在意的事情是不想多加理会,可不代表她单纯。相反,她比任何人都敏感。   “让我猜猜——是不是未来的我认识过去的你们?”怀中的夜一更僵硬了。鸢时‘咯咯’的笑出了声:“想想,好像也是不错的体验。”   早就知道抱着自己的少女聪慧的不像话的夜一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轻叹:“鸢时,如果过去的你会死,你——”   鸢时顺毛的手稍稍一顿,却是制止了夜一接下来的话语:“这就是困扰浦原大叔的事情了吗?”怪不得最近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浦原怪怪的。   “那家伙,为什么在你面前总是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夜一大人重重的不满!   “呵呵呵——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噢。夜一。”   此时再想说些什么的夜一也因为浦原即将打开穿界门而收声了,只好跳下了鸢时的怀抱,似乎察觉到鸢时和夜一说了些什么,浦原看下鸢时的时候情绪比以往更外露了些。   只是,此刻却不是说些什么的时机,浦原还是打开了穿界门。而夜一、一护。井上、石田、茶渡也一一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鸢时在最后。   鸢时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准备进入穿界门的那一刻,手腕却给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然后一道力道传来,下一秒的她却被完完全全的拥在了怀里!从来没有和男性生物如此亲密的鸢时傻了!   鼻尖充斥的是干净清冽的青草味道,健壮有力的胸膛传来令人沉稳的心跳,环在身后的手臂用力的仿佛要把自己揉进骨血——可是在鸢时还没有记住怀抱自己的温度时,却也依旧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推进了穿界门。   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几十秒,鸢时进入穿界门时还能看到不远处其他人的背影,最后只留下耳边酝酿了不知道多少情绪的几个字:“一定要回来!”语气坚定却也挣扎,夹杂着埋葬在心底的痛楚。   什么冷静自持都见鬼去吧,鸢时还懵懵懂懂的回不过神了,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前面的人奔跑着。那个怀抱传达的情感多到淹没了鸢时,她面容有些纠结,却不知道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最后只能轻叹——算了,可能浦原大叔一时抽风了吧。   鸢时加快脚下的速度,很快的就跟上了前面的人,对于她明显慢于他们进入穿界门这件事只有夜一的目光最为复杂难辨。   因为浦原的‘捣乱’,奔跑的路上鸢时都没有怎么听他们的对话。而最后那个在众人身后汹涌而来的,带着吞噬意味的黑色巨状物使得吵闹的几人只能死命的加快着自己的速度!   “三天结盾,我拒绝!”软孺甜美的女声却带着令人意外的坚决   最后关头,井上织姬意外的行为免了众人被吞噬的情况,可是众人也被弹出了穿界门——在鸢时双脚踏空进入尸魂界的那一刻,背后的包一阵颤动,而鸢时也震惊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行动,像被控制了般,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   这种感觉只是一会儿,下一刻,鸢时背在身后的包骤然发出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将鸢时笼罩——消失的那一刻,鸢时只来得及看一眼众人因为惊诧而定格的表情。   啊——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她的一护好蠢萌。鸢时想。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到不行。存稿箱先生已经撑不了两天了。   表示感觉心好痛。呜呜呜。   QAQ.   明天晚上开始更新时间改成晚上七点半咯。   ☆、天上掉下个妹妹      “夜一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鸢时为什么会——!”狼狈的摔倒在地的一护没有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而是急切的询问忽然在空中消失了的鸢时的情况。   夜一睁大了金色的瞳孔,喃喃道:“难道就是现在么?”   “夜一先生!”一护焦急的声音唤醒的沉思的夜一。   只是沉思了一会儿,夜一也没有感受到鸢时的灵压,看着焦急的等着自己回答的橘发少年,她依旧果断的做出了选择:“一护!鸢时比你强的多,不会有事的!现在,做你该做的事情!”   鸢时她,不会有事的!夜一相信。一百多年前她就如此坚信着了!   然后。   时空交错。   看起来年轻的不像话的浦原正在温泉里恢复着被夜一揍得‘可怜兮兮’的身体,心里不由得再一次哀嚎交友不慎!   还好这个仿造游乐场做出来的地下训练场的温泉对疗伤很好的效果,泡了一下都觉得舒服了很多,周身被胖揍出来的伤痕都渐渐的消失了。   只是下一刻还没有来得及舒服的喟叹一下的浦原,周身气息骤然紧绷,因为他发现空气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生命体!   不说这个时间段夜一不会来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基地,突然出现的气息太过诡异吧喂!就好像凭空划开空间到了这里!谁的斩魄刀好死不死的闹到这里啊!——不对,没有灵压。   这样脑袋快速转动的浦原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只见面前的温泉上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影,然后——掉进了温泉里面,溅出的水花淋在了浦原光裸的身躯上面。   警惕的浦原皱着眉,然后看见突然出现的人从温泉里面站起了身——女的?   一头墨绿色的短发湿漉漉滴着水珠,乖顺的垂在少女白皙的皮肤上,墨绿与嫩白带来视觉的冲击更加明显,额前的碎发凌乱,带着一丝凌乱的美感,精致的五官在尸魂界也是少见,更令人印象深刻的确是少女那双宝蓝色的瞳孔泛出的冷冽的光。   只是那双深邃幽玄双眼中的浅浅杀意在看到怔楞的浦原那一刻忽的消散,反而是带上了安心,然后稍稍有些苍白的唇瓣吐字到:“浦原大叔——”   下一刻单薄的身躯就直直的向前倒去,听到自己的姓氏和少女明显熟稔的语气后惊诧的浦原下意识的就直起身接住了少女。   温热的体温传来的时候浦原才发现少女上身穿着的只是薄薄的白色体恤,因为落水的缘故,湿透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少女虽年轻但是依旧玲珑有致的身上,穿在里面的黑色文胸(虽然浦原不知道里面这件是什么。)明显可见。   彼时的浦原,还没有经历同僚的背叛,没有同伴间接因为自己堕落成虚,没有被尸魂界永世放逐,也没有在现世的隐忍和埋葬。   他还只是护庭十三队二番队第三席,或者说隐密机动第三分队·槛理队分队长,热衷于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着自己的至交好友。偶尔出出任务,大部分时间便是和夜一切磋以及自己的研究。   彼时的他还是害羞时候习惯性的挠自己的后脑勺,和夜一拼酒永远被放倒,脾气好好的温润少年。内心疯狂不亚于张狂自由的夜一,却还远远没有爆发。   然后软香在怀的浦原少年之觉得有什么湿热的液体冲到鼻尖,精致的脸轰的一下红的彻底。   当然,彼时的他也还不知道怀中的少女于他是将会是如何的存在。在往后的百年间还念念不忘怀抱的温度。   ***   脸红到不行的浦原只得匆匆忙忙的穿上自己的衣服,顾不得身体原本受伤的地方的疼痛,将怀中的少女抱到了自己在二番队的居所。当然,他还是给少女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浦原下意识的没有将短发少女送去四番队,他用灵力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没有受伤。而且浦原发现她有着不知道是深还是浅的飘渺的灵力让他无法判断,加上她出现的太过诡异,弄不好可能还会变成旅祸。这就不由得他谨慎了。   毕竟她明明就是在看到浦原的那一刻才放松下来的,那时候她眼中的安心和熟悉做不得假。只是浦原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少女了——这一切只能等她醒来才知道了。   还好因为他平时爱好捣鼓一些莫名其妙并且偶尔引发爆炸的东西,作为二番队队长兼好友的夜一动用一下小小的职权,将他的居所定在较为偏僻的地方。   不然这么一个大活人就难以不被人发现了。   安放好少女的浦原也将在二番队队长队舍名为办公实则睡懒觉的夜一大姐拉来帮少女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对于夜一兴趣盎然的揶揄和打趣,八卦起来更疯狂的她,浦原也只有哭笑不得。   然后和夜一描述着少女出现时候的情况加之她奇怪的表现时,两人因为奇怪的灵压而打开了少女原本背在身后的小包,看到里面的的短刀时两人就沉默了。   因为短刀的手柄上面有着明显人为的两道灵压刻痕,仿佛就像是让别人知道是故意弄上去提醒拥有短刀的人认识着两道刻下灵压的人一样。   而上面的两道灵压的主人,一个是浦原喜助,一个是四枫院夜一。   可惜再多的疑问也只能等到少女醒来的那一刻了,只是少女这一睡就是三天。   然后某一天的早晨,习惯的去房内看看少女情况的浦原,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坐在床上有些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少女,眼神清澈见底,水雾弥漫。   “啊,你终于醒来。”   只见少女歪歪头,有些疑惑:“浦原,大叔?”   ——到底为什么是‘大叔’啊,自诩还很年轻的浦原默默流泪。只是接下来的问话让浦原就郁闷了。   “你的名字?”   “鸢时。”少女想了想,加了句:“嗯,三月的别称。”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不知道。”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静灵庭?”   “不知道。”   “.....”   “不知道。”   “.....你到底记得什么?”   “不知道。”   浦原才发现面前的少女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已经知道浦原是他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即使浦原一直是那个天才般的少年,甚至被誉为尸魂界最聪明的人,此刻的他还是有些茫然。或者他压根就没有想到面前的少女——来自未来。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呢。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女带着对他的熟稔,随身携带的短刀有着明显是他和夜一的灵压却远比现在的他们更浓郁的灵力的痕迹。   然后一睡三日,醒来却如初生的孩童般懵懂。   在他思考着怎么才能搞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从窗口跳进了一直身形敏捷的黑猫,然后在看到醒着的少女的时候也是稍稍一愣,下一刻却目光打趣的揶揄到:“哟,喜助,金屋藏娇的少女终于醒了啊。”   浦原无奈扶额,却发现原本显得迷茫的少女看见说话的猫形夜一时候眼神发亮,惊喜的说道:“啊,吃了人人果实的夜一。”   夜一:“......人人果实是什么?”   少女扁扁嘴,不确定的回答:“我记得好像是那种动物吃了就会像人一样说话和思考的果实。”   浦原:“......噗。”   夜一:“......喜助你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穿越时空的少女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现在平和的不像话的尸魂界里几乎永生的死神来说,不过是漫长生命里的弹指一瞬间。   但是相比于以往算得上千篇一律的生活来说,这段时间的浦原也夜一的生活却比以往丰富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些都是因为凭空出现看到裸奔(喂喂)的浦原的失忆少女。   少女出现的诡异。更诡异的是,浦原和夜一居然在疑似少女的斩魄刀上面看到了属于他们两个的灵压痕迹——为什么是疑似斩魄刀?因为如果不是集中自己的所有精力去探测,实在很难发现少女身上拿若有若无的灵力。而且那把短刀也不是普通斩魄刀未始解时候的浅打模样。   少女最初昏睡了三天,可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莫名其妙昏睡几天。虽然这两个月来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昏睡的时间也在减短。   他们两人一开始也生出过送少女去流魂街靠前的区域找一户人家成为‘家人’的想法,但是少女却意外的执着要跟着浦原,问及缘由却是一百个不知道,只用‘直觉’做解释。   随着她昏睡现象的出现,再加之两人实在是好奇短刀上出现的灵压,这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研究狂人浦原喜助血液都沸腾了,小心脏在小小的荡漾着。   于是夜一大姐大手一挥,直接将少女丢到了四枫院家族在流魂街离静灵庭最近的大宅里。大宅离死神所在的静灵庭只是相隔一个通道门,而那个门是四枫院家族私人的贵族通道,也只有四枫院的家主及贵宾能够自由使用罢了。   最让浦原哭笑不得的是,自从夜一发现少女看到她从猫身变成‘人类’的那一刻闪闪发亮的目光起,夜一大姐对这个少女的兴趣更浓厚了。继而接触下来,发现目光清澈表面纯良的小女生在很多隐藏起来的那一面性格和她不谋而合——说是相逢恨晚实则臭味相投让浦原深深的郁猝了。   作为夜一的青梅竹马的浦原才会知道她的恶趣味的好么?现在加多一个实际恶劣程度不低于于她的‘同谋’!浦原表示他感觉整个人都很不好了。   何况他废寝忘食的研究鸢时那把刀以及鸢时的体质已经让他疲惫了,她们两个却往往再给于他心灵的打击——身心都觉得被重创了。   两个月里,因为研究的缘故,浦原几乎都把自己的实验室搬到了鸢时居住的大宅,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在夜一队长‘走后门’的关系下,连静灵庭都不用回去了。而夜一作为队长也只是偶尔的露下脸——二番队队长不理队务差不多人尽皆知好么?   机缘巧合之下,清醒着的鸢时被兴致勃勃的夜一拉去练手。作为二番队队长、隐秘机动总司令、同第一分队刑军总括军团长、四枫院家第二十二代当家的她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岂是记忆破碎的鸢时能打败的对手?   第一次动手只是闹着玩玩的夜一没有出三分之一的实力,但是这样的白打已经足够鸢时叫苦不迭了。可是虽然吊儿郎当却依旧敏锐的却发现了鸢时在和她对打时候无意中表现出来的违和感——于是就开始了两人不断对战而鸢时不断被打败的情景了。   然后,夜一和浦原就很快发现了从鸢时能抵抗几分钟都几十分钟到和夜一对打一个小时以上只是稍稍处于弱势,甚至有时候还能打伤夜一,并且鸢时对这种高手过招还热血沸腾。   这不是因为鸢时的天才在这几日学会,而是她原本的实力。记忆破碎,可是刻在骨血里面的战斗本能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消失的。   在记忆不完善的时候都能和夜一对战到这种程度,如果记忆完全恢复的话是不是更另他们吃惊?   在静灵庭找不到这个人的信息,身手也没有系统的白打教学的痕迹,可是鸢时身上也没有带着在流魂街厮杀所带着的那种戾气。她的身份,让浦原和夜一更好奇了。   然后在浦原兜兜转转反反复复的实验里,他所能得出来的结论——   “啊蛤?来自未来?”夜一目光流露出兴奋的光芒。一旁的鸢时只是歪歪头,没有发表声明言论。   金发男子稍显邋遢,眼底泛黑,明显是好久没有休息好了。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浦原浅浅一笑,眸底却和夜一一样,绽放出兴奋而好奇的目光:“毋庸置疑,鸢时的刀的确是斩魄刀。只是,这把斩魄刀并没有刀魂!而且应当是治愈系的斩魄刀,却还带着空间系的气息。虽然我无法判断缘由,不知道是斩魄刀本身就带着的力量,还是外来的因素。   而鸢时如果真的从未来而来,那么可能就是因为斩魄刀的缘故,只是这把斩魄刀空间系的力量太过不稳定,空间的法则使得她的记忆只能零零碎碎的停在了未来,却又因为未来的她已经和我们有过了交集,所以因为和我们呆在一起的缘故或者见到能触发她印象的事物,能使得她记忆慢慢的变得清晰。   她身上虚无缥缈却实在存在的灵力也应当是划破时空带来的后遗症!这两个月来,每次昏睡一次,她的灵力便会稳定一点。在和夜一小姐对打之后也能明显的发现鸢时的灵力稳定的痕迹呢。   还有一点,我相信我和夜一小姐的灵压痕迹没有人能够模仿的那么像甚至没有人有办法模仿的呢。而鸢时斩魄刀上的灵压不得不说,上面的灵力比现在的我们都浓厚的多。啧啧啧。”   浦原边解释边感慨,他从来没有见过空间系的斩魄刀!如果不是在中央读书的时候在一些书籍上涉及过这类的知识,怕是他也判断不出来。   而回到过去?!如此神奇的事情怎么不让他兴趣大发?   “刀魂?”鸢时低低的呢喃到,然后神色平静的的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我想浦原大叔说的发现的应该接近事实了。你说的这些判断我脑海中有一些印象。”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有个白衣的少女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然后,我记得的是,有人告诉我,要回到未来的话只要要跟着自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可以了噢。”鸢时弯弯眉眼,笑意盈盈。   浦原郁闷:“有印象你怎么不早说。”他几乎日夜颠倒甚至不吃不睡的研究下来才知道的一些些结果,现在却说这些她是多少知道的。   “不是噢。是大叔你现在说了我才想起来的。”   为什么浦原觉得鸢时的笑容里面有着夜一经常会浮现的不怀好意啊喂!   “哈哈。”夜一大力的在鸢时背上一拍,揶揄的朝她眨着眼睛:“反正你跟着喜助就可以了是吧?男未婚女未嫁的,咳咳,不要大意的扑到他吧!加油啊哈哈哈!”   “.....夜一小姐,求别闹。”浦原扑倒。 作者有话要说:     ☆、静灵庭的队长们      其实鸢时是不安的。   她醒来的那一刻,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的时候就看见房门被打开,阳光浅浅的洒下来,然后一个和记忆中似乎不怎么相同的浅金发少年顺着自己的影子走进了她的视线。   啊,浦原,大叔?   一堆混杂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飘荡。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的时候只能浮现的大概就是他的名字还有莫名其妙能够产生的安心。好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生死一线的时候?也看见过这个人略显单薄的身影。   鸢时是三月的别称。原本记忆里就很好的她也记得这样的一个认知。   那把朴素的短刀很重要。   黑色的猫吃了人人果实所以会说话。   自己的身手完全恢复的时候其实可以和实力强大的夜一对上不落下风。   有个白衣的少女告诉自己跟着睁开眼看见的人就可以让时空回归。   大抵——这就是记忆里能想起的所以事情了。   但是除此之外全部空白的人生让人如何不恐慌?   然后似乎是习惯性的扯出嘴角最适合的弧度,温顺、安静。——她是这样做的。可是活的肆意的夜一大姐却意外的敏锐。   “不想笑的时候别笑。丑死了。”她这样不耐烦的说着,接下来就是一顿不爽的胖揍。   鸢时有些错愕。这样的话好像和哪个嬉皮笑脸的少年说过的话重合了。   然后浅金发的少年毫不客气的嘲笑着带伤的鸢时和龇牙咧嘴的夜一,却依旧小心翼翼给受伤她的伤口上药。   “别担心。记忆会恢复的,你也要相信我们啊,不是说跟着第一眼看到的人就会没事的嘛。”   有什么东西,好像已经慢慢的心底滋生。悄悄的流向四肢百骸。   “啪!”头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看着院子的大树发呆的鸢时忽的回过神来。不满的说道:“大叔,记忆回不来也许就是你这样打掉的!”下手也越来越重了。   “明明就是一直叫你不应我,发呆到什么程度了你。”浦原不以为然的笑笑。“以为这样发呆就能想起什么来了吗?”   鸢时瞪大眼睛撇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想不起什么!”   “嗨嗨,那我错了。”浦原微微垂直浅金色的脑袋,鸢时看过去,发现面前少年的睫毛居然比她的还长,弯弯的,垂下眼睑的时候在眼皮下面打下一个浅浅的阴影。   安静的浦原在鸢时眼中似乎就是个普通的死神,温雅,纯良,羞涩——可是同时她却也在他晶莹剔透的瞳孔中看见了天空、大海、星辰。有些奇怪的认知不是?   “你——”鸢时开口。   “鸢时!老娘带你去喝酒!”夜一嘹亮的声音在还没有看到她身影的时候已经传到了来人耳边,也盖住了鸢时意欲说出的话语。   夜一的话让鸢时亮了亮眼眸,却让浦原瞬间冷汗连连——拜托,和夜一大姐去喝酒就是被灌的好嘛。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三个多月了,但是最初的两个月的鸢时几乎都算得上是在修养身体并且配合浦原的研究,而后的一个月,却是浦原和夜一忙碌到不见人影的时候。   不知道静灵庭出了什么事,鸢时几乎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夜一。倒是浦原,每天都拖着稍显配备的身体,依旧雷打不动的回夜一给鸢时准备的宅在就寝。这个月来,除了照顾鸢时饮食起居的下人,鸢时只见过浦原。   现在是她第一次意义上的来到流魂街。   虽说夜一兴致勃勃的拉鸢时来到喝酒,却还是得吃晚饭的。路上夜一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近一个月忙碌的原因,大概是说流魂街靠后的区域似乎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异虚什么的。   当然,鸢时不是死神,这些不是她想要关心的范围。只是叮嘱夜一小心,被她‘哈哈哈,我像是那么弱的人吗?’扯过去了。   等到三人来到流魂街第一区润林安的时候,夜幕恰好刚刚降临。各个居酒屋几乎都人满为患,但是毕竟会到居酒屋晚饭的一般也都是死神或者家境好的灵魂。   而既是贵族又是死神一队之长的夜一自然不担心没有位置的问题。   三人到的居酒屋一看就是较为高档的地方了,而居酒屋的老板还直接将三人引去了二楼。还没有走到二楼的时候,鸢时就约莫的感觉到了二楼有好几个不弱的灵压——在浦原和夜一的教导她,她对死神的灵力的使用已经掌握了很多了。   “哎呀,都是些熟人了。”夜一大大咧咧的笑道。   上到二楼的时候,鸢时抬眼望去,在最大的区域的一角落坐着几个人人。披着粉色碎花外套的京乐春水,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及副队长志波海燕,五番队平子真子及副队长蓝染惣右介,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及副队长山田清之介。   当然,以上的认知当然是因为夜一和浦原的到来打招呼后,得知要吃晚饭便邀请了三人后夜一给鸢时的介绍。   “我是鸢时,请多指教。”对于夜一的介绍,鸢时只是微笑有礼的向众人自我介绍了一下。   “呵呵呵,今晚真是有缘啊,本来和十四郎出来吃个饭,居然不同时的遇见了三个番队的队长。”京乐乐呵呵的笑着,然后朝鸢时眨眨眼:“还认识一位可爱的小姐。”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调戏,鸢时却感受到了京乐纯然的好意,外表打扮有些像猥琐大叔的队长,似乎意外的是个温柔的人。   鸢时也深了深笑容回敬。其他的队长不管是看在夜一的面子上还是原本就这般亲近可人,都对鸢时拉扯了两句不痛不痒的玩笑。   鸢时也一一回以温顺的笑颜,有礼而疏离。除了她不觉得自己和这些队长级人物将来会有什么交集,不善于陌生人交流也是个原因。   但是在场的人似乎都没有鸢时抵触或者不喜的感觉,除了——那个五番队副队长,浅笑的温文儒雅,鸢时却莫名其妙在背脊产生了丝丝的寒意,这是她以往看到危险人物时候最直白的反应!   此人当远离。鸢时第一眼就这般下了结论,没有什么道理,却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接下来的谈话,鸢时都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交谈不怎么搭话,不过也不外乎的拉拉家常或者谈谈各番队的事情。这样居然也聊的上了时辰。   虽然晚餐也早早的撤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瓶瓶精致的清酒,众人也因为酒的到来慢慢的活跃了气氛。   偶尔和浦原夜一说说话,或者回答一下其他人的问题,鸢时捧着一杯茶小小口的抿着。在一群人陌生人面前,她从不喝酒。虽然不记得为什么,但是破碎的记忆和直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直到穿着一身花衣裳的京乐有些喝高了,拿着木筷子轻轻敲着酒杯哼起了歌。低沉却多情的嗓音意外的好听,恰好戳中了鸢时的萌点,认真的听了起来,众人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哈哈哈,好听吧。”看到鸢时比其他人还听得认真,京乐朝着她挤眉弄眼,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得意:“不如鸢时小姐也回赠一首?这样我才不吃亏啊哈哈。”   “嗳?我——”鸢时挑挑眉,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而喝的最多酒的夜一直接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大有‘你不唱就走着瞧’的意味。   有些无奈,她才不会唱歌——不对,记忆里好像一直都有一群人唱着一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     ☆、夜色的轻软动人      “yo....yohohoho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鸢时轻轻闭了比双眼,再睁开的时候,抿着唇轻轻的哼了哼,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的断断续续,慢慢却勾起了微笑,轻轻唱了起来:   “将宾克斯的美酒送到你身旁   像海风随心所欲乘风破浪   在海的彼岸 夕阳也喧闹   鸟儿的歌声在空中画出圆圈   再见了港湾丝绸之乡   来唱首歌吧出航之歌   金波银浪也化作水花激荡   我们出征只为海洋。”   自由洒脱的海贼,无畏前方海浪,追逐着前方未知的世界。奇怪的曲调,奇怪的歌曲,鸢时婉转的音色却意外的勾住的众人的耳朵。轻轻的,却也清晰的传入的众人的耳朵。少女从清唱开始,那周身的气质忽然的变了。   少女一个晚上给众人的影响大抵是安静,温婉。却因为唱着这首歌而渐渐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可是为什么,那个笑容里,那段歌声里,满满的都是思念?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将宾克斯的美酒送到你身旁   我们海贼劈波斩浪   枕着波涛家就在船上   战帆战旗迎风飞扬   长空万里 风啸雷起   波浪起舞战鼓隆隆   明日自当雨过云开散   并非没有明日的朝阳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yohohoho   将宾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   日复一日在梦中的黄昏   再也见不到那挥手告别的身影   为何愁眉不展   明晚月光依旧   将宾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   来唱首歌吧大海之歌   不管是谁 终归枯骨   永无止境永无目的只是笑谈”   只要稍稍转动着脑袋,浦原便可以清晰的看见身旁少女的侧脸。墨绿色的短发如少女般温顺垂在白皙的脖颈上,五官精致,最吸引人的却是那双宝蓝色的瞳孔,光芒流转。   有时候是冷冽的,有时候是迷茫的。开心的时候泛着光,发呆的时候懵懂清澈。可是现在的她,唱着歌,安静的,动情的,仿佛盛满星光而光芒熠熠的瞳孔,有情绪在挣扎着,肆虐着。是思念的伤,是分离的疼。   红唇轻启,浦原却忽然听不见她的歌声了。   ‘咚,咚咚,咚咚咚。’胸腔里跳跃的心脏,快的好像要跳出来一样。那忽然在心底蔓延的情绪,如海草般疯狂的生长。   他想他可能——   可能什么?   这情绪太陌生了,他不能判断。   ****   看着红晕迅速的漫上少女白皙的脸颊,夜一尴尬的‘嘿嘿’两声,她也没有想到鸢时的酒量居然是‘一杯倒’   虽然抱着恶作剧的心态给她悄悄换了杯酒,也只是想要她不要因为陌生的队长们在场而‘拘谨’,活跃一下气氛嘛。   可是就一杯!还没有三个呼吸的时间就醉倒是怎么一回事?!   浦原无奈扶额。少女倒是直接,一喝就直接睡倒,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或者动作闹出什么笑话。其他队长或副队长们见此倒是善意的笑笑。   “哈哈,四枫院队长带来的小姑娘没有你百分之一的酒量啊哈哈哈。”一贯洒脱而言语直率的京乐春水笑意满满。   “咳咳,不如先送鸢时小姐回去吧?”善良的浮竹十四郎倒是给予醉倒的鸢时一定的关切。   “啊哈哈,没事没事,喜助你先送小鸢时回去吧。等她醒来我一定嘲笑死她!哈哈哈!”夜一豪爽的大笑,一点都没有灌醉少女的愧疚。   “嗨嗨嗨。”浦原浅浅的笑了笑,甚是温软。   动作轻缓的将鸢时背到背上,和在座的队长副队长们一一告辞,浦原步伐有礼而沉稳。   回去的路不长也不断,似乎是怕颠到沉睡的鸢时,浦原没有用瞬步,而是一步一步的背着她,朝二人‘同居’的大宅走去。   夜色温柔,尸魂界的夜空除却难得的雨天,其余时间都能看到明亮清冷的月亮和默默守候夜空的繁星。   鸢时夹杂着酒气的呼吸浅浅的吹在浦原的耳后,温温的,带着樱花酒的清香,散在空气里,浦原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也喝了酒,忽然发觉自己也有些醉了。   身后少女的体温真切的传递给他,不是凭空出现的幻想,也不是来自未知的未来,她如此真切的给他温热的暖意。   可是,这样的温度是不是总有一天还是会远离,到自己还不能触碰到的未来?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在心里远离。   “唔.....”距离鸢时喝酒不过半刻钟,却是晕的快,醒的也快。而她醒来的那一刻身体骤然的紧绷却因为闻到了熟悉的青草味道而放松下来。   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浦原精致的侧脸,鼻尖还是记忆中好闻的味道,趴在他的背上才发现原本以为看起来单薄的身躯意外的宽阔而沉稳。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夜一太过分了。”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却不妨碍鸢时嘟嘟喃喃的抱怨。   “呵呵。”浦原失笑,胸膛轻轻的震动给背上的传来:“你一杯倒也太厉害了。”   “什么嘛。我也隐隐约约记得自己酒量好像不好,所以也不敢喝啊,没想到,唔,最后还是被夜一坑了。”鸢时气恼,居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杯子被换了,夜一还是比想象中的强大啊。   鸢时的抱怨声很轻,轻轻软软的,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让浦原的心似乎都变得柔软了起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却感觉不坏,甚至让他嘴角的笑意都不禁的扩大了。   夜风微凉。静谧围绕在两人身边,却自有一种温情。   浦原走的很稳,让原本因为醉意就有些昏沉的鸢时有些昏昏欲睡,可是在迷迷糊糊间却听见浦原开口问道:“鸢时今晚唱的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唔,当然有啦。路飞他们很喜欢这首歌的,每次开宴会的时候都会唱,布鲁克就给大家伴奏,还有还有...乔巴和乌索普.....就边跳边搞怪.....每次都被....被娜美揍.....我...我想他们了.....”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让浦原知道背上的少女已经睡着了,可是那最后近乎呢喃的声音却还是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里。原本沉稳的步伐似乎忽然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吗。   夜色里,有轻轻的叹气声消散。   “是吗?....会回去的。”如果这是你想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字数严重偷懒了!!   哎——在尸魂界的剧情我原本不是想这样写的。   完全写崩的感觉啊啊啊啊啊。   感冒咳嗽流鼻涕。喉咙依旧好痛。   辗转一个星期还没有好。   脑袋空空什么都写不出来。      ☆、无法更改的轨迹      似乎是为了配合鸢时所说的要跟着醒来之时看见的第一人才能回到未来,从她醒来最初休息的那两三个月后,在夜一的安排下,她加入了隐秘机动,当然,只属于浦原喜助。   随后的日子,便在和夜一交手被胖揍、看浦原做各种各样的实验、跟随浦原出任务、任务回来被夜一灌酒之中交替而过。甚至到后来的某一次除虚任务中鸢时差点受伤,被浦原和夜一两人骂个狗血淋头,然后和她交手的人,便多了个浦原。   虽然战斗的方式是夜一为白打,浦原是剑道,但是和夜一交手一样的是,鸢时依旧是被揍的那一个!   后来因为两人的原因,鸢时认识了傲娇的贵族少爷以及流魂街有名的烟火师。   这样的日子,简单。却在鸢时心里慢慢的开出温暖的花,她甚至有些沉溺这样愉快的日子。   只是一切暴风微微隐藏在白净却厚重的云层之后。宿命不能改变的轨道,依旧悄悄的继续前行着。   春季朽木家的樱花祭、夏季志波家的烟火盛会、秋季四枫院家的枫叶祭、冬季静灵庭的群雪会——这四个活动应当是一成不变的尸魂界里难得的盛会了。   而正值夏日,在夜一的不良陷害下,鸢时和浦原都沦为了志波家准备烟火盛会的打杂工。QAQ。   将近半月的准备,为其三个晚上的烟火盛会才正式拉开了序幕。相比于樱花祭和枫叶祭这两个只许贵族和死神参加的活动,志波家的烟火会一直都在是流魂街举行,无论是什么身份,贵族、死神、平民,都可以在这一天里参与进来,流魂街区号靠前的地区更是各种庙会层出不穷。   当然,最吸引人的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放上天际的灿烂的烟火!   烟火盛会的第三晚。   没有丝毫被‘怜惜’的压榨了半个月的鸢时和浦原实在是困难重重的才挣脱了喝到天怒人怨的魔爪,夜一一个人的话杀伤力还没有那么大,问题是还有一个比她更没有节操的志波空鹤!   两个女人喝遍尸魂界无敌手的酒量实在是令鸢时和浦原两个人恨不得直接晕过去。已经被摧残了两个晚上,别说逛逛庙会了,连个烟火的火星都没有看到就直接被灌醉。   连被摧残了这么多年的浦原都被撂倒,何况只被夜一用酒灌了两三个月的鸢时?   所以说什么,今天晚上都要看一次烟火!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鸢时和浦原也谓是‘困难重重’的遁逃了。只是这个时候的鸢时已经被灌了好几杯清香的樱花酒,倒是有些些的醉意了。   说是遁逃,两人也没有离开太远,恰好也只是离夜一他们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这是浦原计算出的今晚最好观看焰火的地点。   在这里,还能看到夜一嚣张的拿着酒瓶大笑的模样,旁边是面容暴怒的小正太,看样子是朽木少年再一次的被夜一大姐调戏了,他才是‘拜师不慎’啊。   而夜一附近也是静灵庭各个番队队长副队长们,或一人独酌,或低声交谈,或也张扬大笑,每次有这样的盛会队长们都会一聚也算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鸢时在跟着浦原出着死神的任务的这段时间也算是把队长们认了个大半。当然,也仅限于认识,并未深交。   毕竟鸢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出现的诡异,她的存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夏季的夜风渐渐吹散了鸢时身上的酒气,远处传来的各种声音,都带着欣喜的味道。不由得的放松了起来。   看着鸢时嘴角的笑意,就做在她旁边肩靠肩的浦原也咧咧嘴笑了:“鸢时看起来很开心。”   “嗯,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很喜欢这样热闹的感觉啊。”弯着眉眼,鸢时笑得欢愉,明明她算得上是喜静的人,可是看着友人们的玩闹却也觉得热闹很好。   稍短的墨绿色头发,在夜色下看不真切颜色,额前的一些碎发安分的垂在她饱满的额头,极为好看的桃花眼中是一双宝蓝色的瞳孔,此刻因为内心的欢愉而散发出明亮的光,星光熠熠,高挑的鼻尖下是嘴角弯弯的红唇。   笑是她习惯性的表情,可是往往只要她真心因为想笑而弯唇,那抹笑,往往有种蛊惑人心的美丽,   那种不规则的心跳却忽然的又出现了,这种失态的感觉在这段时间来尤为明显,。浦原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女,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心口,有种涨涨的感觉想要传遍自己的四肢百骸。   见自己说话得不到回应,鸢时疑惑的偏偏头,却不小心跳入了浦原的目光里,那墨绿色的瞳孔在夜色里却显得流光溢彩,深邃却晶莹,带着一种饱满而浓烈的情感,比夜风轻柔,比酒气清香。这样的眼眸,好像,好像在以前看到过。   似乎是被浦原的眼眸所蛊惑,鸢时怔楞着,鼻尖传来的是浦原身上好闻的青草香,那味道越来越清晰,她却失去了反应。   直到一抹柔软却温暖的感觉落到她的唇角。蜻蜓点水般,在她怔楞的时候落下一吻,却也在她怔楞的时候快速离开。   “轰!”   随着脑袋忽然炸开的声响,耳边也传来了天边的巨响。   鸢时傻傻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张唇,红晕已经不受控制的布满她整个白皙的脸颊。对面一向温软的男子似乎也惊愕于自己的举动,呆愣了一下,便迅速的偏过头去,只是耳尖也是难以掩盖的粉红。   天际的巨响持续不断,各色绚烂而美丽的烟火却也吸引不了两人的注意,一种暧昧的气息悄悄的在两人身边升起。   鸢时身着简单的浅蓝色浴衣,即使不断的清风拂过,却也觉得有些热意。   浦原眼睛乱飘,却始终还是没有看向鸢时,他觉得肯定是因为被夜一灌了酒,才会这么热,这么傻,这么不受控制,他想,他肯定是醉了。夜色太好,所以被蛊惑。   “鸢时,我.....”浦原轻咳一声,呐呐的刚想说话,却又戛然而止。   空气骤变,两人间的气氛骤然消失,冷意从他们身上升起。身后不远处传来的恶意的灵压让两人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两人忽的从草地上站起了身,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那灵压不弱,而且,明显带着虚的感觉!   前面不远处就是各番队的队长副队长级的人物,在这样的情况下却还敢出现——两人忽然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察觉到那道灵压似乎想要远离,浦原大手搭在红姬上,对着鸢时说道:“鸢时,去找夜一,我去追它。”   说完,只是深深了看了眼鸢时,然后运用瞬步,须臾便远离了鸢时的视线。   鸢时冷着脸,拿着自己手中的‘刃’,思索片刻,却还是跟了上去。   虽然对灵力的学习只是仅限于这段时间的学习,鸢时的瞬步也只是平平,不过感应着浦原的灵压继而跟上去对于她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速度明显弱于浦原的鸢时却发现,在这追逐中,每当发现自己和浦原的距离越来越远,甚至要超过鸢时能感应到的范围时,浦原却又停了下来,却在自己跟上的时候,又在一起的远离。   这样诡异的行为,让鸢时心底有了更加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偏僻的区域,等到鸢时发现浦原停下来并且终于见到他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将一只面目狰狞的虚砍杀。   感应到附近再没有其他虚的灵压,鸢时心里稍稍的放心下来,刚想开口,浦原的目光也找到了他。   然而那张精致的脸却扬起了一个稍显冷酷的笑容。   她听见他说:“哟,还有帮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在这几章会结束尸魂界吧。   ☆、我好像喜欢着你      鸢时收紧了手中的刀柄,骨节因为用力而有些许的发白,皱着眉,看着浦原精致的面容上陌生的表情,心里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想象。   “大叔?你怎么了?”   浦原微楞,却是笑容发冷:“不要用你那丑陋的面容学鸢时讲话!”   啊蛤?鸢时惊诧,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着,他握刀的手已经欺生而上,速度快的鸢时只能堪堪的拔刀去挡,却依旧有些力不从心,刀与刀的碰撞震的她虎口发疼。   如果是记忆完整的鸢时,依仗着自己熟练的刀技和多次生死间的经验,和浦原一战也不至于落下下风,但是现在的她,唯一拥有的只是烙印在骨血中模糊的感觉以及这段时间和浦原夜一对战提升的实力。   一刀的碰撞,浦原的身形依旧稳在原地,实力的差距以及鸢时被打的措手不及,稍显狼狈的退后的几步。   “浦原喜助!”鸢时不安的低喊:“我是鸢时!你在做什么?被控制了吗?”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刃’,鸢时冷冽的瞳孔有着浅浅的受伤。温存不过一会,为何刚过不久就这样拔刀相向?直取姓名?   “刚刚是夜一,现在是鸢时吗?”浦原不在意的笑笑:“如果你变成她们的样子我还可能相信一点。”嘲讽着,浦原甩甩红姬,右手手臂飞溅几滴血红的液体。刚刚上一只虚就是一直用着夜一的声音干扰他,他才会不慎受伤的!   “什么?”鸢时有些错愕,心底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从刚刚那像虚的灵压出现,到现在浦原奇怪的反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虚吗?可是虚不是没有什么智慧的吗?还是说,平静的尸魂界其实不像表面看的简单?   只是这些想法鸢时都没有机会一一的找出答案了,因为浦原也坐定了面前的鸢时是一只虚的想法,也已经不想要再听她的解释了,提起红姬就直接想要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她。   鸢时心里不安,浦原也是没有保留实力的真的想要杀了她,她却不想进攻而只能防守,这样的情况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对战。不过几招下来,鸢时已经受伤了。   手上和腹部各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很疼,鸢时却觉得有什么尖锐的疼痛也刺进了自己心底。   “浦原,喜助,冷静一点。”再次被浦原掀翻的鸢时喉咙泛腥,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你是被中了幻术吗?还是被控制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鸢时啊混蛋!”   无论鸢时说些什么,浦原都是冷着他精致的面容不断的对鸢时发动攻击。   “够了,不需要再迷惑我了,虚先生!”   鸢时心底恼怒,战意终于在她心底爆发,刃在她的手中翻转,单薄的身子一个跳跃就快速对着浦原欺身而下,通体雪白的的刀却突然的变长为一把长刀的长刀,刀尖的黑光泛出阵阵冷冽的杀意,这才是‘刃’最完整时候的状态。   “刚刚吻了我马上又要杀了我,浦原喜助你到底想怎么样!”除了恼怒,更多的是委屈的受伤,身体的被红姬砍伤的地方不停的给她传递疼痛之感。   可是此时的持刀的浦原却因为鸢时的话而忽然呆滞了一秒,这一秒对于爆发自己现有全部实力的鸢时的速度来说,那直至他心尖的刀刃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一击!   鸢时并没有想到这一击他挡不下来,所以也是用了全力,而他居然在生死一刻发呆了!!这一刀下去,他不死也重伤啊!   靠!鸢时在心底低低咒骂一声,却在下一刻狠狠的收回自己这一击,攻击的反锉力使得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在半空中纤细的身子扭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落地的时候已经站不稳身子半跪在地上了。   只是浦原发愣也只是那一刻,回过神来想要挡下攻击的时候面前的‘虚’居然不惜伤到自己而收回了自己的攻击,不明所以的浦原却没有多加思考,在‘虚’显得有些虚弱的跪在地上的时候低语一声:“鸣叫吧,红姬。”   安静的深沉的夜里,有什么清脆的鸟叫声直冲云际,红光给夜色增添了一抹色彩。   “住手啊,喜助!”鸟的鸣叫声里,远处还有一个熟悉的女声惊恐的大喊,可是刺入心脏的疼痛却让鸢时有些恍惚,有汹涌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   浦原弯着身子,双手握刀,刀的另一端,没入了一个少女的身体里,血,慢慢的溢出来,晕染了少女浅蓝色的浴衣,像在黑夜里开出的死亡花朵。   浦原精致的面容隐在了夜色里,只是原本光芒流转的墨绿色瞳孔不可置信的挣着,清澈的眼眸里倒影着另一个人的身影,那少女的面容上浅浅的勾起一抹笑:“啊,白痴浦原,终于认出我了?”   “鸢——”浦原只觉喉咙发干,有什么东西尖锐的抵在他喉尖让他说不出话来。握住红姬的手在颤抖,骨节泛白。   夜一面无表情的停在不远处,只是眸底的沉痛和紧握成拳不停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的心情。为什么只是晚了那么一步,就看到了无法挽回的场面,瞬神吗?   鸢时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沉重了起来,半跪也支撑不了自己,身体一松就往地上倒去,不出意外的被拥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鼻尖还是那熟悉而好闻的青草香。   “咳咳咳。”鸢时有些难过的咳出声,示意夜一过来。“我都记起来了。”   “别说了,先回四番队,治疗。”夜一觉得自己说话也有些困难。   “呵呵,队长大人的经验怎么可能看不出我的情况?我要走了噢。”   鸢时只觉得拥住自己的手臂暖到发烫,却听到她的话而骤然收紧。   “听我说,咳,我来自未来,那个时候的你们,似乎因为一些原因被逐出了,逐出了尸魂界,结合今晚的事件,怕是有什么阴谋在,针对着你们。”鸢时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力不从心,连话语都只能断断续续。   “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浦原低着头,鸢时仰头看着他,却因为昏暗的夜色看不清他的表情。微微勾唇,鸢时笑道:“我们会再见的,我不会死的,你们会在未来看见我,千万千万,不要阻止我回来知道吗,我,我很高兴认识你们,很高兴,遇见你们,我——”   浦原只觉得怀抱中的重量一轻,然后点点光芒便从鸢时的身体里发散出来。与此同时,鸢时手边的‘刃’却也发出了白色的光芒。   他们在漫长的生命中无数次的看见过,灵子消散的时候便是这样慢慢慢慢的,从天地间消散。   而现在,消散的人却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然后进驻他们的生活,进驻他们的圈子,成为不可或缺的‘鸢时’的少女。   她要走了。   她要走了。   “喜助,喜助。”   “我想我。”   “好像喜欢——”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微微笑着的少女挣扎着起来,轻轻的在浅金色发色的男子唇角应下一吻。   浦原脑海中最后的印象,却是少女浅笑着的眉眼,倏尔消散,仿佛梦一场的突兀。甚至在往后的百年间,他都怀疑那相处的半年不过是自己午后做过的印象较深的一次梦。   可是无论在现世搬迁多少次,衣柜里只是安静的放着一身浅蓝色的浴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解释穿越啊啥啥啥的。   ☆、那些关于穿越的   苍茫的雪白世界,除了冰和雪再没有其他东西,这个地方,鸢时不止来过一次了。只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寒冷尖锐的风停了,安安静静的天地就像没有生命一样。   当然,只除了那把雪白的刀,刀尖依旧是泛着冷冽的黑光。   “哟。你终于来了呀。”雪地里悄悄的卷起一阵风,风停的时候,刀旁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那女子除一席雪白色的长裙再没有其他装饰,海藻般浓密的黑发垂地,精致的面容上是和此地环境不符的温暖的笑意。   “你就是‘刃’?”鸢时慢慢的走向前,挑挑眉问道。   就是这个女子,在鸢时回到过去的尸魂界时,匆匆忙忙的说了要把她送到过去,回到回来的方法是跟着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人。   “什么嘛,我明明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刃扁扁嘴,孩子气的说道:“算了,反正你都叫那么多年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莫名其妙的抽出我的记忆回到过去的原因是什么?你是刀魂??浦原说过刃没有刀魂的,你是怎么出现的,怎么多年你都没有出现过,现在我是死了?还是你要送我回到回来?之前你说跟着浦原可以回到未来的,可是我好像死了——”   “停!!!”刃无奈的打断鸢时的话:“看这片天地就知道你的性格,不是挺冷的吗?怎么现在那么多话?”   “嗯?”   “好吧好吧,我错了,要知道具体情况的话,我还得从头开始讲了。哎呀讲故事什么的好麻烦——别别别,别瞪我,我讲了。咳咳,其实我原本就是尸魂界的一把斩魄刀,在刀魂殿呆了不知道成千上万的时光还是什么的,记不清楚了,反正没有一个人带走我。   虽然平平淡淡的,我还是很耐心的等着有人总会有一天带走我的!但是结果我还没有选到死神之前就出了意外,嘤嘤嘤——好吧,别翻白眼,我继续我继续。意外就出在一把空间系的斩魄刀,不知道是哪一天形成的,但是那家伙!那家伙完全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力量啊啊啊!!——唔,好吧,空间系的力量本来就很难掌握,不然也不会那么久才出现一把了。   咳咳,拉回正题。因为空间系的斩魄刀力量太过不稳定,终于有一天还是暴走了,在它力量暴动的时候居然还给老娘——咳咳,还给本姑娘形成了空间乱流,离它最近我——嘤嘤嘤,可怜的被殃及了,我居然被卷入了空间乱流!情急之下我刀魂和刀身分离,刀魂附在了另一把刀上面,因为力量的削弱,沉入了长眠。   必须分离啊,如果要回来的话,刀魂所在地才能给我定位的!   而刀身则是被空间乱流抛入了那满是大海的世界,啧啧,那个世界真的是很有趣啊,如果不是为了刀魂——啊啊,别打我,因为刀身和刀魂的分离,单是刀身的话,我的意识和力量都是渣渣。只能安心的在那个世界慢慢的回复一些力量,因为在卷入空间乱流的时候,我已经莫名其妙的夹带了空间系那把破斩魄刀的力量,只要我的力量恢复到一定程度还是可以划开空间回来的。   然后!然后你出现了。你一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身上空间系的力量,你一定是曾经穿过空间,是吧?对嘛,我就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话也许我还要百年才能蓄满力量,可是只要呆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变强,我的力量恢复的速度就会快几倍!   最后,你差点死掉的那个时候,虽然我的力量还差一点就可以离开那里,可是我也,咳咳,我也不舍得你死掉啊。干,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才不是舍不得你呢!才不是!!   不过因为力量的不稳定,所以回来找刀魂的时间空间有了落差,虽然是和我的魂在同一个空间,却不是一个时间。所以我只能等到契机回到过去我存在的那个时间,而那个契机,则是你带着我的刀身到我的魂所存在的尸魂界。   没错没错,我的魂就是附身在红姬身上,没有想到那女人也已经找到了主人啊——嗯嗯,我只能顺着红姬的灵压将你送到最接近红姬的人面前,因为我也不确定哪个契机可以唤醒我的刀魂回到刀身,我也只能让你暂时跟着那个浦原什么的。   不是故意抽去你的记忆的啦!这,这不是因为我的力量不稳定吗?勉强将你送到过去,已经花费了我很大的力量了,所以记忆和灵压才会出现那么一点点一点点问题的。   至于现在吗,我现在已经完整了。契机是我恢复我的原生状态也就是长刀的状态啦,同时还要红姬的始解——大概应该也许是这样吧,额,可能还要你被红姬那女人捅一刀啊,啊哈哈,哈哈哈。”   “......”鸢时觉得自己还要消化消化刃这个明显看起来就大大咧咧和自己外形不符的女人说的话。也许第一世的她的穿越才造成了她拥有什么空间系的力量,至于为什么第一世会穿越,也许又是另外什么的契机吧。   勉强消化完,看着面前笑意吟吟的漂亮女子,面容是陌生的,可是却给鸢时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这就是陪伴她十几年的伙伴啊。   似乎是察觉到鸢时心中所想,刃的脸上更多了丝暖意。   “你的能力是什么?”忽然想到斩魄刀有的第一次第二次解放,可是鸢时一直都把刃当做普通人士的佩刀。   “啊?额。”提及这个问题,刃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闹到:“我原本是治愈系的斩魄刀来着.....后来吸取了空间系的力量,治愈系的力量已经被消磨了大半,现在也不能用到其他人身上了,但是加快你身体的治愈能力还是杠杠的!所以对于你来说,斩魄刀的能力好像没有一样啊哈哈。”刃干笑。可不是嘛,除了加快鸢时的受伤痊愈的速度,其他的好比鸡肋。不过鸢时也早就习惯了直接用刀的日子,有什么能力差不多都和她的实力无关。   怪不得每次受伤自己的痊愈的速度的快的惊人,不过,空间系的力量?   想到某些可能,鸢时宝蓝色的眼睛亮了亮:“你说你有空间系的力量了?那么还能回到上一个世界吗?”   “唔,毕竟是不在一个时空的平行世界,空间系的力量因为要回到这里,然后又跳跃的时间,已经消耗了很多了,毕竟不是我本身的力量,是很难自我回复的。如果要回去的话,怕是要消耗掉剩下的所有力量了,去到那个时间也就回不来了。不过嘛——”刃眉眼弯弯,期待的说道:“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啦,我很喜欢那个世界,你要回去吗?回去吗?”   要!   肯定的回到几乎马上就要脱口而出,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了一抹温暖的浅金色。   “真的可以回吗?”似乎是在询问又像是在低喃。耳边回响的是那群阳光的伙伴朝着大海,响亮的笑声,却一直有着一抹浅金色的色泽挥之不去。   “MO~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嘛。真的可以啦,不过,不过这次消耗太多,再给我,唔,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调整,就可以了!”刃肯定的握拳说道,看起来对于那个世界,她和鸢时一样的喜爱。   “既然你还要时间调整,那到时候再说吧。”收敛自己的心神,鸢时笑笑,有些自嘲,明明就很想回到那个地方的,却又胆怯的收住了脚步。   刃神色莫辩的看了眼鸢时,却还是温暖的笑着:“那可以了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嘛,难道你不回去了?可以回到那个‘未来’了噢 ”   “那就回去吧。”   “好咧。想要出现在哪里?尸魂界的地方任你选。之前和你一起来尸魂界的人也都还在尸魂界呢。”   “唔,那就送我到一护身旁吧。”不知道他救出露琪亚没有。   “如你所愿,做好准备噢。”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的厦门旅行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拖延啊拖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感觉心好累。QAQ   ☆、百年前死去的人      “如你所愿,做好准备噢。”   刃不怀好意的眨眨眼,然后在鸢时不明所以的时候就在原地渐渐消失了。等到鸢时已经完全离开这个斩魄刀的世界,刃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了起来,轻轻叹气:“笨蛋鸢时,不是说了要找到‘心之所向’吗?怎么还没有认清楚?真是有够笨的”   只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还没有维持一下下,刃又摸摸自己的下巴喃喃道:“唔,‘心之所向’是谁说的来着?好像是叫红发的那家伙耶。”   在刃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鸢时还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一阵晕眩之后入目所见,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做好准备’了。   就在她忽然出现的地方的不远处,一个身形修长英俊儒雅带着眼镜的男人正挥刀朝着黑色头发显然身受重伤的男子砍去,黑发男子身旁扶着他的是同样发色个头娇小的章鱼头少女,不远处是同样重伤倒地行动困难的一护少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眼镜男是五番队的副队长,蓝染什么来着?   只是面前的情况由不得鸢时判断,蓝染,是敌对方!   身体的条件反射比大脑快了不少一点半点,等到鸢时察觉到自己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挥刀挡在了黑色头发的两名男女面前,刀与刀的碰撞溅起星星火花。   “哟,一护你好狼狈呀。”鸢时笑着对着不远的一护说道,身后两人的反应她也没有时间顾忌。   “鸢,鸢时?!!”一护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惊愕的大喊,明明他在尸魂界就一直没有感觉到鸢时的灵压,而现在,她也出现的突兀。   “唔?”蓝染眯了眯眼,嘴角微勾:“这位小姐我好想在哪儿见过?旅祸吗?之前没有你的消息啊。”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是小姐!   鸢时心里默默吐槽,却在刚刚那一击察觉到自己和面前男人实力的差距,也不恋战,用力一挥,蓝染似乎有些疑惑,不但不进攻,还稍稍后退了一些。   鸢时虽然是浅浅笑着,却也是高度戒备的持刀面向蓝染,就怕他突然的发作。   “所以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探查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虽然机缘巧合之下只来过这里一次,鸢时也记得着名叫双极之地,附近还有和一起来到尸魂界的井上他们,当然也有陌生的面孔,还有倒地的巨大身形。   那么为什么一护这些人会在这里被虐?面前的男人和露琪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啊!鸢时我忘记了告诉你因为我空间系的能力只能将你送回这里而你在过去受的伤我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帮你复原的只能用治愈系的能力将你的致命伤勉强恢复到不会死鉴于你现在有点麻烦我就用空间系的能力让你暂时以无伤的状态出现可是维持不了多久了就这样再见!”   脑海中突然爆出的噼里啪啦的女声差点炸到了鸢时,而内容更是让鸢时郁闷到想要掐死刃那个女人!她的意思是,她现在是重伤患者?!!现在活蹦乱跳都是错觉?!为什么不早说?!!   滚你丫的!刃你这个王八蛋!   只是无论鸢时心底怎么咒骂,刃也已经掐断了和她的联系。   “鸢时小心,蓝染不是简单的人物。”一护虽然不能动弹,心底满是不甘心,却也是不敢鸢时随意的对上蓝染这个强大的对手。   “哦噢。”鸢时紧了紧手中的雪白的长刀,轻笑:“我早就觉得你不是简单的人物了呢,蓝染副队长。”   “副队长?”蓝染意外的挑眉:“这可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啊,有一百年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呢。”   一百年?   鸢时惊诧,原来她回到的过去是一百多年前?   “你——”蓝染向前一步,正准备说些什么,而后似有所觉的抬起头。   “上啊,兕丹坊!”干脆霸气的女声从天空中传来,带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散布四方的兽之骨,尖塔、红晶、钢铁之车轮......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巨大的雷鸣声伴随女子的念咒声从天空倾落而下,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爆破声毫不犹豫的炸向了蓝染的方向。   看到落下来的巨大身影,鸢时的目光却只看到站在那兕丹坊上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出场高调!   而蓝染,以高速的身形离开原地的时候,有两个更快的身影已经欺生而上,尖锐的武器也不客气的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可真是令人怀念的面孔啊。”蓝染没有丝毫被挟持的慌乱,感叹般的开口。   “不要动,要是轻举妄动的话——”   “就立刻让你人头落地!”   听到‘不要动’时候,那低沉的女声就已经吸引了鸢时。   “呵呵,夜一依旧霸气侧漏呢。”鸢时低声道。   只是此时的她,沉默着,看着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一个个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陌生的面孔在面前出现,各种灵压交替上阵,怕是尸魂界的战力都到了此地。   “唔。”鸢时低吟。看到那明显是敌人三个人被控制,鸢时也准备收起了刃,可是身体上慢慢蔓延的疼痛让她知道,刃说的时间到了。   手臂上,腹部,大腿,背部,原本被浦原当成虚而被他所伤的地方,开始不客气的溢出血来,特别是心脏那个地方,虽然感觉到伤口复原了好多,却也已经不要命的鲜血直流。   原本浅蓝色的浴衣,也被鲜血染红。鸢时只觉得喉咙一甜,忍不住的就吐出血了。身体也支撑不住的半跪于地。   心中只能暗骂浦原喜助的毫不留情。   露琪亚看着原本挡在自己和朽木白哉面前的少女背后逐渐的溢出鲜血而后支撑不住的跪下,更是吐出鲜血,惊诧不已。   “你没事吧?!”   露琪亚的惊呼声被一护所察觉,偏头看去,看见的却是几乎成了血人的鸢时,浅色浴衣和鲜红的血液对比更是鲜明。   “鸢时?!”   熟悉的名字传入夜一的耳朵,持刀架在蓝染脖子上的手不由的一抖。蓝染察觉了她的异样,笑得意味深长,不由得对那个叫他‘副队长’的女子多了些许的兴趣。   虚弱的鸢时看着众死神的各种反应,看着反膜之光从天上打下来,看着蓝染捏碎自己的眼镜说着自己的道理。然后鸢时看到蓝染对着一护少年意味深长的说道:“再见了,旅祸了少年。以人类而言,你相当的有趣。”   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这一场对于鸢时来说莫名其妙的闹剧,只见蓝染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了鸢时。   “噢。我想起来了,和浦原喜助一起的少女,我很好奇,百年前就该死去的你为何在此出现。”   百年前就该死去?   明明那个时候就只有浦原和夜一在场,而鸢时的存在他们也稍微刻意的隐瞒的尸魂界的人,她和蓝染真正的接触也不过是那个晚上的一面之缘,那么蓝染会知道——   这样的话语是否说明是蓝染这个人是百年前造成浦原攻击鸢时的幕后黑手?   娘的!   晕眩一波波的袭来,鸢时还没有来得及深入去想,却也控制不住的陷入了黑暗。当然,昏迷前她看到了张扬着紫发瞬步而来的夜一大姐。   嘛,回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很晚睡。关灯之后也左想右想。一直构思新文。好想开个新的玄幻文。又怕厚不住啊。   ☆、回到现实看见你      “一护,不要跑!”   “啊啊,小剑这边这边。”   喧闹的声音经久不息,让昏睡中的鸢时皱着眉,不甘不愿的醒了过来。   “哟,睡美人真是不客气啊,每次见到你都要给老娘来次昏迷是想怎样?”   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夜一不爽的抱怨就已经直接传达给了鸢时。   鸢时无奈笑笑,睁开眼偏偏头就看到了模样似乎一直没有怎么改变过的英姿飒爽的女人。“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这身伤可是浦原那混蛋砍得!”   昏睡应该不止一天,身体又明显了好了很多,应该除了自身的治疗还有治疗番队的努力。   “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井上的能力加注在你身上反而使你的伤口更严重了?”   嗯?鸢时微楞。继而想到井上那算得上时空倒流的能力,倒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因为鸢时心口的伤足以致命,所以这次刃并不是让鸢时全身的伤同时复原,而是把自身的能力全部集中在她心口。   所以其实已经是在修复当中了,如果加上再对着她使用能力,反而是会倒流成她的伤口没有复原之前的状态。嘛,如果她的倒流时间快过她生命力的流逝其实还是会使得她恢复到没有受伤的状态的。   不过,即使没有井上,约莫一两个月也足够她完全痊愈了。她并不强求。   “大概是我斩魄刀的能力吧。”鸢时也不细说,倒是对现在的状况感到不解:“我昏迷了多久了?之前蓝染什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天两天!什么叫大概是斩魄刀的能力,你丫小时一百年不见不用给老娘解释一下?!”夜一细眉一跳,火气蹭蹭蹭的就冒上来了。   看到夜一一副要干架的模样,鸢时默默对比一下自己残破的身子,发现只有两个人的病房她实在是危险的很。   也只好简单的说了一下她为何会回到过去,不过也只限于是因为斩魄刀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空间系的能力,为了找到刀魂才划开时空回到过去。海贼王的那个世界,还是别人不能涉足的过去。   “就这样,刃的刀魂回到了它的刀身,可是我是直接从百年前回来的,浦原在我身上的伤还是带着回来了。”   看到鸢时一脸苍白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夜一心中怜惜,却依旧凶巴巴的说:“哼,回来就好。”   而后在夜一的详细叙述下,鸢时也对浦原几人和蓝染之间百年前以及现今的纠葛有了个了解。   “甚至百年前喜助会把你认作虚,也可能是蓝染在虚身上做的实验或者,就是他的能力!”   鸢时沉默,稍稍有些后悔刚刚回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在和蓝染对峙的时候试图砍他几刀,虽然在她看来,蓝染的实力一定在她之上。可是她并不是一个被设计陷害了就默默忍受的人,这些伤,她也会找机会讨回来的!   “不说这个先!”夜一朝鸢时眨眨眼,一脸八卦的说道:“那个时候我看到咯,啧啧啧啧,临别一吻啊。说!你让喜助洁身自好守了百年,现在终于记起来了,要怎么扑倒他?!”   “......”   也许对于夜一来说,她们的相识已经是过去了如此长远的岁月,可是对于鸢时来说却如同在昨日发生一般,包括,那鬼使神差的一吻。红晕慢慢爬上了她的脸颊,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显得好看了起来。   “再给我大概两个月的时间调整,我就可以回到那个世界啦哈哈哈。”鸢时忽然想起了刃那个时候期待而兴奋的声音,让她原本因为想起那个吻而跳的欢快的心脏忽然冷却了下来。   目光闪了闪,鸢时微微讨好的对夜一说道:“嘛,夜一姐,夜一大姐,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浦原大叔我已经回到过过去的事情?”   她只说过,她从未来到来,却从来没有和过去的他们说她是何时何种情况回到的过去。   “啊?为什么?”   在夜一灼灼的眼眸下,鸢时有些目光闪烁,只是模糊不清的说:“你看我现在伤还没有好,被浦原大叔知道了这些是因他而伤他会愧疚的嘛,可以等我好了再说啊。”   在夜一看来,鸢时游离的目光完全是小女生心思被戳破时候的窘迫,想到要看作为青梅竹马的浦原的笑话,夜一大手一挥,露出一贯恶作剧的笑容:“哈哈,没问题。不过,等你要说出来的时候,老娘一定要在场!”   再和夜一拉扯了两下,身体还稍显虚弱的鸢时还是挨不住疲惫,浅浅的睡了过去。夜一见状,轻声的给她掖了下被子。   “欢迎回来,小鸢时。”   ****   “这个就是正式的穿界门了!”温润好听的声音如浮竹十四郎这个男子给人的印象,温雅如竹。“当然为了你们也已经将灵子变换器放进去了。”   因为鸢时受伤却又不能被井上治疗的缘故,他们返回现世的时间比预定的拖后两天,本来一护少年是想再休息一会的,可是在陌生的环境,鸢时反而觉得更不自在,因而拒绝了一护的好意,终于还是觉得返回现世。   “一护,这个给你......”   浮竹十四郎单独对一护说着有关代理死神的事情,鸢时和井上站在一块,她现在穿着的是来尸魂界时候穿的一样的白衣黑裤,可是原本素白的衬衫,却在下摆处被细心的缝纫了细小白色藤蔓,并不明显,却也使得她的衬衫更加精致好看。   想到手艺精湛的石田,鸢时灿烂的对他笑笑:“还没有感谢石田君帮我做的这件衣服,手艺好好,我很喜欢,谢谢。”   鸢时和他们的交往本就很少,加之她的容貌本就不凡,让傲娇的石田少年闹了个大红脸:“不,不用谢。”   “是鸢时桑穿什么都好看!”单纯直接的井上倒是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意,而且这两天每次见到鸢时都要目光发亮的问问她的‘保养秘籍’,让鸢时对活泼娇丽的她很有好感。   “呵呵,谢谢。织姬也很漂亮,是个可爱的公主啊。”   然后。   “时间到了。”——当浮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众人猜不到的时候不过几分钟后,就在他们进入穿界门一会儿——   “啊啊啊,什么正式的啊!不是和以前那个一样吗?!!”   是的,没有人品的几人再一次被断界内的拘突狼狈的‘追杀’。这种情况之下,众人也只能卯足了劲拼命狂奔!   “啊,出口!”   ?!!   还没有惊喜一阵,踏出断界的众人却发现滞空——“啊啊啊啊!”   再是一阵天旋地转——“欢迎回来,各位!”   熟悉的吊儿郎当的腔调响起,让鸢时稍稍僵了僵身子,还是一身墨绿色的浴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白绿相见的帽子遮住他的神情,手中滑稽的小扇子在空中挥呀挥——这样大叔的打扮实在和百年前那个温软俊朗的少年相差很大。   鸢时静静的坐在最后,低着头听着他和一护的对话,看着他俯下身子对众人道歉,然后又是一副欠揍的嬉笑耍宝模样——一百年,足够一个人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了,鸢时想。   察觉到他时不时投在她身上的目光,鸢时也依旧低垂着头沉默。   等到对话完毕,恰好经过东京上空。   “浦原大叔,各位,我就先在这里下去了吧。”鸢时浅浅笑着,月光下,她的面容有些朦胧。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破百。好开心的说!   ☆、假期旅行出发了      “好的噢,没问题。”浦原用小扇子遮住自己的表情,控制着飞毯慢慢降落,却在鸢时跳下飞毯的那一刻突然的出声:“鸢时——小姐?”   “嗯?怎么了?”鸢时浅笑,神色如常。   “嘛,没什么,还请鸢时小姐好好休息。”   “好的。谢谢。”   然后便是和众人一一的道别。   “鸢时,好好养伤。”   “鸢时酱,有空找我们玩啊。”   “再见。”   “嗯,再见。”   看着飞毯逐渐远离,鸢时的心也渐渐的沉了下来,心中烦闷异常,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刚刚因为在断界和在空中的各种意外碰触了她的伤口,让身上各处的伤口都隐隐作痛,想必厚厚的纱布下,伤口已经裂开了。   郁闷的揉揉自己的头发,鸢时手中握着刃慢慢的朝着自己住的方向走去。   “鸢时?”不确定的叫唤从身后传来,鸢时回头,看见的便是夜灯下身形修长的两名少年。   烦闷的心情稍稍好转,鸢时抬起手挥了挥:“哟,两位少年大半夜在约会呢?”   “!”日吉狠狠的瞪了她一样:“说什么呢!倒是你,一个女生大晚上拿把刀,做什么坏事是不是?”   “若”凤微微无奈于日吉的火药味,着急的朝着鸢时解释:“鸢时,若这样是因为一直联系不上你,大家都很担心你呢。你不是说有事出国了吗?怎么一直没有开机?”   “啊?”鸢时不好意思的笑笑,朝两人走去:“抱歉啊抱歉,手机一直忘记开机了。我没事,这不是回来了吗?”   “哼!”日吉继续不爽。   知道日吉关心别人也是用这样别扭的方式,鸢时也不介意,询问道:“你们怎么那么晚还在这里?”   “也不算晚啊,现在才九点。”凤举起手来笑着晃晃手中的两袋东西,还是温良到让人忍不住欺负的感觉:“过几天就是假期旅行了,我和若出来买些东西。”   “假期旅行啊?”鸢时摸摸鼻子,凤不说,她倒是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情了,毕竟对于她来说,可是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这两个她在冰帝为数不多的好友。   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不记得这件事了,两个少年无奈对视一眼,日吉酷酷的开口提醒:“之前就定在了三天后,我记得部长告诉过你的,这两天准备一下。”   “嗯嗯嗯嗯。”鸢时乖乖的应下来,但是还是忍不住举手发问:“那个,我们假期旅行的内容是什么来着?迹部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呵,呵呵。”   “......”   “......”   “你这家伙啊——”日吉刚想吐槽一下鸢时,可是目光所及之处让他一怔,继而忽然的丢下了手中的环保袋,抓住了鸢时的右手手臂:“你这是怎么了?!”   鸢时手上一痛,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原本长袖的白色衬衫上已经被鲜血染上了片片鲜红。   在日吉和凤非常不友好的目光下,鸢时难得的有些心虚了起来。   ****   说是要准备假期旅行的事情,鸢时却是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在那天晚上遇见凤和日吉之后,她在家睡了个昏天暗地,也没有出门去买些什么需要用品。   对于被他们发现的手上的伤,鸢时只能含糊的说自己练武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然后再三保证自己着几天不会乱跑按时换药巴拉巴拉巴拉——   因为心口的上比想象中的严重,刃的能力一直都专注于复原这一个地方。而刃的治愈系能力就已经被耗损了大半,使得鸢时的伤好的比想象中慢的多。除却心口处的伤,身体其他地方受的伤,她也只能乖乖按时上药的等人体自我修复。   这样情况的伤患鸢时,自然不会乱跑。而让她乖乖养伤期待自己快点好起来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假期旅行居然是在环太平洋的游艇上度过一周!!   大海大海大海!!!!   如此吸引她的活动,她当然期待自己快点好起来了。   然后第三天,鸢时很积极的起了个大早,收拾了几件休闲一点的衣物,再加上日常洗漱用具,她就轻轻松松的出门了,当然,她不会忘记带上刃的。   离集合时间还长,鸢时也不着急的慢悠悠玩冰帝走去,却没想到其他人却是早早的就到了。一半古武社一半网球部,和鸢时私交较熟的都到了。   半个学期的相处,虽然几乎不去古武社,鸢时也和众人有点头之交,一大半的人也是认识的。   此次古武社的成员除去一年级的跟随班级出游,还有两三个有事请假不能来,一共来了十六个人,据说网球部的有二十人,毕竟网球部的一两百个人大部分是一年级的占据了比例。   看着知佳单薄却高挑背对着鸢时的方向,正激动的挥动的手臂和面前的成员说着些什么,却在鸢时离她不远的时候,似有所感的回过头来,看到鸢时惊喜的喊道:“鸢时!”   说着就要跑过来和寻常打招呼般的给她一拳。   原本和网球部的人说这话的日吉和凤听到了知佳的喊声,下意识的看向鸢时,去也看到了知佳跑到鸢时身边对着她右肩膀打过去,而鸢时居然也不闪避。   “知佳姐!”   “鸢时!”   被日吉和凤这么大喊,知佳稍稍吓到了,连忙收手,缩回去后不满的朝两个急忙赶过来的少年:“干嘛啊你们!找打是不是?”   “你干嘛不躲?!”日吉凶巴巴的对着鸢时干吼。凤在一旁不说话,可是责怪的眼神也是落在了鸢时身上。   鸢时自知理亏,毕竟那晚他们两个可是掀开她的袖子看到缠满她整个手臂的绷带,知佳的手劲因为习武的原因和比一般的男生还要重,他们两个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怕知佳不知情直接给她伤上加伤。   可是对于鸢时这个以前受了更重的伤还依旧和索隆干上两架或者和路飞蹦蹦跳跳的开宴会的人来说,大抵——也是没有受伤的概念的。   “嘛,你们两个吓到知佳了!”讨好般的对二人笑笑,看到周围其他人都被吸引的注意力,只得先安抚一下这两个小朋友。唔,不否认看到朋友的关心,鸢时居然还小小的自我安慰这次受伤挺值得的。   “怎么回事?”知佳也知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着,走上前对着鸢时上上下下的来回扫描,担忧之情不言而喻。“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段时间,被打残了?”   鸢时失笑,她的关心之语总是让人无语:“没事啦,知佳,受了点伤,已经好很多了。”   “骗鬼吧你,一点伤的话这两个家伙会那么担心。”知佳明显是不信的,对于面前这个能和自家别扭又傲娇的堂弟成为好朋友的少女,除了一开始因为好奇和探究,慢慢的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少女的为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放在心底的朋友。“我们可是要在游艇上呆一周的,虽然一定会有医生随同,可是——”   “发生了什么事吗?啊嗯?”几人的举动当然是落在了网球部的人眼里,作为半个主办人的迹部理所当然的过来关心一下情况。   “没事。”鸢时示意知佳自己身体情况好得很,浅笑着对迹部道:“随时随地可以准备出发。”   而迹部却是稍稍皱眉的看了眼面色还是稍显苍白的短发少女,却依旧没有说些什么。转身朝天打了个响亮的响指:“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假期旅行中吧!”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了个不好的梦      本来鸢时以为能够顺顺利利的到达自己期待了好几日的地方,却没想到坐车的时候又出了点意外。   迹部出品自然种种安排都是华丽,接送车也是豪华奢侈范的大巴,开始的时候安排的是网球部正选一辆,其余网球部成员一辆,古武社成员一辆。临近出发的时候,鸢时却是被知佳拉去了网球部正选的那一辆车。   看着还没有来齐的正选们,鸢时也知道不是原本知佳说的古武社成员们的车,还在车门口迟疑,知佳却大咧咧拉着她往车内走:“迹部那家伙突然说叫我们坐这辆,那大爷的出行工具一定被我们的好,我们就不要客气的占他便宜吧。”   鸢时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坐在某个位子上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儒雅男子,而男子手边有一个不算小的医疗箱,转念一想,看到欣喜的朝着她和知佳招手的凤以及他旁边的日吉,大抵也明白,肯定是这两个家伙告诉了迹部她有伤在身。   心中微暖,也不再拒绝他们的好意。想了想刃告诉她的痊愈速度,大概再一周,自己的伤口都不会影响她和夜一他们打一架了。   和已经在车上的正选们大声招呼,鸢时和知佳就在凤两人的前面坐了下来。知佳很兴奋的选了靠窗的位置。   “鸢时。我们大概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呢。”刚一坐下,凤就稍显担忧的说道。   知道他们的担心,鸢时不由得失笑:“长太郎,都说没事咯,你们太小看我了。只是小伤啊小伤。”   “是是是,你还能打死一只老虎呢。”日吉在一旁毫不客气的毒舌。   “老实说!臭鸢时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什么叫自己弄伤的,那么蹩脚的理由,以为包着纱布看不到伤口就可以随便糊弄我们吗?”知佳气呼呼的,饶是她发现自己的朋友在知道不知道的时候受了莫名其妙的伤,自己还那么晚才知道,她自然是会生气的。   “是不是——像你上次一样?”想到那次在天台看到的情况,知佳就有些心有余悸。   “唔——”鸢时还想着怎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就看到迹部和忍足两人姿态优雅的上了车。“哟,迹部,谢谢你的收留噢。”鸢时笑嘻嘻的,直接忽略了知佳的质问。   “哼,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迹部轻哼,因为那次空座町烟火大会的相遇,他隐隐有些预感知道鸢时可能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也大概知道那并不是他能够随意想象到的世界,作为被他认定的朋友,他能做的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看到傲娇的大爷口是心非的表现,鸢时几人却是毫不意外,毕竟他并就是能把关系别扭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的。   等迹部在鸢时隔了一个走道的位置上坐下来之后,他身后的忍足却意味深长的说:“总是觉得连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神秘啊。”说完优雅一笑,也不介意鸢时的回答,越过迹部和他并排坐在了另一头靠窗的位置。   等到因为去买零食晚到的向日和慈郎终于上了车,鸢时便以为能够出发了,闭上眼睛,准备养神——不得不承认,要在这种四个轮子的交通工具上一个小时,她不睡觉的话会身心都不舒服,简单的说就是晕车。   “你们两个!给本小姐起来。”   忽然间扑鼻而来的香水味,以及投在自己身上的阴影,让鸢时皱眉,睁开眼,她的旁边站了两个穿着华丽的少女,站在前面说话的是金发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却画着精致的妆,让原本五官应该是清纯好看的她多了成熟的韵味。   五官精细,面容白皙,金发柔顺——是个美人坯子,但是看着鸢时和知佳的表情不要那么的倨傲和盛气凌人,会更漂亮的。   对于她莫名其妙的命令,鸢时还没有开口,倒是迹部先发话了,语气稍显不耐:“闭嘴,艾薇!本大爷的朋友不是你有资格指使的。无理取闹我就让你的管家送你回去。”   “景吾!”   “啊恩?听不懂本大爷的话吗?”迹部大爷皱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严重的不爽。   金发少女艾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身后另一个清秀可人的栗发女生制止了。艾薇犹豫了一下,愤愤的瞪了眼鸢时就朝车的更后面走去。   鸢时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多大的性质追究,此时车也发动了,看来应该是真的要出发了,闭上眼睛就准备睡一觉。   一旁的知佳却开始小声八卦起来了:“那艾薇可是迹部大爷的未婚妻耶,啧啧啧,据说是英日混血儿,刚从英国回来,下学期在冰帝读,对迹部大爷的占有欲可强了,前段时间每次我们两个社团讨论出游细节的时候,每次她都能找上门来,看我的视线可是完完全全想杀人的,我个无辜的路人怎么就——”   耳边是知佳的碎碎念,鸢时没有搭话,因为她渐渐的睡了过去,本来她是个浅眠的人,何况在车上摇摇晃晃周围又是有那么多不熟悉的人,却没想到莫名其妙的她就熟睡过去了。   她还做了一个梦——   漫天的红色,染红了她的视线,浅金色头发的温软男子依旧眉眼弯弯的看着她,精致的五官满是柔和,他的唇一张一合,语气浅浅的说着些什么,然后慢慢的在她面前倒下,鲜血充斥着她视线所及。   “鸢时!鸢时!”   知佳着急的叫唤声由远而近的传递到她耳里,悠悠转醒,却没想到眼眶一片湿润,泪眼朦胧中,看见面前一只修长的手递给她一方蓝色格子的手帕,稍微不清醒的接过手帕,鸢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泪流满面。   “谢谢。”鸢时一贯的笑容没有挂在脸上,面容平静的对着皱眉看着他的迹部道谢,仿佛流泪的人不是她一样。   车还在前进中,看样子是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身边是知佳、凤、日吉几人担忧的话语,鸢时却觉得很是疲惫。   “只是做了个噩梦,我没事。”   说是这样说,可是梦中的场景却萦绕在她脑海,挥之不去。甚至现在的她还能感觉到自己心跳之处撕裂般的疼痛,仿佛那男子刺入她心尖的伤再次鲜血淋漓一样。   “刃!”闭上眼睛,鸢时在心中呼唤自己的刀:“是不是你搞的鬼?”   却迟迟没有回应,刃是直接切断了和她的联系。鸢时只是怀疑,随意一问,比较她不会莫名其妙的如此深眠。也好给这个不详的梦找个合理的解释,却没想到刃像是默认般的沉默,还逃之夭夭了。   那么十有□□是刃弄出来的?   哎。   鸢时默默叹气,是否刃已经察觉她迷茫不知前路的心?   因为那个梦的影响,让鸢时始终很没有精神,即使到了目的地看到了巨大而豪华的邮轮,她也没有心情去好奇了。   也许知佳也察觉她心情的低落,并没有去带领古武社的成员,而是直接交给了日吉,直接就陪着鸢时去邮轮上两人的房间置放行李。   鸢时自然也没有看到那个叫艾薇的少女看见她手中拿着迹部的蓝色方格手帕后扭曲的脸色。即使看见了她也是无视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海大海和大海   在房内发呆的鸢时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邮轮已经驶向了大海,不由得惊喜的跑出了房间直奔夹板而去。   入目,海与天连成一线,浩瀚无边的蓝,海水的腥咸味,黏腻的海风——一切的一切都和记忆中海洋没有差别,可惜,最大的差别却是身边不是那群人了。   “鸢时,你终于舍得出来啦,我都把这艘巨大的邮轮逛完了。”知佳和古武社的几人朝她走来,眼睛发亮,看来在这艘邮轮上探险使得她心情不错。   “我和你说,迹部大爷真真是太华丽了!为毛人与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啊。”   “哈哈哈,社长你这个明显的嫉妒嘛?”   “你说啥?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社长你嫉妒迹部学长了。”   “哈哈哈哈......”   辽阔的海上,欢声笑语一片。鸢时倏尔生出了一丝筹措的心情,向前一步,是知佳,是长太郎,是若,是冰帝,甚至是浦原,是夜一。身后,隔着一个护栏,也许一个转身她就可以奔向大海,是路飞,是索隆,是娜美,是香克斯,是鹰眼,是那个世界的所有人。   心中忽然很想迁怒于刃,正是因为刃给了她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才让她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待鸢时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知佳一人了,刚刚在的其他人已经去了别处。   鸢时脸色稍显苍白,硬是挤出一抹笑容:“没事,可能有些累。”   知佳动动唇,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道关西腔打断了:“哟,两位可爱的美女在做什么呢?”   偏过头,便是姿态优雅的忍足和低着头打游戏的向日。   “关你什么事?”知佳一个瞪眼飞过去,心情似是突然变得不好,撞到枪口上的忍足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好吧,是我打扰两位小姐谈心了。”绅士般的微微弯腰,忍足越过两人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可是刚跨出两步,忍足似乎思索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连桑,抱歉我想请问,你是不是失恋了?”   啊蛤?鸢时瞪圆了眼睛,觉得莫名其妙。   “忍足侑士你是不是找死?”知佳美女暴走了。忍足自讨没趣,拉着向日快快的离开了原地,远远还能听到向日吐槽他的声音:“侑士,叫你乱说话了吧.....”   情绪平复下来的知佳,在原地磨蹭了一下,看到鸢时怔楞的模样,还是鼓起勇气问:“鸢时,忍足那家伙,说的,是不是,是不是——”   见她一副担忧却又怕戳到鸢时痛脚的模样,鸢时心中柔软,“我和他还没有和你熟,为什么我失恋他知道你不知道?何况我都不知道我失恋了。”   “我就说嘛!”知佳这才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可是我见你,情绪好像的确是有些不对。”   “唔,”鸢时斟酌着用句,“我又一件事不知道该做怎么样的选择所以有些纠结,如果我做出选择的话会告诉你的。”   虽然知佳想问她那件不知道怎么选择的事情是怎么,可是听她的话语也知道在她做出选择之前是不会告诉她的了,知佳也只好选择妥协,“那知佳姐姐就等着啦,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啊,哈哈。”   “好。”   “啊!!!话说,我刚刚是想告诉你。明天晚上有个舞会!之前我忘记提醒你带礼服了!!!”   “......”   ****   邮轮比想象中大很多,差不多有三个桑尼号的大小了,一共分为了三层,鸢时在知佳的陪同下也将邮轮随意的逛了一圈,发现最底下那层是许多供人休息的房间,第二层除了有个巨大的餐厅,还有个网球场和休闲吧。最上面那层则是一个标准大小的游泳池,以及咖啡厅。   不得不说,真的是个很享受的‘休闲活动’场所。   晚上,也许是久违了的海上夜晚,鸢时睡的大好,倒是知佳据说是要兴奋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日,几乎睡到了中午。   下午开始,男生们有的去游泳,有的去打网球,女生则是几乎都窝在自己房间,知佳说是因为晚上的舞会她们在准备——鸢时疑惑,准备什么要一个下午?   迹部再一次的表现出了他神通广大的地方,也许是从知佳那里得知她没有带礼服,鸢时中午就收到了他命人送来的礼服,也许是知道她手臂有伤,送来的礼服也是有着长长的袖子,很简单精致的白色礼服,完全是鸢时风格,可惜,是露背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鸢时背后也有伤,虽然没有手臂和腹部的严重。毕竟换药或者什么,鸢时从来就拒绝他们的帮忙——有刃,鸢时是不喜欢她身上擦各种药的好嘛。   所以打定主意缺席今晚的舞会的鸢时,在男生女生有着自己活动的一天,一个人窝在某个较为隐秘的角落,看了一整天的海,除了中午出现在餐厅吃了饭,没有人见过她。   等到晚上餐厅均已灯火通明,还传来阵阵悠扬的音乐声,鸢时知道,属于他们舞会开始了,她在傍晚的时候发了简讯给知佳,所以她不担心他们会因为找不到她而着急。   夜晚的海,有着另类的魅力,月亮投射在海平面上,依旧清晰而明亮,海风微凉,拂过鸢时身上的时候,仿佛要深入她的没一个毛孔。   离开了那个世界后,她才发现她是如此热爱着海洋。   “哦噢,找到你啦!”惊喜的女声让鸢时诧异的睁开眼睛,回过头,是一席红色长裙的知佳和一本正经的穿着西装的长太郎与日吉若。   “你们——”   “里面太闷啦,吵吵闹闹的,”知佳一点儿都不顾及淑女形象的在鸢时旁边就着长裙坐了下来,语气满是抱怨。左手一瓶红酒,右手两个高脚杯。   日吉也在一边坐下,扯着脖颈的领带语气不爽,“知佳姐,这家伙受伤了不能喝酒的!”   最有良心的还是长太郎了,脱下西服的外套披在了鸢时肩膀上,语气温和,“你是不是在这里坐了一天了?不要着凉了。”昏暗的夜色下,没有人看到他泛红的脸颊。   “谢谢,长太郎。怎么你们三个都跑出来?”   知佳倒了杯红酒,举到鸢时面前,却在鸢时准备去拿的时候故意的又撤走,然后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你不知道,那个艾薇多无理取闹啊,迹部躲她都来不及了,她还一直死命的跟在迹部身后,甩也甩不掉。你没有看到迹部那吃瘪的模样啊哈哈哈哈!!”   “日吉知佳,你在说些什么?啊嗯?”   “呃,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听到了迹部大爷的声音?难道我喝醉了?嗝!”   鸢时黑线,看着只穿着西服的白衬衫还显得有些凌乱的迹部走近,精致的面容掩盖不了的怒火,鸢时就不由得想象一下舞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不过看到迹部黑着脸,不像平日里的华丽,鸢时还是轻抿了下唇,忍住了笑意,她怕笑出来会被他的眼神杀死。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额角的十字路口微微跳跃,却是无奈,有些自暴自弃的也就地坐了下来:“想笑就笑,不要忍着了!还好你这个地方偏僻,那群不华丽的母猫暂时找不到本大爷。”   “噗嗤——”同时的三个笑声响起,鸢时和凤、日吉真的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至于知佳,背靠着护栏浅浅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开了新坑。可是我和存稿箱先生一直保持着愉快的交流。但是对于鸢时这文、怕是结局你们会拍我。QAQ。今天是老妈子大人生日呢。撒花撒花、   ☆、落水和救人受伤   虽然不知道舞会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闹剧,看迹部的模样肯定也是不怎么愉快的回忆,不过,在那之后的确没有人找到鸢时所处的地方来。而知佳带来的那瓶红酒也是被迹部三个在场的男生分完了。   那之后四人,加一个在一旁睡着的知佳,在那个地方谈天说地的呆了将近两个小时。虽然没有说些什么有营养的话题,对于鸢时来说,却也是个愉快的夜晚呢。她又想起了和浦原、夜一喝酒的那些个夜晚。   醉酒起来的第二日便有着宿醉的后果,喝高了的知佳头痛欲裂,被日吉抗去了随行医生那里。   可能因为昨晚的舞会大半的人玩得太晚或喝的多了,已是早上九点多,夹板上却空无一人。鸢时跳出夹板的栏杆,站在栏杆外面的木板上,张开手臂迎接海风。   昨夜和迹部三人聊得很晚使得她也很晚睡,但是固定的生物钟让她早早的醒来了,也因为昨晚没有睡好,使得现在的她更显疲惫。   早上她也想睡久一点的,可是心中有所郁结的事情,翻来覆去的实在是难以再次入睡了。只好来夹板上看看海,这是她平复心情一种方法。   手机在口袋震动,鸢时磨蹭了一下才掏出来看:鸢时你在哪里?我有事找你。有些话想说。——凤   ‘夹板噢,长太郎直接过来就可以看到我了——鸢时。’   回完信息,鸢时面相大海倚在背后的栏杆,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机,她忽然想到,前两日和夜一联系,她似乎说浦原在研究压制崩玉的东西,已经不眠不休快一周了,让她很想揍晕他,能让他睡上一觉。   夜一还问,鸢时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浦原,他们两个之前有的‘□□’云云。   告诉浦原?说些什么呢?   刚刚开始的时候,她也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是有什么的,可是在刃告诉她她有机会回到之前的那个世界之后,在她重新回到现世看到似乎在百年间变化就如此巨大的浦原之后,她就有些胆怯了。   对于鸢时来说,她在百年前认识的这两个人不过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时间短促到她受的伤还没有好,身体拥抱的温度还没有冷却。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时光已逝百年。在她不知道的时光里,他们曾经生死一线,曾经饱含冤屈,被逐出家园,被追杀,被误解!   这些,都是她所不能跨越的百年的光阴。不得不说,想到这些的她真的胆怯了。   对于在她心目中如此不同的浦原喜助,她甚至会在心底嫉妒夜一,嫉妒着百年间是夜一陪在他身边,陪他同甘共苦,陪着他度过这不被人理解的百年光阴。   一百年,不是一个月,不是一年,不是十年啊!   可是这样嫉妒着自己好友的她,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觉得自己很卑劣。卑劣到她想即使要离开这里,也终究是不告而别。   “船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鸢时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远方的大海,轻声低喃。   身后传来一道很细小的脚步声,鸢时轻叹一口气,收起自己的悲戚,她不想长太郎这个温和善良的少年担忧她。   意外就发生在这一刻——   鸢时正准备回过神来和长太郎打招呼,肩膀上传来的不小的冲力让她措不及防,身体一阵悬空,手中的手机直接掉落,而她在原本就不是平地的木板上直直的往海边跌去,余光所及,是金色的发丝在飞扬。   跌入海中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的长太郎在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直到完全被海水包裹,鸢时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冷意一下子传遍了她的全身,而且原本还没有痊愈的伤口似乎在隐隐作痛,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小鸢,大海是宽广的,她会包容你的所以不快乐。嘻嘻。”   真的吗?路飞。   “扑通。”一声不明显的落水声让鸢时睁开了眼睛,海水中,视线游戏不明显,可是那个人影的身形却让鸢时熟悉的一眼就认出来来人。   还没有来得及惊愕,鸢时就更为惊讶的发现,随着他落下水来的长太郎压根不会游泳!虽然在拼命的想往鸢时这边游来,却因为手脚的随意挥动和失重感,让他瞬间就大口大口的被灌进了海水。被呛到的他更加的混乱,而沉入海底,如此的恶性循环。   鸢时心中一紧,双脚一蹬,快速的朝着长太郎游去。   “该死!”鸢时心中暗骂,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下沉的比想象中要远,长太郎已经接近半昏迷了!   好不容易游到长太郎身边,鸢时小心的带着他往上游,刚开始的他还挣扎了一下,后来似乎是在迷迷糊糊中知道鸢时在救他,也就安静的配合着。   鸢时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路飞那个旱鸭子明明不会游泳还经常作死的落水,给鸢时练就了迅速救人的能力?——好吧,这只是鸢时默默的在心中吐槽。   “呼!”终于浮出海面,鸢时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气,发现长太郎已经陷入了昏厥。仰头,鸢时看见了邮轮上已经聚集了大部分的人,上面的人看到鸢时,迅速的指挥人员给他们两人放下救生艇。   终于被送上了邮轮,鸢时冷着一张脸,在众人眼睛吓到脱框的时候一个公主抱就抱起了一米八多的长太郎,将他放在平的木板上,对着朝他们两个围过来的人冷声:“闪开。别吵。”   说着就手法娴熟的将手放在长太郎的胸腔挤压。   同时间已经赶过来的网球部众正选们看着鸢时在做急救,在迅速的将众人稍稍驱散,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甚至有默契的围成一个圈,不让别人任意打扰。   鸢时觉得自己身上各处的伤似乎都已经裂开了,加上刚刚在海中消耗了很大的体力,现在的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臂在微微的颤抖。心中不断的暗暗吐槽刃的工作效率之底。   可是长太郎没有对鸢时的心脏复苏有所反应,鸢时也没有多想的抬起他的下巴捏着鼻子直接给他人工呼吸,然后再是心脏复苏,来回几次之后,长太郎的胸膛一阵震动,紧接着才大大的吐出几口海水出来。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听的人都觉得有些疼,可是听到长太郎的咳嗽声,担忧着的众人才安心下来。   而早以及候在一旁的医生也马上向前,准备将凤送去治疗室。   至此,   鸢时才完全觉得脱力了,医生接手后,这才敢跌坐在地面上。   “鸢时!你的背——!!”   知佳震惊的喊声吸引了原本安心了的众人的注意力,关注着凤的众人这才发现,顺着鸢时身上的水流在地板上的是鲜红而刺目的血迹。不止她的背部,手臂、腹部都溢出了或多或少的鲜血。   哎呀,鸢时觉得自己实在的和昏迷越来越有缘了。——倒下的时候她这样想。   变故出现的突然,围绕的鸢时的网球部众人都错愕不已,而鸢时倒下的那一刻最先回过神的来是迹部和日吉,日吉三两步就走到了鸢时身边,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抿着唇,神色冷峻,动作却是小心翼翼,抱起鸢时就往医疗室冲去。   关心着他们两人的人也急忙忙的跟上去,没有人去理会留在最后,慌乱而无措的看着自己双手的金发少女。她一直看着迹部,他却没有丝毫视线投在她身上,留给她的始终是冷漠之极的背影。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吓一下她,谁叫她用景吾的手帕,昨天晚上还和景吾聊的那么开心,我不过是吓一下她而已!血,好多血!”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结束这篇文的赶脚—— 大概还有三四章。....过两天我也要去厦门旅游了哟。快开学了。最后出去玩一下。和谐号和谐号哟嚯嚯嚯。——留言问是不是烂尾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QAQ。因为我对于写结尾就是个渣渣啊啊啊啊。泪流满面。   ☆、告白和喜欢的人   “哟。少女你怎么总是那么狼狈呢。”刃晃荡着修长的双腿坐在一个岩石上,这个世界呼啸的风雪掀起了她的长裙。   好像是第一次真实的感受这个世界的不平静,寒风冷冽,夹带着洁白的雪。   鸢时皱眉,看到刃没心没肺的笑脸,忍不住带上了些许责问的口吻。“你故意一直吊着我的伤的?”   闻言刃的笑脸僵硬了一瞬,然后却加深了笑容,不过却多了丝苦涩的意味:“鸢时,我是你的斩魄刀——”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这么一句之后,刃张望了一下这个雪白的世界:“也许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就代表了你的内心。虽然是洁白一片,代表冬日或者寒冷的雪,可是在这里却一直没有冷意。而现在,曾经平静的白雪世界,为什么会风雪交加?冷吗?——你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徘徊什么?犹豫什么?!”   “——无论是空间系的力量还是治愈系的力量,都是你的。”   刃说完这一句,轻轻朝着鸢时一挥手,鸢时只觉得面前一黑,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躺在在一张床了。   “医院?”不是在邮轮上吗?怎么像是在高级病房?难道她昏迷了很久?   “鸢时你醒了?”凤惊喜的声音传来,然后躺着的鸢时觉得面前多了片黑影,凤站在了她的病床旁:“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样了?这里是哪里?”   在凤小心翼翼的帮忙下,鸢时背靠着软枕坐了起来。   听到鸢时的问题,他白皙的脸上飞上了两抹红晕:“我没事了,我们现在还在邮轮上,不过已经在是返程了,你昏迷了一天。医生说失血过多加之脱力才会昏迷的,好好休养就没事了。.....学长们说是你救了我,”   “还不是你这个家伙。”鸢时小小的翻了个白眼,“明明不会游泳,居然还不思后果的跳下来?”   “我,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海里面了。”凤有些愧疚,他刚刚踏上夹板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她被推下海的那一刻,心里巨震,想也不想的就跟着跳下去了,没想到救人没有救到,反而连累了鸢时。   看到温和的凤浮现了愧疚神色,鸢时心里一软,如果是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面前出事,自己也会不顾一起的,也就不再责怪他,而是转移话题:“其他人呢?”   “知佳学姐和若刚走不久,我留下来陪,陪着你。”   嗯?长太郎说话为什么吞吞吐吐的?脸那么红,是落水后发热了?   “我没事了,医生也说好好休息就好,倒是你,不要落下了病根,去休息吧。”   “鸢时。”沉默了会的凤似乎下定的决心,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鸢时,语气坚定:“我昨天说有话和你说的,现在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快点告诉你。——我,我喜欢你。你能给我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吗?”   鸢时看着凤从开始的忸怩到坚定再到羞涩,有些怔楞,她知道凤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都会有些发亮,让她有时候会有些不自在,却没有想到他有着这样的心思。   见鸢时沉默,凤的眼眸也渐渐的黯淡的下来:“鸢时,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忍足学长对他说,鸢时最近为情所困,虽然不怎么相信,可是他最近的确看鸢时常常会说这话就发呆,虽然总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可是眼底也经常会闪过温柔的神色。   喜欢的人?   鸢时敛下了眉,语气浅浅:“长太郎,谢谢你,可是我不能给予你相应的回应——喜欢是什么,我一直都不能判断清楚,但是我知道那一定和对你的感觉是不同的。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喜欢,我很欢喜。”   在看到面前的少女垂下墨绿色的脑袋声音沙哑的那一刻,凤就知道,这个时刻,他已经迟了。心脏跳动的地方有些疼痛,传到五脏六腑,让他有些呼吸困难,可他还是扬起温暖的笑,“鸢时真是笨蛋呢,如果真的不能判断,那么就去见见,我问你时你想到的那个人就好啦。”   “.....想到的人?”   “是呢,”凤背过鸢时,朝门口走去,鼻音浅浅,“回去之后就去见见那个人,看清楚,自己的感觉。”   凤很高,也很瘦,却不显单薄,身形修长的有种翩翩公子的感觉——   “凤?”看着他的背影,鸢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如果,如果有一天要你做一个二选一抉择,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失去一方很重要的人事物的话,你该怎么办?”   凤的背影微僵,似乎在沉默,而后,他温雅的声音背着鸢时传来的时候有些听不清楚情绪,却很清晰:“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但是我想如果真的不可避免的有一日陷入这样的两难,只能说明你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想要驻扎的地方。”   ***   这一次的假期旅行,并不完美,虽然对于鸢时来说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对于华丽的迹部大爷来说,是真真让他非常之恼怒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后续他是怎么处理的,鸢时只是在后面的日子里没有再见过艾薇和她的同伴。   因为在回到冰帝之前,她都安安分分的呆在房间或者寻一处安静的地方看海,不过一日,就已经回到陆地。   而知道她身上出现的不少的刀伤的几人,都很有默契的居然没有问。在校门口和知佳他们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人一一道别,对于他们的关切和叮嘱也一一的应下,鸢时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就回到自己的窝了。   思考着什么时候去下神奈川看看孩子气的舅舅的鸢时,刚出电梯门,就见到了一个伫立在她门前的男子。   万年不变的大半,浅金色的短发,墨绿色浴衣,手上是一顶红绿相间的帽子,脚上也依旧是滑稽的木屐,只是原本精致的脸上满是疲惫,眼圈发青,胡渣也长了一圈。   鸢时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走向前去打了声招呼:“浦原,大叔?”   “啊咧,鸢时小姐你回来了啊。我刚刚还准备敲门呢。”   看到他眼眸深处难以掩藏的疲累,相比真的是如夜一所说,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一如百年前每次投身于实验时不管不顾的疯狂。   心里微微有些心疼,鸢时却垂下脑袋掩盖了自己的神情,只是拿出钥匙开了们,“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一边,叫浦原坐在沙发上之后,鸢时便进了厨房,虽然不会做饭使得厨房都是摆设,可是厨房里面却是各种茶或饮料都很齐全。思考着给浦原冲泡了一杯安神凝心的花茶,可是端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浦原已经闭着眼睛在柔软的沙发上睡着了。   “浦原?”鸢时轻声唤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喜助?喜助?”   浦原并没有醒,只是稍稍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哎。”鸢时心里轻叹,却是走到自己房中拿了张薄被后,轻轻的给他盖上。   浦原睡得似乎不太安稳,眉间轻皱,小扇子般长而翘的睫毛偶尔会轻颤,鸢时回想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眸子总是亮的慑人,仿佛一条银河的繁星在闪动般,只是黑眼圈浓重的在眼睛下面划出黑色的痕迹。鼻梁高挺,紧抿的唇有些苍白。   鸢时默默的打量着这张已过百年的容颜,没有多少变化,只是五官似乎更加的深刻而分明,少了从前的稚嫩,多的是成熟的沧桑。 作者有话要说:  2333.....   本来下一章应该就完结的了。   表示你们的留言让我流泪满面。   所以——还是回个海贼世界吧...?   QAQ、   ☆、一直在我身边吗      鸢时想起,很早以前夜一就很喜欢开他们两个的玩笑了。   那时候她问夜一为什么那么喜欢把他们两个凑一对,然后夜一就很嚣张的笑着说道: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的的气场都不同了,不在一起太浪费。   鸢时不知道什么气场同不同,只知道那时候失忆的她,觉得在这个还只是少年的他身边会莫名其妙很安心。他的眼睛很漂亮,坚定而沉稳,虽然偶也和无良的夜一一起整人,但是多是被夜一整,后来是被夜一带着鸢时整,也是他都笑的欢愉。   每次和夜一切磋的时候,他都会安静的站在不远处观看着,浅浅笑意,不管鸢时被打的多惨,他都笑意不减,眸底却既是揶揄又是鼓励的光,然后又默默的给鸢时治疗。后来随着鸢时飞速的进步,又染上了赞扬的神色。   而他和鸢时切磋剑道的时候,一开始将自己放在和鸢时同等实力上,随着鸢时的进步才会慢慢展现自己的实力,说是切磋还不如说是教导。   告诉她死神的知识,教导她的瞬步,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些都足以让失忆的鸢时越发的依赖于他。   感情容易慢慢的变质,朝夕相处半年,她和他几乎可以在对方的一个小动作或者微微的皱眉而得之对方所想。有什么东西生根发芽的时候,她没有察觉,所以没有阻止。   她留恋每每被夜一灌醉时候,他宽阔而温暖的背脊。   她留恋他看着他的时候,眸底蛊惑人心的星光。   她留恋他挥刀时候,那不变的从容和冷静强大。   可是——   她还是百年前的她,他却已经经过了百年她不在的时光了。   “喜助,你说,我该怎么选择?会不会即使我真的离开了这里,你也只当消失百年的人继续离开,甚至从未回来?”   垂下眸子,鸢时几乎是喃喃自语,放在薄被上的手无意识的握紧成拳。却不想,原本她以为熟睡的人气息忽变,而她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只一刻就躺在了沙发上面,而浦原却睁着明亮的眼眸,目光灼灼的在她头顶看着她。   “离开?”浦原声音沙哑,还拼命压抑着自己快要喷薄而出的情感:“你又想到哪里去?”   “你——”鸢时瞪着圆圆的眼睛,失了言语。   “我问夜一,夜一不说!我试探你,你也躲避!如果不是刚刚,你是不是要一直隐瞒你已经去过了‘过去’?!”沙哑着声音,如果不是压低着音量,他几乎就是怒吼着说出刚刚的话。   “你说你会回来,我等你,一年不见,便十年,十年不见,便百年。一百年啊!等到你终于回来了,你不认识我,好!我听你的,不阻止你回到过去!等着你去重新和我相遇!多少想要说的话,多少想要拥抱你的时刻,我都忍了!可是你,明明已经有了我们认识的‘过去’,却又躲避着不愿承认?你在想什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浦原——”鸢时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受伤的神情,他的质问一声声的回荡在自己耳边,自己也无法反驳,她在犹豫,她在摇摆,没想到却这样让他难受。   “对不起,我——”鸢时张张嘴想开口,却在下一刻尽数被吞没。他的唇凉凉的,轻轻的附在上面,没有欲念,小心翼翼的,全是温柔的眷恋。   鸢时骤然睁开了眼睛,却见浦原紧闭双眼,眼角却带些晶莹,心中颤动,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伸手轻轻的拥住了面前的男子。察觉到鸢时温热的手臂拥在了自己的背上,浦原浑身一震,微微离开了自己的唇,看见的是鸢时眸底柔和温暖的光,这么近的距离,鼻尖全是她淡雅的香。   下一刻,他的唇精准的落了下去,呼吸浓重,没有任何接吻的技巧,只是粗鲁的撬开了少女的唇齿,肆意汲取。   鸢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昏昏沉沉,眼前发黑。等到双唇分开,她才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浦原亮着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他的目光下,鸢时白皙的脸颊慢慢的爬满了红晕,稍稍有恼羞成怒,愤愤的推开他坐了起来。   “笑什么?!”   浦原却是笑意不减,柔声说了句:“你在,这样真好。”然后直接拦过鸢时到怀中,就躺了下去,闷声到:“睡觉,好累。”   听到他笑声里的疲惫,鸢时也不再乱动,刚刚想叫他去房间里睡,他的呼吸却渐渐变得平稳,鸢时也不说话了。   空间忽然的安静的下来,鸢时靠在他的胸膛,听见了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不由得也慢慢的安心,唇角扬起浅浅的笑意,也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了决定。   ***   浦原醒来的时候天已昏暗,这一觉睡的很沉,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中的人已经不见了,心下一慌,觉得那个无力的夜晚又回来了。   刚刚这样想着,门却‘吧嗒’一声的开了。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穿着一身休闲服,手提着几个塑料袋就走了进来,窗外广告牌的灯光让彼此都在黑暗中看到了善良的晶瞳。“大叔?”   说着,眼前一亮,却是她开了灯。   “想着你也差不多醒了。”鸢时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就下去买了点吃的,饿了吗?”   她的笑没有平日习惯性笑容的深,却多了真。也没有再穿平日里的白衬衫黑裤子,反而是一声浅蓝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恬淡而美好。   这样的她,让浦原心安的同时也在潜意识里有了一丝丝的不确定。   “啊啊,的确是好饿了呢。”挠挠浅金色的头发,浦原笑得一如既往的羞涩。   “那就去洗漱一下,过来吃饭。诺,这里有洗漱用具。”   安静的屋子,却比以往多了生气,食物的香气在屋里弥漫。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不是饿了吗?快吃!”被浦原看红了脸,鸢时有些窘迫的凶巴巴道。   “噗——”她炸毛的模样成功愉悦了自己,浦原忍不住轻笑。不过收敛了一些后眸光闪闪:“这样的场景我想象过好多次,真正发生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在做梦,你真的‘回来’了吗?”   第一次听到浦原这样肉麻兮兮的话,想要吐槽,却觉得喉咙有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也猜测你可能在我一转身后就会离开,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会回来吗?”   男子微微低着头,稍微有些长的金色发丝垂着了他的额前,遮住了他那双仿佛呈了星光的眸子,苍白的唇紧紧抿着,似乎是在克制自己不要再说出什么不应该的言语。   还是那张精致的脸,虽然成熟了沧桑了,胡渣也因为很久没有处理,挂在下巴上显得他不修边幅——可是依旧是这样的一个人,让她体验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体验过的安心。   “如果,如果我说我会回来,可是可能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的甚至十几年的话——”因为觉得喉咙有东西梗着,使得她说话带上了一丝哽咽。   知道他性格的浦原听到这句话后,微微抬起了头,浅绿色的眸子目光灼灼:“反正我也已经等了百年了,再来个十几二十年也不过是眨眼的事了,我会等。那么,回来后,一直待在我身边好吗?”   鸢时眨眨眼,努力把自己的泪意逼回去,却没有马上回答,而且站起了身走到浦原面前,拥住了他。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有写到结局噢噢噢。应该是下一章了啦。对戳手指。   明天就要去厦门耍几天了。这几天的评论应该也不能回复你们了。——就当做逃避乃们对我结局的炮轰吧呜呜呜——   等回到深圳的第二天又要去广州了。——因为要开学了啊啊啊啊啊!!!!觉得心好痛QAQ。   ☆、终究会再次相遇      今日的大海依旧的风平浪静,天空高阔,不由得的就让人心里平静了下来,比如惬意的睡着夹板的红发男子——额,看他身边错落的酒瓶,应该不是正常入睡的了。   海上突兀的卷起了一阵飓风,稍稍惊醒了红发男子,睁开眼看了看蔚蓝的天,他嘟囔了下翻个身准备继续睡了。可是下一刻骤然起身,对着一个方向呈戒备状态。   只见他看向的前方,空气一阵扭曲——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香克斯皱眉,屏气凝神,仅剩的那只大而宽厚的手已经覆上了自己腰上的剑。   然后他看见一个墨绿色短发的少女从扭曲的空间悠闲的走了出来,简单的白色长袖T恤,以及黑色直通长裤,腰间别着一把短刀,很——漂亮的一个年轻少女,不过不认识。但是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   鸢时刚刚从空间乱流中走出来就看到了香克斯布满胡渣的脸色疑惑却戒备的面容,在她看来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不由得‘噗嗤’的轻笑一声:“哟,断臂先生,你又多少天没有刮胡子了?”   香克斯闻言一呆,面前的少女忽然和记忆中的某人重叠了起来,而且那把短刀果然不仅仅是眼熟啊——   挑挑眉,香克斯看着已经安然落在夹板的少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眸底熟悉的光让鸢时心底直呼不好——果然,那一刻,香克斯已经抽出自己的长剑直直的朝着鸢时攻击而来!!   “混蛋香克斯!”鸢时嘴上骂道,却也已经迅速的抽出了刃格挡,而刃在抽出来的那一刻也已经变回了长刀的模样,原本雪白的刀刃上如今慢是黑色繁杂的花纹。   刀剑碰撞的声音在平静而宽广的海面清晰的响起,自然引起了船内船员的注意,很快夹板上便聚满了人,可是明明看着自家船长和一个陌生的少女在对战,船员们却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反而是一脸兴致满满的看起了热闹。   “欸欸,那个女孩子是谁啊?”   “哇,挡下来了,不错啊,居然在船长的攻势下还游刃有余!”   “小妹妹加油啊,干掉船长!”   “没错——左边左边啊,小妹妹小心。”   “.....”   鸢时心底笑翻了,发现无论过了多久,船上的这群人依旧那么的让她忍俊不禁,不过,她真的好想砍死面前这厮,明明已经认出她了,还这样毫不客气的对她发动攻击!从小到大,每次他要她切磋的之前露出的神情鸢时一看就能分辨了!   “唔?那个女孩子的招式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啊?贝克曼?”   “啊,那把刀如果不是有那黑色的花纹,也和她用的刀一模一样了。”   “的确是,动作和神情都很像呢。”   “......”   鸢时也丝毫不藏拙的打的淋漓尽致,只可惜,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在剑术上赢过香克斯,即使在鹰眼的训练几年的魔鬼训练下,也只是能让她在香克斯的百招内处于不败之地而已。偶尔能小小的反击一下已经是不错的了。她始终没有摸清香克斯实力的顶端在哪里。   加之,她在时空乱流里可是被晃荡的头昏脑涨啊混蛋——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喂喂!这是对待许久不见的人的态度吗?   “香克斯你个王八蛋再打我就把你藏好酒的地点全部告诉贝克曼大爷!”   一声女孩子的娇喝,成功让香克斯堪堪的停下手来。   “喂喂,怎么可以一直那么卑鄙!”香克斯无奈。   贝克曼默默:“会这样叫我的,果然是你啊。”   鸢时收起手中的刀,对着挠着头苦恼的香克斯,已经认出她的几人和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众船员弯弯眉眼,开怀的笑了:“呐呐,我回来了噢。不欢迎吗?”   “欢迎回来。鸢时。”香克斯垂下眸子,掩下点点水汽,转过身对船员们说:“小的们,开宴会了啊哈哈哈!”   “啊?不是昨天刚开吗?”   “是啊,船长,你还没有酒醒吧?”   “......”   看着吵吵闹闹的一群人,鸢时笑的欢愉。   为了回到这里,她已经做了很多准备。   虽然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八木和她的真实身份,那个温和的男子听后沉默了很久,最终却是揉揉她的脑袋告诉她一切小心。   然后她也好好的和冰帝的那群人告别,虽然各种不解,她却没有多加解释,只是被那群温柔的人很好的原谅了呢。当然,告别的人里面还有切原少年。   她知道她还会回去,也没有再和浦原、夜一见面。虽然中间可能又要错过很多年的时光,但是毕竟死神的岁月还很漫长不是吗?   虽然能来到这里并且还能回去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毕竟原本刃剩下的能力只够送她回来这里了,不过,刃却依旧笑着对她说支持她的任何决定。   嘛,虽然要委屈刃好久了,不过以后好好补偿她吧?   而现在,没想到刃会直接送她来到香克斯的船上呢。   雷德.佛斯号依旧热闹异常,这一次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天明,对于她的复生,看着她长大的老船员们并没有多问,只说回来就好。虽然还是被贝克曼揍了一顿......还是很圆满啦。   天际通明,太阳却还压在天边不肯升起,笑闹了一晚的众人也渐渐的睡去。   “死丫头,刚刚回来马上就要跑到那群臭小子身边去?”   “什么臭小子啦!还有娜美和罗宾!她们可是大美女!”   “哼哼!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_=!!谁是你女儿了你个不要脸的断臂大叔!”   “喂喂你够了!我还很年轻好吗?不许叫我大叔!”   “年轻你还好意思叫我女儿?!!”   “嘛——女儿是不一样的嘛,而且你还来个大变样,年轻了,唔三四岁耶哈哈哈。”   “⊙﹏⊙‖∣”   “.....去吧,总之,你活着就好。”   “......突然说些什么呢,混蛋香克斯!!”   “为毛又忽然变成叫我名字啊?!”   ****   一觉醒来的索隆觉得还是一样的困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从瞭望台上动作敏捷的跳了下来,发现路飞和乌索普躲在角落絮絮叨叨,想必又是在商讨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嘛,也好。索隆挠挠头,既然路飞在这里,那么桑尼号的狮子头上是没有人占据的了,上去看风景好了。   还是一成不变的大海,蓝的已经让他视觉疲劳。   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喜爱着的呢,像那个人一样。话说,为什么她那么喜欢和路飞挣这个位置呢?以前梅里号是,后来桑尼号也是。   眺望着远处的索隆默默的想着这样的一个问题。只是,视线的远方忽然慢慢的出现了一个黑点,而黑点越来越接近,慢慢的勾勒出它的轮廓,一个小型的红色快艇?上面,还有个人?   看快艇的方向,是直直的往桑尼号来的?索隆皱眉,心里猜测来人的敌友关系。   只是很快的,他便渐渐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墨绿色短发,精致的脸庞,纤细的身材,简单的穿着长袖衬衫和黑色裤子——   心里一咯噔,索隆只觉得真是熟悉的穿着——然后,真是熟悉的眼神。   是你吗?   终于看到熟悉的桑尼号后,想到这半个月的吃不好睡不好的遭遇,鸢时真的是忍不住在心底泪流满面,终于在不断打探消息的情况下找到他们了!   毫不客气的身形一跃,她就稳稳的落在了夹板上,落下的那一刻,敏锐的几人也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哟哟,大家好吗?”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我不知道这样子结局了你们是不是会拍我。这应该就算是结局了,还希望在最大程度上没有让你们失望。   不加解释了、好害羞的。   没有直接点明的是,鸢时牺牲了自己的死神之力换取了再次回到死神世界的机会。准备到时候回去了再重新修习成为死神,反正刃一直是她的斩魄刀。然后她在海贼的世界继续徜徉。以后会回去的。   在考虑要不要写浦原的番外。   不过浦原的番外大抵很短就可以概况,比如:少女逆光而来,还是那熟悉的笑颜,灿烂道:喜助,我回来了。   啊哈哈哈。——嗷。别打我。   无论如何我只想说——谢谢看到最后的你们。   谢谢给我留言收藏鼓励的人你们。   谢谢每一章都会留言的那些可爱人儿。   谢谢。   谢谢。      ╭||||━━ ━━||||╮    ╰||| o o |||╯     ||╰╭--╮ˋ╭--╮╯||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浅沫】整理 │ │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